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平西王走后,姜卿儿趴在床榻上,眉目间带着悲戚,她无力再动一下,久久失神。
她应该高兴大师没死的,却没有多少愉悦用来高兴,转眼间又是怅然若失。
床头的梅花白玉簪,透着阳光,如此精致美丽,平西王没有没收那簪子,是她的梅花簪。
昨日情绪大悲,姜卿儿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发髻上掉了一只梅花簪,还在以为是那男人从她发上取下吧。
宽松的单衣显得姜卿儿小小的一团,白皙的左肩赤在衣外,青丝尽铺,酥.胸半掩,衣下玉嫩的腿毫无掩饰赤在外面,妩媚纤弱,香艳绝俗。
在这床帐内,她竟与别的男人抵息交缠,若是和尚知道定会看不起她吧,就凭这样还有什么理由去质问他当年凭何没带她走。
姜卿儿轻轻低首,长发从肩上滑落,想起大师玉佛珠,她放在了衣襟中,想到此,心头微微紧张,那是和尚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姜卿儿提了几分精神,坐起来,这副身子果真是随便动一下,都酸累如此。
她张望起来,在这雅房内,寻不见自己的衣物。
正此时,敲门声响起,是一个侍卫,姜卿儿忙将自己藏在被褥之下。
那侍卫端着汤药,碗内飘着热气,给她是刚熬好的药,他问候道:“姑娘是该喝药了。”
这府上没几个侍女丫鬟,只能有他一个侍卫来伺候了,侍卫不敢多看姜卿儿,便退下去。
掩在被褥里的姜卿儿忙叫住了侍卫,这侍卫年纪小,不过才十八岁,在军中这么多年,哪有机会跟女子说上话。
小侍卫仅仅是抬首看了榻上女子一眼,便微微红了脸,不愧是能上王爷床的女子,生得着实好看,他没见这样好看的女子。
姜卿儿只在乎佛珠,便问道:“我的衣裳呢。”
小侍卫垂着脑袋,脸又红了一层,“姑娘您还是问王爷吧,昨夜给您换衣的是王爷,衣裳去哪了,小的不知啊。”
姜卿儿手指在被褥里攥得死死的,又无力松开,她本就是伺候男人的戏子,谈何贞洁,她轻轻应:“嗯,麻烦小哥去请下平西郡王。”
小侍卫道:“王爷正与众将军商议军事,向来不得人前去打扰。”
姜卿儿抿紧了唇,瞥一眼桌上的汤药,药味浓郁飘在房间内,旁边放着一盒蜜饯果脯。
她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毕竟男女有别,小侍卫只负责端药来,放下后便退下了。
人走之后,姜卿儿也没有回身,当年和尚不辞而别,找他这么多年,是她的执念,听闻他若死去,她的执念也崩塌了,可如今这算什么……
那药汤很快就凉了,直到下午都没动一口,门外再有下人送吃食来,姜卿儿皆都不见。
早上刚退烧,不好好喝药,下午又起烧,脑袋有昏眼花,慵懒得紧,只想拖着这疲惫的身躯,好好睡去。
这事儿下人拿(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