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苏婳接过东西,随意地点了点头。
见东西重新回到了苏婳手中,皇帝心情大好,一脸慈爱地望着苏婳,道:“今天是中秋佳节,晚上宫里有家宴,你留下来吃饭。”
苏婳朝皇帝磕了一个响头,不亢不卑地道:
“皇上,请恕臣女不能答应。”
“为什么?”皇帝问。
参加皇族家宴,这是何等的荣耀?
苏婳居然舍得拒绝?
苏婳道:“臣女得回家烧饭。”
众人:“。。。。。。”
苏家没厨娘吗?要她一个嫡女回家烧饭?
再说了,她亲爹在边境,亲娘早死了,她跟祖母又不亲,她烧饭给谁吃?
总不至于给府里的姨娘庶姐吃吧?
“给谁吃?”
金銮殿上突然响起拓拔樾清冷的声音。
苏婳看了他一眼,恭恭敬敬地答道:
“自然是给沉玉吃了。”
那个难民?
拓拔樾清绝的俊脸一沉,狭长的凤目冷冷地盯着她,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几个冰窟窿来。
皇帝笑呵呵地问道:
“就是你那个心上人?听说只是个难民,你用得着这般费心吗?”
“用得着。”
苏婳转眸望着皇帝道:
“臣女选夫,一不看家世,二不看才华,三不看长相。”
“那你看什么?”沈皇后忍不住好奇地追问。
“看人品。”苏婳道,“长得太好看容易招蜂引蝶,才华横溢容易看不起人,家世殷实容易花天酒地,倒不如找个像沉玉这样的,妇唱夫随,相守一生。”
好个妇唱夫随,相守一生。
沈皇后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她也想过那样的生活。
远离后宫纷争,和喜欢的人厮守终老,可她没得选。
“世上最不可靠的便是人品。”
拓拔樾沁凉的嗓音再次响起:
“长得好看至少赏心悦目,才华横溢能赚钱养家,家世殷实可以荫庇子孙,人品好有什么用?需知,这世上最善变的,便是人心。他现在对你好,并不代表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望向拓拔樾。
就连皇帝和沈皇后,也是一脸惊讶。
要知道,拓拔樾平时话很少,跟工作无关的话就更少了。
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怼起苏婳来了?
相比于众人的震惊,苏婳却是一脸淡定。
拓拔樾怼她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就习惯了。
“太子殿下说得对。”
她目光清澈地望着拓拔樾,道:
“人心的确善变。也许有一天,沉玉会变心,但同样,我也有可能会变心。届时,一别两宽,也没什么不好。相爱时好好珍惜,不爱时各自珍重,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没有心。
拓拔樾的目光愈发阴沉。
他冷哼一声道:
“把变心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也就只有苏婳你了。”
“多谢太子殿下谬赞。”
苏婳把拓拔樾的嘲讽当成(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