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源带着迟淮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鹤池边上的灌木丛里。
鹤池面积很大,被许多郁郁葱葱的树木竹林环绕,湖面清澈如镜,白云如絮,阳光洒落,远处水天一色。
偶有啼鸣的灵鹤脚尖轻点,平静的碧水便泛起层层柔和的涟漪。
迟淮冷着脸站在一人高的灌木丛后面,抬眸扫视半空中展翅飞翔、啼鸣的雪白灵鹤。
谭子源则蹲在迟淮脚边,伸着脖子从灌木丛的缝隙中打量着灵鹤,手却不停的扯着迟淮的衣袖,一边压低声音道:“大哥,你能不能蹲下!万一惊动了它们怎么办!”
迟淮不为所动,看了半晌,他转身往回走去。
“诶!淮兄你干什么去!”谭子源转头在迟淮和灵鹤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最后着急忙慌的追着迟淮去了。
迟淮没有说话,径直来到远处的竹林边,端详片刻,他头也不回的朝谭子源伸手,弯了弯手指,“剑。”
谭子源左看看右看看,这四周就他们两人,确定迟淮是在跟他说话,憋了半晌,他小心翼翼道:“我……真的贱吗?”
迟淮转过头看向谭子源,忍了忍,“我说灵剑。”
“啊?…噢噢噢…”谭子源这才意识到迟淮不是在骂人,于是赶紧把自家宝贝灵剑从储物袋中拿出来。
迟淮接过递过来的灵剑,意有所指道,“真是好贱。”
谭子源得意一笑,满脸自豪,“是吧!我也觉得!这剑可是我师父亲手铸的!你…拿剑干什么?”
迟淮略带深意的眼神盯着谭子源,半晌,这才拔|出剑挥手朝着最近的那根竹子砍去,“砍竹子。”
看似随意的一挥,速度却是极快,剑锋凌厉,竹子断口整齐利索,连谭子源这个从小习剑的人都看呆了眼。
谭子源怔了半晌,猛的叫出声,“哇啊啊!我的宝贝啊!你你你你!你居然用来砍竹子!!啊啊啊我的宝贝!!”
说着,谭子源就上前一步想阻止迟淮继续削竹竿的动作,奈何被迟淮冷眼一瞪,他就蔫了下去,委委屈屈的站在旁边,看着被迟淮祸害的灵剑。
“呜呜呜…我的宝贝,辛苦你了,今晚为父抱着你睡觉,
也好慰问你受伤的心灵…哦不,是受伤的剑刃!”
谭子源抱着剑鞘,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声情并茂的演绎着‘父子’情深。
迟淮皱着眉头睨向谭子源,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朝旁移开几步,就好像在远离什么肮脏的东西。
谭子源抹着眼泪,余光瞥到迟淮的动作顿时不开心了,“你用着我的宝贝还如此嫌弃我!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负心汉!”
迟淮手中削竹的动作停滞,这下不仅皱着眉头,连唇都不自觉的抽搐几下,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幻莫测,精彩万分。
谭子源似乎还没有说过瘾,又低着头抹眼泪,呜呜咽咽道:“可怜了我宝贝,居然就这么被人给(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