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尽头是大展厅,来来往往的男女衣香丽影。安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还能记忆起冰冷的灵堂,能够记忆起父亲下葬之前苍白的脸孔,也能记起在那个恶心的地方,母亲带着啜泣的话语。
这些事情是印刻在心里,想要忘记也忘不掉。但是不一样的是,之前这些回忆是折磨他不得安生的匕首,而现在,这只是记忆。
刚刚在面对安知意的时候,他的内心澄然。
安放露出最后一个笑容,转身想要往出口的方向走,走到停车场,却愣住了——大门外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在暗夜之下,这辆车子低调又沉稳。正如靠在车边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深色风衣,头发不像在上班的时候梳上去,应该是回家以后再过来的。
安放的目光闪了闪,面部表情先于大脑反应,漂亮的脸上绽放一个笑容,他朝着人走过去,眨了眨眼睛,望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易槐抓着他的手,捏着手指搓了搓,明明已经是初春了,安放的手指却带着淡淡的凉意。
“你怎么会过来?”他自下而上看着他的易先生,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接你回家,帮你一起洗东西。”易槐说着调侃的话,脸上倒是表情淡淡的,他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去。
关上车门准备走的时候,有个女人啾见了易槐,眼底迸射出一抹惊喜,低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兴奋的就要往这边凑:“易总!”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陌生女人。
女人长得很漂亮,有些亲昵的凑过来,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期待的望着易槐:“易总,您怎么会在这里?是来参加宴会的吗?”
易槐还没答话,一道优雅华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嘿小姐。”车窗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来,出现安放那张漂亮的脸,他冲着女人眨了眨有些过分迷人的桃花眼:“找我家易先生有事吗。”
女人知道安放和易槐的关系,眼波流转间,表情有些难看,僵硬的笑了笑:“哦,就是打个招呼,那我就先走了。”
她还没走远,安放声音里面的笑意已经藏都藏不住了,调侃的望着易槐:“香饽饽啊易先生!”
易槐失笑的掐了掐他的脸,坐进驾驶座里,发动车子。
安放抱着胸盯着易槐,还是问他:“你怎么过来了?想我了?”
易槐抬手扣安全带:“是啊。”
安放一怔,易槐踩了油门,“王召呢?”
“他没过来。”安放顿了一下,盯着易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说:“我今晚,来见安知意了。”
易槐眉头动了一下。
“那个女人有些太嚣张了。”安放哼了一声:“我之前不想跟他们一家子人有什么牵扯,
她倒是故意来找我麻烦。”
“谈的怎么样?”易槐目光深邃的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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