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现在怎么办?”柳七恭敬地问问香道。
问香走到山崖边,往下一看,果然是平王带着御林军已经开始往这山洞上面爬了。
问香心中一冷,私自养军队可是大罪,如果这事泄露了出去,那她和李显都别想活命。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问香思考,问香掏出一包药粉,直接撒了下去。
这药粉无色无味,随风而散,只要人一呼吸到便能让人瞬间昏迷过去。
已经爬到半山的御林军最先中招,直接便从山崖上跌落了下去,下面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也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裘爷爷,你带着人先离开!”问香吩咐道。
“影一,你也带着暗卫都先退回去!”
“是,主子!”
“李显,你不走,留在这儿干什么?”裘沧澜板着脸对李显道。
“裘爷爷,我有一些话想对香儿说,你容我说完再走!”李显看着裘沧澜一脸认真地道。
裘沧澜看了看问香,见问香并没有阻止,带着人便离开了。
山洞之中,再次只剩下问香和李显二人。
“香儿。”李显轻轻唤了一声,问香并没有应声,只是仰起了一张小脸看着李显,不得不承认,李显确实长得太好看了。
李显看着问香娇俏的小脸,心中百感交集,憋了半天才道:“香儿,那次你在大理寺失血过多昏迷之前,我已经向皇上请旨给你我赐婚了,只是皇上一直都还没有批下来。”
“我知道!”问香垂下眸子说了三个字。
李显并不惊讶,他做这件事没想瞒着任何人,只是问香如此寡淡的态度让他有些失落,“若是皇上下旨给你我赐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啊!”问香十分干脆地道:“嫁给谁不是嫁呢?既然皇上都已经赐婚了,我又何必为了不嫁给你,而抗旨呢?”
听着问香的话,李显的眸中却蒙上了一层暗淡的光,道:“香儿,你放心吧,我不会逼迫你的,有朝一日,我定然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为我穿上嫁衣。”
问香没有说话,薄薄的眼皮合上,遮住了她那双微蓝色的眸子,也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其实,像她这样身负煞星之名的人,众人躲她还恐来不及,能嫁得出去已经是幸事了吧!更何况愿意娶她的那个人还是众人仰望的李显。她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其实,她不否认,她对李显还是有几分心动的,只是,理智告诉她,李显没有看起来的这么简单。而她自己身上也有太多的问题她自己都还没有弄明白,这样的状况注定了她不可能如其他女人一般可以按部就班的嫁人、生子、老去。
李显见问香闭上了眼,紧紧地抿着薄唇,也不再说话。这时候得李显真的就如冰雕的一般,浑身散发着冷意,但却让问香莫名觉得心安。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再醒来时,晨曦已经穿透树林刺痛了她的眼睛,而入眼的也不再是李显,而是另外一张精雕细琢的脸——平王!
平王依旧是一身白袍,只是在这森林中行走,白袍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的灰尘,上好的锦衣也被划破了不少地方。平王好看的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柔和。
“香儿,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没事吧?”平王见问香睁开了眼,想要伸手扶她,却被问香巧妙的躲开了。
问香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我怎么在这里?”
问香心中其实有些惊讶,她现在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依靠,就是甘寄瑶将她推下悬崖,除了裘沧澜和李显也应该不会有任何有找寻她。
此时平王却来了,不知是平王自己的意思还是太后或者皇上的意思?
平王看着问香此时有些迷糊的小模样,眼角眉梢中皆是笑意地道:“你不小心跌下了悬崖,我们都以为……还好你没事。本王想,定是山神爷见你可爱,舍不得你就此香消玉殁,才将你救到这山洞中来的。”
“平王殿下还是少拿山神爷说笑,否则惹了山神爷不高兴可就不好了。”问香站了起来,走到洞穴边上往下看了一眼。
御林军都守在山崖之下,不曾上来,她转身看向平王问道:“问香十分感激平王殿下,不知平王殿下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有一句话叫踏破铁鞋无觅处,香儿可曾听过,本王也是无意间发现了这布条,才想到香儿你有可能在这上面的。”平王笑着道。
他此刻心中其实很庆幸,他也不知道为何,在他的心中对问香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是爱恋是不舍,可又似乎不是。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便是,他是真心的舍不得这个小姑娘受伤。
他现在仍然记得当收到消息知道问香被甘寄瑶害得跌落悬崖之时,他心中是怎样的愤怒。当他看到这悬崖如此深不见底之时,他心中又是怎样的崩溃!
问香看着平王笑得温润如玉的面庞,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道:“平王殿下,我们要怎么下去?”
“香儿是怎么上来的?”平王眸中闪过一丝狡猾,反问问香道。
问香蹙眉思索一阵后,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落下来的时候再半空中便被吓晕了,再睁开眼便看到了平王殿下您!”
平王眸中闪过一丝失望道:“既然不知道也便罢了,本王这就带你下去。”
说着,平王揽住了问香腰肢,从山洞边缘一跃而下,落在了一众御林军中。
刚一落地,平王就蹙紧了眉头,在问香的耳边小声叮嘱道:“香儿,待会儿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一直向西跑,在那里有人接应,你将这玉牌给他们看。”
平王塞了一块玉牌在问香的手中,入手质地温润,绝对是上等的好玉,问香知道这定然是什么可以象征身份的令牌。
平王将玉牌给她,说明他已经察觉到了危险,而且这危险定然还对他有着一定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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