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紫竹)见过寄瑶郡主。”随着何紫萱和何紫竹见礼,问香才知晓了这女子的身后,也福身见过礼后,却不曾想,甘寄瑶却携了她的手道:“问香妹妹长得可真是漂亮,你是要去给我母亲见礼吗?我母亲在那边看各家贵女表演才艺呢,咱们一起去?”
“那流觞曲水年年都参加,也没什么意思,要不,今年我们也去看看才艺表演,显世子意下如何?”平王征询李显的意见道。
“好啊,好啊,我也觉着流觞曲水没意思,咱们就去看才艺表演。”
听到平王的问话,李显只淡淡地点了点头,倒是成化立即兴高采烈地应和道。
跟在平王身边套近乎的何清灵自是立即应和,而且脸上隐隐有着兴奋之色。这次平王也去看才艺表演,若是能在才艺表演上力压群芳,得平王青眼。。何清灵想着,脸上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何天香脸上也有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早在来之前周蕊佳就已经告诉过她,不少京城贵女便是在大公主府的饮宴上一鸣惊人的。若是她这次能一鸣惊人,那就算不得平王青眼,以后到了议亲的时候,一个高门贵公子也是跑不了的。
“我与大公主也是多年未见了,这次带着香儿来,也是应该和大公主打个招呼的!”关烟丹从后面走上来含笑道。
“丹姨,您可不是该去找我母亲叙叙旧?前两天送帖子的时候,母亲还在念叨您呢!说自从问香妹妹被送走,您就一病不起,这次也不知道您身子好了没有,能不能来。”寄瑶郡主像只快乐的蝴蝶,松了问香的手,飞到了关烟丹的身边,乖巧地说道。
“多谢大公主挂念,妾身那点病,都已经好利索了。”关烟丹的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
十几年前,关烟丹也一度是这些宴会的中心。当年的关烟丹,有大行第一美女的名声,琴棋书画诗酒花是样样皆精,更难得的是,为人温和有礼,一点也没有其他贵族女的倨傲。因此,也就成了上京城中贵公子们竞相追逐的对象,可她自己千挑万挑,偏偏就挑中了何兴志这个拎不清的。
甘寄瑶和关烟丹客套了两句,又回到了问香身边东拉西扯,最后还是扯到了十几日前,在智通寺的那次偶遇。
“听闻那一日,问香妹妹在智通寺得了一株四色花?”甘寄瑶有些艳羡地问道。
“是,我与智通寺种花的大师父投缘,大师父问过主人之后,托人给我带了一株。”
“那问香妹妹可知那话真正的主人是谁?”
“许是不方便透露,那日大师父并没有说,问香也没问,若是知晓,倒是应该好好道谢一番的。郡主,可是认识那花的主人。”
“香妹妹说的哪里话呢,我要是认识那花的主人早就去讨要了。”甘寄瑶说着掩嘴笑道,一边还偷眼去瞧一副冰块脸跟在身后的李显。看见李显的表情没有热河变化,甘寄瑶暗暗叹了口气。
许是觉得李显送问香花确实是因为大和尚的缘故,甘寄瑶也不再围在问香的身边。跟问香打过招呼之后,就娉娉婷婷地走到了李显的身边,娇羞地半低着头和李显说着话。
李显却表现得十分冷淡,只是只是不时给甘寄瑶一个单音节的回应。就算是没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甘寄瑶对李显有意。可李显那边。。要指望从那张冰块儿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还真是不可能!
问香一行人到的时候,贵女们的才艺表演还未开始。
大公主看见平王和关烟丹,立即亲自迎了下来,“显侄儿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才艺了,莫不是想借姑姑的地儿给自己挑侧妃了?”
“侄儿见过姑姑,侄儿就是有那个想法,也要看姑姑成不成这个美事,不是?”平王依旧笑得温润如玉。
厅中的那些贵女们一听到平王这句话,眼睛中都放出光芒来了,还有不少人盯着平王看了两眼,便羞涩的低下了头。外面都在传,平王多年不纳侧妃是因为和王妃伉俪情深,这也让多少觊觎平王侧妃之位的贵女们歇了歇心思,如今,平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句话,简直就把这些贵女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心思都勾了出来。
大公主意味深长地环视了厅中贵女们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鲜肉给你们送来了,想吃肉的赶紧上啊!”
本来气氛就热烈的大厅之中,被大公主的这一眼更是把气氛推至了高、潮,一个个贵女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问香刚要给大公主见礼,便被大公主扶了起来。大公主一手拉着问香,一手拉着关烟丹道,“丹妹妹,咱们这么多年没见,想不到如今香儿都这么大了!你的身子可完全好了?你说你这一病就是十几年,让咱们这帮老姐妹,好生挂念!”
“是啊,我生病之前见到寄瑶还是个刚会跑的小姑娘呢,眨眼之间寄瑶都该议亲了。”
大公主一边拉着关烟丹的手闲聊,一边将关烟丹和问香送到了位置上,而她自己则走到主位上,主持才艺表演。
大公主府的饮宴不同于何府的花宴,何府的花宴说白了就是亲戚指甲交流感情,可大公主府的饮宴却是全上京贵女、贵公子、贵妇人之间的盛事。哪年不得有那么两个贵女、贵公子在大公主府的饮宴上声名鹊起。
大公主身边女官刚下令表演开始,便已经有贵女站上了台。
“那是武安侯家的嫡女武青青。”问香并不认识多少贵女,何紫萱在旁边给问香介绍道。
对何紫萱的态度,问香总觉得有些不寻常,虽然对于何紫萱将茶叶献给了贤妃的事情她并没有什么成见,但多少也觉得有些恶心。若是何紫萱一开始说明意图,问香依旧会把茶叶给她,可她现在的作为,让问香觉得她比何清灵的城府更深,更让人不想亲近。
场上,武青青端庄地抱着琵琶,琵琶半遮了她的脸,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不胜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