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各位一路走好,在下不送。”
孟采风满不在乎地说着,其中的轻视不言而喻。
楚越略微拱手,示意告辞,孟采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斜眼看着他,没有丝毫要回应的意思。
待楚越等人离开后,身边的一名弟子走上前,隐约有些担忧道:“孟师兄,玄清宗弟子好歹是客人,我们今天这么做……如果师尊问起,该如何回答?”
“我自有应对之策。”孟采风轻笑道。
……
楚越一行人背着行囊,走在还尚冷清的街市上,他们皆是沉默无言,各怀心事。就在经过一个摊子的时候,一道悠长的唱词引起了江榆的注意。
“那玄清宗的弟子个个头脑糊涂,互相排挤,一代不如一代,想来这第一宗门将来危矣——”
江榆定睛一看,发现是个灰袍折扇的老先生,正在一边摇扇子,一边做手势,声情并茂地讲着不知从哪编来的“故事”。
听众有人疑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老先生折扇啪的一声拍了拍手心,故作高深道:“尔等有所不知,待我细细道来……之前季相衡自己在玄清宗除名的事,想必大家都听说过了,而这明显是遭人陷害。可是有谁知道……季相衡为何要自损修行?”
最后一句,被故意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即将要抖出一个惊天秘密,令周围的人都不禁屏息凝神。
“据我所知,有一位天赋极高的弟子被拿来当替罪羊,而当时几乎没有人站出去来反对。在老夫看来,玄清宗对类似这样的事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次影响太大,萧泽立才不得已出面制止,以安广大民心。”
“外抚民心,又内养祸患,这便是堂堂萧宗主的惯用伎俩……”
江榆脸色一阵发白,而楚越也是如此,在他们心中萧泽立是无可冒犯的。
“你这臭老头,瞎说什么!”
在他俩还未有动作之前,有一名年纪小的弟子看不下去,直接冲上去,一副要砸了老先生场子的架势。
“看,是我说到他们痛处了,玄清宗派人要来杀了老夫灭口!”
老先生狼狈地躲在桌子下面,就在他以为性命无忧的时候,忽然后领子一紧,他被那个小弟子小鸡一样拎起来。
“你把话说清楚,你这老儿竟敢污蔑我们萧宗主……”
小弟子血气方刚,此举也只是想讨一个公道,但是却浑然不知将自己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老先生往后看了看,然后转过头来黝黑而多褶皱的脸皮一垮,悲戚戚道:“老夫小命不要紧,只是各位一定要记好他张脸,这张杀过人命的脸!”
“你!”
小弟子想要辩解,却在一片声讨之中哑了声。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臂,他诧异地抬头去看,发现是同行的江师兄。
“不得无礼,快把老先生放下。”江师兄声音淡(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