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的话,立刻让所有的脸‘色’都大变。他就真的像个孩子一样,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身上淋着水,嘴角都冻紫了,还能笑嘻嘻的看着他们,感觉不到危险的来临。
林如沁一看到晏熠,她眼里‘露’出贪恋的光芒,深深的看着他,缱绻缠绵,如同许久不见的爱人,那样的想念。
季茉现在到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晏熠,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一点吃醋的感觉了。一份爱过于沉重变态,那就不叫爱。
“晏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林如沁痛心的问着晏熠。
晏熠冷漠的看着她,“当然记得reads;。”
他这么一说,林如沁的眼睛一亮,绽放着喜欢的光芒,欣喜的‘露’出笑容,即便她现在很狼狈,可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有一种凄美,容易让人心痛的美。
可是,接下来晏熠说的话,让她脸上的笑容如同一朵昙‘花’,一现即衰。
“伤了我的‘女’人,就算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记得你。”
程浩撇了撇嘴,“如沁姐姐,你真是太幼稚了。当初我就说该杀了这个‘女’人,你得不到,她也别想得到。你看,现在我们落在他们手里,指不定会被他们怎么折磨呢。杀了她,咱们就被折磨死,也不算亏嘛。”
这个男人的思维,真的很变态。都说得不老症的人,身体停留在哪个阶段,智力也该停留在那个阶段。可他,偏偏有着超群的智慧。一个不需要伪装的杀手,也难怪季茉和阿昌都被他给‘迷’‘惑’了。
林如沁的眼神一下子就换了,她用着凶狠的目光瞪着季茉,突然‘阴’冷的笑出了声,“是。我该杀了你我就知道,你爱他。你不敢发毒誓,你就是爱他。哼,季茉,今天我落在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但我就算做鬼,也要让你不得安宁。”
听着她的怒吼咆哮,季茉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动容,但是看到阿昌现在的模样,她心如寒冰。
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一手抓着她被打湿的头发,头发在手里,冰凉。把头发往下一扯,她的下颚就自然往上抬,一张清冷的脸不服输的瞪着她。季茉冷冷一笑,抬起手就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响亮清脆,让一旁的男人们听了都忍不住觉得脸疼。
“这一巴掌,是还给你的。”季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透着一股子凌厉。
这一耳光,打得林如沁半边脸都红肿了。嘴里充斥着血腥,她瞪着季茉,仰头大笑起来,“哈哈你打呀,你打呀。有种打死我我早就该死了,多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赚了。”笑着笑着,她又哭起来,眼睛斜斜的看向晏熠的方向,“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我我爱你,我想给你生孩子,可是你为什么这样绝情那是你的孩子啊”
季茉猛的甩开她的头发,看来不告诉他真相,她是不会死心的了。
“你以为你那晚是跟他上的‘床’吗”季茉就是想要从‘精’神上摧毁她,“不是他你跟那些‘女’人一样,自以为跟了他。其实,你肚子里怀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你都不知道。”
看到她眼里的惊恐,不置信,季茉慢慢的俯下身,在她耳边只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他的第一次,是我的。他的‘女’人,也只有我。你,只不过是一个跟众多‘女’人想上他‘床’的其中之一罢了。林如沁,你爱错了,你也恨错了。要怪,就怪你当年心思不正。”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林如沁彻底的疯了。她一直说着“不可能”,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难以接受。
她的反应,让程浩皱起了带着稚气的眉,“如沁姐姐如沁姐姐”他们背对着背,看不到彼此脸上的样子,但也能感觉到此时林如沁绝望的表情。
晏熠看着林如沁,他从来没怜香惜‘玉’的情怀,大手一挥,把她带下去“谁想解决生理需要的,随便。尽量别那么早‘弄’死了,能多玩几天,是几天。”
可是,那些兄弟们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阿诚小心翼翼的说:“大哥,能不能不要给我们”
“那你想怎么样”
“反正我们是不要的reads;。这样吧,她跟这小子不是姐弟么,不如脱当了他们的衣服,丢在地下室。”其中有一人也站出来献计。
说到这个程浩,晏熠却眯着眼睛走到他面前,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不老症呵,你现在多少岁了”
程浩的眼里‘露’出不符合他表像有神‘色’,很‘阴’戾,诡异一笑,“你猜。”
“你还真是个奇葩,如果把你送给那些科学家们,他们一定会喜欢吧。拿着刀子在你身上解剖,至少可以为科学做出贡献对不对”晏熠微微的勾起‘唇’,像是个和蔼温柔的大哥哥,哄着弟弟吃糖一样。
程浩终于有那么一刻怕了,没有谁希望自己的身体被人解得七零八碎,他不想死无全尸,也不想死无葬身之地。
哪知,晏熠却一声冷笑,“你觉得真的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没有人喜欢被一再的威胁,程浩这样变态的人,也不喜欢。
季茉从旁勾起嘴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怎么对阿昌的,我就亲眼让你看着,让你切身感受。”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阿昌听到季茉提起自己,心里是感动的。
程浩在折磨别人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很兴奋,他喜欢血液迸‘射’出来的画面,觉得很美,血的味道是甜的。可是,听到季茉说要那样对自己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心有些慌了。
其他人也早就替阿昌报这个仇,本来以为大嫂看到这个人长得像个孩子一样下不了手,或许会给他个痛苦,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个个跃跃‘欲’试。更有人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石头,在手里掂着,随时都准备出手。
“把他和她分开。这一次,我要她好好的看着这个替她做的人,落得怎样的下场。”
季茉退了两步,便有人上去分开了林如沁和程浩。林如沁许是吼累了,眼神有些涣散。把程浩一松开,他竟然想反抗,虽然他有点身手,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根本无法动弹。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打什么麻‘药’,我会让你切身体会那种痛苦。”季茉咬牙切齿。她不是圣母,不会觉得这个人长了一副孩子的模样就舍不得下手。当初,他当着她的面一下又一下的砸烂阿昌的‘腿’,锯掉阿昌的手时,她是愤怒的,是无助的。那种无助感,至今想起来,依旧那样的渗人。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满脸是血,回过头对自己的那一个诡异的笑容,她也永远不会忘记阿昌如同砧板上的鱼‘肉’,没有知觉,却亲眼看着自己的‘腿’和手被毁的那种痛苦和恐惧。
人,一出生本该是善良的,可是这个世界太黑暗,再干净善良的心,都被污染,侵害。她也一样,从池希文杀了她开始,她就不再配有一颗善良的心。
有人拿出一张铁板,用绳子将程浩绑在铁板上,呈一个“大”字形状。程浩惊恐的看着他们,“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季茉和晏熠退到台阶上,冷眼看着这一切。阿诚推着阿昌也站了上去,四个人如同观众一样,静静的候着这场戏开始reads;。而林如沁则被人绑着双手双脚,丢在冰冷的地上。
其他人则将程浩围在中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石头,随时都准备扑上去。
“你们这些疯子,杀了我,你们杀了我吧”程浩被眼前的架式给吓傻了,他哭喊着,此时跟孩子真的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让人不忍下手,当然,前提是忘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阿昌垂眼看着自己断掉的手脚,这一切都拜那个哭叫着的人所赐,这个仇,他想自己报。
“大哥,可以让我自己动手吗”他看向晏熠。
晏熠侧过脸看着他,见他眼里有着浓浓的悲愤,让他没有办法拒绝,“好。”
有了晏熠的同意,阿昌让阿诚推自己去程浩那里,立刻有兄弟递上了一个带着把的铁锤。他接过铁锤,拖在地上,阿诚又把他往前面推近一点,他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程浩,程浩眼里的恐惧害怕,都落在眼里。
阿昌的左手没有受伤,他举起铁锤,往下一砸,咣这一声,砸在了铁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程浩吓的‘腿’发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嘴里“啊”的大叫着,而且‘裤’裆一热,一股湿意流在两‘腿’之间。即便天气不热,但那难闻的味道还是让就近的人闻到了。忍不住皱起了鼻子,很嫌弃厌恶的看着程浩。
“这就怕了你下手的时候,不是很愉快吗”阿昌冷笑着,再一次举起铁锤,这一下,没有一点偏差,准确无误的砸在程浩那短小的‘腿’上。
一下,只听“喀嚓”一声,伴随着痛苦的呐喊,充斥着整个夜空。
原本有些木讷的林如沁听到程浩这一声惨叫,她一下子像是清醒了过来,“浩浩浩浩”她叫着程浩的名字,声泪俱下,眼里‘蒙’上了一层痛苦之‘色’。
阿昌此时面目狰狞,铁锤落下,他又立刻提起来,再砸下,一下又一下,血‘肉’四溅,白森森的骨头都‘露’了出来,膝盖骨已经碎成了渣,血,顺着铁板流在地上,浸过阿昌坐的轮椅。
程浩痛得晕了过去,晏熠立刻叫洛邦来,“让他保持清醒。”目光冰冷,毫无人‘性’一般的盯着晕死过去的程浩。
洛邦见此情景,“啊呀”一声,就要逃走,“这也太血腥了吧。我不要看,看了我晚上会做噩梦的。”脚步还没有迈开,就被晏熠一把拧住。
“做噩梦你信不信我让你连做噩梦的权力都没有”晏熠沉声威胁着。
洛邦撇了撇嘴,极其不情愿的妥协,“哼”然后便小心翼翼的走到程浩那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银针,在程浩的头上扎了一针,程浩神奇的又清醒了。
这一清醒,又开始狂叫,声音凄厉。吓得洛邦一下子就弹开了,躲进了别墅里。
“不要这样对他了都是我,是我指使他那么做的你们找我,你们来杀了我来呀”林如沁痛不‘欲’生,泪流满面,揪心的看着程浩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听着他痛苦凄惨的叫声,她嚎啕大哭,“季茉你们杀我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他了不要”
季茉在看到阿昌那一锤锤砸下去的时候,她差点就躲开了视线。不过她强忍着自己看着,因为那个有着一副可爱皮馕的男人,心思歹毒,出手狠辣,把好好的一个人给毁了reads;。
她不是杀人狂魔,但她也不是圣母,谁怎么对她的,她十倍奉还。这件事告诉她,她不能心软。心软的后果,就是无穷无尽的算计,陷害和死亡。
阿昌许是累了,没有再砸。铁锤上全是血,那双可爱的‘腿’,除了能看到穿着可爱鞋子的脚样,大‘腿’以下的地方,已经面目全非。可偏偏,他的手还能动,眼珠子也还能动。
声音已经嘶哑,叫不出来了,只能发出“嗷嗷”的声音。
看着程浩这样,林如沁想要爬到他身边去,但被人拉着,她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浩浩浩浩是姐姐害了你,是姐姐害了你呀”林如沁痛哭流涕,似在忏悔。
阿诚看着阿昌有些虚脱的样子,便询问晏熠,“大哥,现在怎么处理”
晏熠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温度,“把他丢到狼群里。”
话音一落,阿诚手一招,便立刻有人把没有生气的程浩提起来,装进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然后把地上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用铲子铲到袋子里,程浩的脸上,沾上了他自己身上的‘肉’。
阿诚把阿昌推开,见他脸‘色’苍白,左手在抖动,晏熠示意推他回房间休息。
把程浩清理后,所有人都开始冲洗着这一滩血,喷上消毒液,没过多久,这里干净如常,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留下的林如沁又变得木讷,她嘴里喃喃的在说着什么,就近的人皱起眉头,微微俯下身听她说的话。
“她在说什么”晏熠问。
手下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季茉,抿着‘唇’,在想到底要不要说。
季茉冷冷一笑,“她还能说什么。诅咒我而已。”
手下的眉松了又紧,默认了季茉的话。
“先别让她死了,好好留着。”季茉冷不丁说出了这话,让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晏熠沉声道:“你怀疑她背后还有人”
“好好的在国外,突然回来,身边还有那么一个怪胎,会是她一手创造出来的吗”季茉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林如沁,“一个有病的人,很容易被人利用。虽然这件事跟池希文有关,但池希文不会是那个幕后黑手。而且,那个人要毁掉的不只有我,还有你。”
她一直在想,林如沁是爱着晏熠的,对自己下手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林浩对阿昌的折磨,还有大巴上的杀手,还有唐力扬的死,都在说明不是池希文一个人在搞鬼,那么,还有谁
“表面上,想让我们都死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池希文。但是目前发生的总总事情来看,还有当初林如沁因为池希文背信弃义让人杀你的时候,她果断的没有把我‘交’给池希文。这只能说明,林如沁并非是听从池希文的。呵,可能那个幕后之人也没有想到,林如沁竟然为了你,跟池希文闹翻了。”
季茉想不明白,站在池希文和林如沁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晏熠也陷入了沉思,看来,他们处于被动方,最可恶的是,他们现在还连对手都不知道reads;。可见,对手不容小觑。
“那她现在只是一颗弃子,为什么还要留着她”阿诚安顿好阿昌出来,听到了季茉的那翻言论,提出了疑问。
“不,她不是一弃子。”晏熠看着季茉,‘唇’角微扬,“至少,她知道那个幕后人是谁。”
是了,能把程浩这么强有力的杀手‘交’给林如沁,可见她对于幕后黑手是重要的。至少,是一颗很重要的棋子。如今程浩没有什么好下场了,留着她,那人怕她泄漏出秘密,一定会来杀她的。
“既然她知道,那我们就审问她,抓到那个幕后之人,把他除掉,不就好了”阿诚是个很不错的干将,但他也只是个将领。如同古代的武将,不会怎么动脑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季茉摇头,“她虽然有病,但她也有情。刚才她对程浩的反应就说明了,她对幕后之人也是有情的。很多时候,有些杀手,很能守秘密。她不会说的,当然,或许你家大哥来一出美男计,指不能会套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说完,难得整晚上都冷着脸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戏谑的看着晏熠。
阿诚忍不住捏了捏鼻子,一瞥眼就看到大哥那张黑炭一样的脸,立刻识趣的垂下眸子,当什么也没有看到。
晏熠一把将季茉捞到身上怀里,俯下身,跟她脸对着脸,微微眯起眼睛,眼里掩藏不了的‘阴’险,“好啊,今晚,我就试试美男计”说完,大手往下,一把抱起她,季茉一声惊呼。想到所有兄弟们都看着他们,便将脸埋进晏熠的怀里,耳根子很烫。
“把她关好。你们什么时候让你们的五指山休息一下,就去找她解决吧。当然,记得去买套。”
晏熠丢下这句话后,抱着季茉就上了楼。所有兄弟面面相觑,脸皮薄的都脸红了。
晏熠抱着季茉,将她轻轻的丢在软软的‘床’上,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季茉有一种被饿狼盯住全身发‘毛’的感觉,她皱起眉,“看我干嘛”
晏熠突然悠悠一笑,站直了身子,然后脱下外套,帅气的往地上一扔。脸上‘露’出的那种‘迷’之笑容,让季茉不寒而栗,手臂脖子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只见他开始一粒粒解开衬衣扣子,还轻轻的咬着‘唇’,微微眯起眼睛。脱掉衬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运动背心,‘露’出了他结实的臂膀,‘胸’肌微微鼓起,腹部的肌‘肉’马甲线,透过背心也能隐隐看到。
他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的‘舔’着‘唇’,绕了一圈。季茉见状,忍不住吞咽了喉咙。他伸手将背心拉扯着,‘露’出他强健完美的‘胸’肌,“嘶拉”一声,背心从前面被他硬撕开,成了两片布料搭在身上。
那健美的上身,季茉看了那么多次依旧为之动容,心里总会升起一股热‘浪’。特别是已经禁‘欲’了半个月,此时看着他那像浇上‘蜜’汁般的身体,那股热‘浪’在她身体里‘荡’来‘荡’去,有一种浮躁在心头萦绕。
“你在做什么”她又没出息的咽了一下口水,还‘舔’了一下‘唇’。
晏熠一步步的走过去,双手撑在‘床’上,凑过去对着她的脸,深情款款的望着那双微微闪躲的眼睛,“你不说,要我使美男计吗你看,还成吗”
季茉整个人一僵,这家伙,是不是吃多了她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往里面一缩,侧过身子,背对着他,“无聊reads;。”
晏熠对她的反应只是轻轻的一笑,他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裤’子,也爬上了‘床’,从后面将她抱住,“茉,刚才你好像很满意的哟。”
“没有。”季茉动了动身子,不想感觉他那炽热的呼吸。引得她全身有些火热。
但身后的男人如同沾上了腥味的猫一样,怎么可能会放开她。将自己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手伸到她的前面,开始不自觉的游走。
他的手刚一碰到自己的肚子,季茉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她咬着‘唇’,该死的她的身体此时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竟然无比的渴望他进一步的动作。
可是偏偏身后的男人在这个时候竟然停下了,还在她耳边戏笑出声。似乎刚才,他只是想故意调戏她一下而已。
刚刚才起来的一点感觉,在这个时候叫停了。整个人像有蚂蚁在爬,很不舒服。她翻过身,脸有些红,“晏熠”
她本来是带着愠怒的,可是叫出来的时候,却有些娇媚。
晏熠像是没有看出她的反常一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嗯”
这种事,季茉还是羞于说出口,便哽在了喉咙。晏熠又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该死的,明知故问
“我”季茉又咽了一下口水。
看着他眼里的戏谑之意和嘴角那抹似笑非笑,季茉眼睛一眯,一咬牙,翻身坐在晏熠有腹部上。
晏熠一惊,“茉”
还没说出“你要看嘛”的时候,季茉已经俯下身,对着他那张‘唇’就‘吻’了上去,手还不停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没有章法。
晏熠惊讶之后,‘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看来,真是把你饿着了。”他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季茉皱起了眉,此时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又准备亲上去。
“乖,这种事,还是我来”晏熠温柔的将她翻身,自己在上面,“一会儿我没力的时候,你再来”
季茉听后,脸又是一红。晏熠俯下身,深情的对上那双‘唇’
这一夜,他们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一夜,他们将这些天来的压力与恐惧都释放了。
而另一边,漆黑的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酒‘混’合的味道。地上,歪倒着酒瓶子,桌上的烟缸里,满满的一缸烟头,上面还有未摁熄的烟头在冒着烟。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进来的人打开了灯,看到眼前的景象皱起了眉,“希文”
孟梓源闻着房间的味道,紧张的叫着池希文的名字。
在沙发脚下,他找到了一脸胡子拉渣的池希文,憔悴不堪的靠着沙发,一手按着一个酒瓶,一手搭的膝盖上拿着香烟reads;。他眼神无神,看到孟梓源的时候,也只是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
“希文你这是怎么了”孟梓源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心里着实吓了一跳。
他蹲下身去拿他手里的酒瓶,他不给。去拿他手里的烟,他也不放。孟梓源忍住心痛,站起来大吼一声,“池希文,你他妈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你还要不要找你妈,你还要不要给你爸报仇了你是不是把以前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不管了”
池希文的眼睛总算是又动了动,他一声苦笑,“找我妈,已经这么久了,没有一点音信。除了收到过她的照片,一只手,还有什么给我爸报仇,我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一切都快将变得不是我的了,我又怎么报仇你说,我该怎么办一个古梅东,一个季茉,这两个人,我曾经以为都不是事儿,可是现在呢,他们前后夹击我,我能怎么办”
他仰着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孟梓源,大声的咆哮着,“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孟梓源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无助的他,他的眼里浸上了泪光。慢慢的蹲下来,抱着他的头,让他埋在自己肩膀里哭。
别人以为光鲜亮丽,高高在上,位高权重的他,此时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来放下自己肩上的重担。孟梓源没有办法感同身受,那是他的心情,别人永远也没有办法切实体会。
他此时只有静静的抱着他,让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哭出来。他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可以给他别人给不了的东西。
“希文,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眼看就要成功了,我们还有时间,还可以的。”他轻轻的抚着他的背,“你想要季茉死,那就让她死。你想让古梅东乖乖的听从你的话,那就让他听你的话。”
情人低喃,他一向温柔似水的眸子迸发出了一种凌厉又坚定的光芒。既然别人做不了的,他来做。
池希文哽咽着,没有说一句话。过了许久,他的心情平复下来后,离开了孟梓源的肩,抬起一双疲惫的眼睛,看着他,“阿源,你觉得,除了我,除了季茉,古梅东,还有没有人想得到古家又或者,还有没有谁不想让我们沾染古家”
孟梓源皱起眉,不解他的问题,“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还有人,除了我们,还有人在暗中‘操’控着。只是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林如沁,程浩,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来帮我的。”他说着又拿起酒瓶对着嘴猛的灌了一大口。
孟梓源不想看他这样,一把夺过酒瓶,“既然还有人在暗处,你更不能消极。”
池希文苦笑着想要去夺回酒瓶,孟梓源冷着一张脸,将酒瓶一下子丢在地上,“咣”的一声,让池希文的身子轻微一怔,瞪大了眼睛,盯着那碎掉的瓶子。
“现在,那就是想你跟季茉相斗,等到你们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他再来坐收渔翁之利。但现在我们跟季茉的仇恨已经再也不能化解,连一点合作的机会都不会有了,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不管那人是谁,我们一个个的除。你放心,季茉我来搞定。如果我搞不定”
说到这里,孟梓源眉宇间的忧伤越来越浓,他没有去看池希文。但池希文却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东西,一把握着他的手臂,“你怎么搞定你想做什么你搞不定又怎么样阿源,我不许你胡来”
他能感觉到,孟梓源在想什么reads;。但是,他绝对不允许。
孟梓源散去那抹忧愁,‘露’出一个笑容,拿下他的手,轻轻的握在手里,“你在‘乱’想什么呢。我只是说,如果我搞不定,我们再想办法。”
池希文对着那双温柔的眼睛,他还是觉得不对劲。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他的异常。
“阿源,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是输是赢,但是,不管以后怎样,我都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支撑我。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他不敢想有一天他的世界没有孟梓源,这么多年以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他陪在自己身边。哪怕自己的母亲成了那样,他也默默无悔的照顾着。他曾说过“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比起那些‘女’人,他更忠诚,更专一。
这些年,他已经离不开他了。当初娶古媗的时候,他知道他表面不在意,但心里却难过得要死。之后他还来安慰他,说“要以大局为重”,这样一直在为自己付出的人,他怎么不敢想他会离开他的世界。
所以,当他那样一说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什么。
孟梓源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伸手在他的鼻子上轻轻一点,“我当然会在你身边陪你,别瞎想。”他笑了笑。
池希文的心,没有因为他笑而放松,反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看着他不安的皱起了眉,孟梓源看着他的‘唇’,一点点靠近。池希文也没有躲,四瓣温热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电光火石间,,一下子烧了起来
京城,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季茉一直在山上,也没有下山过。手机形同虚设,没事就去山上转一转。池希文那边也没有什么行动,按部就班,仿佛那些腥风血雨,只是一场梦而已。
“阿昌,我推你。”有兄弟把阿昌从房间里抱下来,放在轮椅上,季茉主动走过去。
阿昌心中微微一惊,不过也没有拒绝,“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最闲了。”他戏笑着。
季茉轻笑一声,“当米虫的感觉,也‘挺’好的。”她知道,阿昌一定想跟其他弟兄们一起做事,一起切磋。可是现在,他的四肢除了一只能用来吃饭的左手,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有人帮忙。这种感觉,他一定很不好。
对他,季茉始终是有着愧疚的。
推着他到了后山,这山头可以将京城一览无余。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柔的风徐徐吹来,如同一个个温柔的‘吻’,落在他们的脸上。
阿昌看着远处,“大嫂,你不要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正如你所说,现在‘挺’好的。不用再出生入死,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也‘挺’好的。”
“阿昌”
“大嫂,我们这些在刀里去,剑里来的人,平淡的日子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太难得了。我不是在讽刺,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谁生下来,就习惯腥风血雨的。我们一开始想要活命,想要生存,就得拿命去换这些。其实又有多少兄弟没有厌倦这样的日子呢。只是他们觉得,已经习惯了。”
阿昌淡淡的说着,眼神很平静reads;。
季茉知道他的意思,人从一出生,命运就是不同的。有些人不用做什么就能好好的过日子,但有些人出生不代表可以生存,他们先前靠的是运气,之后靠的是本事。社会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腥风血雨,没有风平‘浪’静。
这突如其来的宁静,他不习惯,却又不得不习惯。
“当年,我只是一个小地方的‘混’‘混’,坑‘蒙’拐骗无所不能,打架斗殴从来都不会少了我。我进无数次局子,几次差点被人打得爬不起来。后来,我遇上了大哥,那个时候,他穿着我们从来不敢奢望的衣服,他有着高贵的气质,可偏偏,他的样子痞痞的,坏坏的。”
回想起往事,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季茉听着,便坐在一旁的石墩上,跟他一起陷入他的回忆。
“他说,只要我打赢了他,他就给我大房子住,给我钱‘花’。我最想要的就是个地方可以住,不用跟别人抢桥‘洞’,也不用因为欠债而被房东赶出来。钱,没有谁不想要。于是,我答应了。”
“但是他又说,要是我输了,那我就得听他的话,一辈子都听他的。我当时看他穿的好,出手又大方,想着输了跟着他,也比做‘混’‘混’强,怎么算,我都没亏。”
季茉笑了笑,“确实。”
阿昌也笑了,然后摇摇头,“要是真有我想的这么美好,那就真是天上掉大馅饼了。我跟他打,完全被他秒杀。在他手里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我不得不认输。叫了他一声大哥。”
“那之后呢”
“呵,这一声大哥叫了之后,可没把我后悔死。他到是干脆利落的应了,随后就把我带到了车上,当时我还喜滋滋的以为以后真的可以跟着他喝香的喝辣的,泡各个酒店各个吧,哪知下了车后,又把我丢到直升机上。说是要加强我的体格,训练我的身手。这可好,被丢进了大山里,整个和成群的狼虎豹什么的生活在一起,随时提防着,免得睡一觉人就在老虎肚子里了。刚去了那里,我真宁愿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小‘混’‘混’。”
听着他的叙述,季茉能想象那样的场景。
“之后慢慢下来,自己变强了,能徒手打死一只大老虎。但心里还是不爽,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活着,所以一见到大哥,我就又冲上去跟他过招。这一次,我跟他打了一个下午,之后两人都累瘫了倒在地上,他笑着对我伸出手,说果然是好样的。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他这么对我,是真的让我变得更强大,只有强大,才有生存的资格。”
他眼里充满了崇拜敬佩,嘴角挂着笑容,“那个时候,大哥才十八岁。”
季茉一惊,原来,晏熠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那么厉害了吗
“大嫂。”阿昌扭过头看着季茉,“没有人那么小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强者,只能说明,有什么原因让他不得不强大。所以,我希望大嫂跟了大哥,就一直陪着他走下去,永远。”
季茉被他后面这句话‘弄’得心头一暖,鼻子一酸,点头承诺道:“我会一辈子陪着他的。”这是对阿昌的承诺,也是对晏熠的承诺。
------题外话------
不知道会不会有些太残忍。反正,我如此善良的人,觉得很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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