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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月生这一次是让竖子成名啊。”花不修摇着扇子,在仆役的簇拥下在旁观战,起初冷眼瞧着白泽被压着打,后来见白泽陡然突破,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起了些微杀意,但也不减从容。
反正就算是枪意小成,此人也未必能干过华月生,即便干过...
“不还有我等吗?”
花不修目光一扫,码头上赫然有好几位南部天藏之选前二十的高手。
他们都视白泽如死人。
也都在等白泽跟华月生出结果...
华月生急了吗?他急了。
这一战如果他败了,即便让白泽竖子成名,但白泽也必死,然而亦会让其他人踩着他跟白泽的脑袋往上成名。
比如花不修,比如北塘暖暖,比如其他人。
华月生咬牙,大喝一声,灵力翻涌,剑影四飙,化作四种灵兽剑气绕四方封杀。
“果然拼命了,连四方灵剑都出了。”
“这白泽怕是要败。”
“东部之人自是要败的。”
南部的人高谈阔论时,四方灵剑已经出了,白泽的枪也出了。
结果自然也转瞬就出了。
北塘暖暖刚刚到,见到一地的血愣了下,再看向惨不忍睹的打斗双方。
华月生半跪地上,双手握着剑狂吐血。
白泽则是站在店门口的大街上,单手执枪,枪杆上一直流淌粘稠的鲜血,身上的衣物已经被破碎的血肉粘贴着,但他一直站着。
直到华月生站不起来,已成败局。
他才蹒跚走到边上台阶,坐了下去。
这一坐,满身的血腥都往阶梯流淌。
花不修等人虽然不远看到华月生拿到好处,但也不愿让东部的人踩着南部的脸面成就声明,于是....
花不修速度最快,一步站出,摇着扇子走近,“阁下果然实力不俗,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跑么?非要让人组团欺负。”
如此温柔清妩的声儿,入了骨头的缠绵。
白泽一怔偏头看去,便见到不久前允自己坐同一桌的年轻妇人带着一个孩子踱步走出。
站在高一阶的位置垂眸笑看他。
“果然是小孩子。”
小孩子就等同幼稚。
没有一个成年男人愿意被一个女人认定幼稚。
不管是普通女人,还是绝世尤物。
白泽于是皱眉了,道:“我不小。”
秦鱼笑了,双手环胸,倚靠着门柱,眉眼弯弯,语带戏谑:“那你说说你哪儿大?”
白泽一怔,表情有些懵。
黄金壁觉得自己如果是白泽的NPC,一定会回答他灵魂深处的这个问题——是的,你就是被这个看起来端方优雅的女人给活生生调戏了。
娇娇:“鱼鱼,我觉得这样不对,为啥要调戏他,你现在是一个有孩子的老母亲,还记得给孩子做好榜样。”
秦鱼:“这怎么能是调戏呢?你看他瞬间就顿悟的样子,可想而知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直男单纯的。”
娇娇:“你还怪人家不单纯,你是个人吗?”
显然不是。
原本惨烈的厮杀完毕后,气氛本很微妙,南部的人同仇敌忾,气势汹汹,其他部的人既畅快,又冷眼看热闹。
直到这位妇人出面,眉眼浅笑,勾唇浅妩,将浓郁的血腥渲染了清蕴的旖旎香气,像是楼阁闺房中女子久居的气息,又像是百花盛开时那牵动眉眼跟灵魂的色与香。
再直到这个妇人开了口。
是真的色与香了。
众人都以为自己幻听了,幻听之后才发现自己没听错,这个看起来端方雅致的女人的确在调侃白泽。
却又半点都不显得粗俗。
话说,被这样的女人笑着调侃,好像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起码钢铁直男如白泽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尴尬不自在,就好像面对剑客明楚那样的清冷姿态,他也只有敬畏之心。
被自己敬畏的人调侃....
白泽低了头,不说话。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鱼也没期待白泽说什么,本就是随口一句调侃,但花不修这类人很不情愿。
只觉得这个女人越散淡随意,越对白泽亲近温柔,就越轻辱他们似的。
花不修目光上下打量秦鱼,心中微热,笑道:“这位夫人,在下正想与东部的白泽一战,烦请你退开一些,免得被波及。”
秦鱼还没说话,娇娇就翻白眼了,叉腰软萌道:“如果我们不走呢?”
“不走?”花不修笑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我并不想对你母亲这样的美人儿动手。”
他语带不善,杀意凛然。
白泽皱眉,强撑着身体站起,举长枪对着花不修。
眼看着一战一触即发。
“何事如此喧闹?!”
众人转头看去,便看到码头那边乌泱泱一列人,井然有序,但观窿大步而出,两个眨眼就走身法瞬到到了客栈门口,目光一扫,神色冷厉。
“东部之人也敢在南部如此嚣张?”
咦,以前都不知观窿来历,如今看来,此人竟也是南部的!否则言语间怎会如此维护南部。
南部修士顿时气势大盛,看白泽的眼神越发如同一个死人。
白泽这个人吧,在东部就是被人排挤惯了的,因为他是东部的散修,为东部世家跟宗门排挤,对方巴不得将他扼杀于摇篮中。
而出了东部,西南北三部的人大概也是这个用意。
所以华月生的设计得到了这些人的配合,形成一种势,将他困于其中。
死不死的,白泽也不是很在乎。
但不太乐意让别人为自己受累,于是对着观窿也不减战意,只道:“我一个东部之人,若是经得起南部修士轮番厮杀,倒也的确算嚣张。”
直男也有直男的脾气,不是不会怼人的。
南部之人当然理亏,但自家地方,把人干掉,日后还是他们自己评说,东部为四部最弱,又能说什么?难道还敢质问他们?
何况这个白泽是东部散修,背后并无势力。
这才是华月生等人意图围杀白泽的主因。
而观窿....他对白泽也有杀意。
“牙尖嘴利,看来东部这些年的确是野心大了,需要调教调教。”
观窿冷厉一语,抬手一道光。
轻描淡写足够杀白泽。
差距太大。
花不修等人固然失望不能自己动手杀白泽以增声望,但也敢跟观窿争出手。
于是...白泽死了吗?
白泽以为自己会死。
结果没有。
他错愕看着前方无端碎散成烟的光。
全场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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