沈嘉言垂着脑袋,望着着自己还裹着纱布的手掌,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她抬头两眼挂泪地看着温静,问:“妈,我还是你的女儿吗?”
“你说什么?!”
温静一愣,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
她什么意思?
沈嘉言梗着脖子,倔强道:“我喜欢九思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是你们硬要送我出国两年,现在和九思哥在一起的人是我。”
“你一回来就知道骂我,你关心过我吗?”
“你每次回来都只会问我听不听话,有没有惹祸。”
“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受了什么委屈?”
沈嘉言多年积攒在心里的怨愤爆发,整个人委屈得发抖。
“他们又没有结婚,我凭什么不能追九思哥?”
“她抢走我喜欢的人,我给她教训有什么错吗?”
“她害得我这双手再也不能弹钢琴了,也不能画画了,你在乎吗?”
沈嘉言格外委屈。
她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小公主,爷爷疼她,叔伯婶娘也喜欢她,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都会先紧着她。
燕都所有的女孩都羡慕她。
可她也很羡慕她们,他们有爸爸妈妈陪。
她从小到大的家长会,父母就去过两次。
一年到头她见他们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一打电话都只会关心她的功课,打听她在家有没有懂事听话。
从来不问她开不开心,也不问她需不需要。
似乎只要爷爷叔伯婶娘给了她关心,父母就不需要关心她了。
“她楚娇抢人,你怎么不说她?”
“她是沈家的人又怎么样?我就要让着她吗?”
“言言!”
见沈嘉言越说越离谱,沈兆连忙出言制止。
温静怒火中烧:“那不是你活该吗?”
“你开车撞人家妻子,没有一枪打死你,已经很给沈家面子了。”
“她抢你什么人?岑队长是物件吗?人家有说过喜欢你吗?”
“自由恋爱是两个人,你这叫什么?叫痴心妄想。”
“我逼着你出国?是谁自己说想去领教英伦风情?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去了吗?”
温静气得不轻,要不是看她现在是成年人了,不然真应该捆起来打一顿。
不知天高地厚,礼义廉耻的混账!
“岑队病的那些年,你有给过人家寄东西?慰问过人家父母?”
“楚娇精心照顾,伺候他,慢慢才好起来。”
“你半路想摘桃子,还给自己编这么个臭不要脸的理由?”
“沈嘉言,你肚子里那点洋墨水是什么狗东西?谁教你这些不要脸的东西?”
温静毫不留情斥责。
沈嘉言还委屈愤怒得很,听到她这番话,突然就跟哑炮了一样,脸色刷白发紧。
温静见状,冷笑了一声:“你刚才不是说得很起劲儿吗?你倒是继续说啊!”
“我没管你,你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老娘的工资买的?”
“带你在身(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