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舒服了,慕七凰才闭眼睛,有一丝昏昏入睡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静谧的氛围忽然闯入一抹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睁眼,冰冷的祁连尊邪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手还拿着一个小碗。
不远的距离,他很快进了亭子,坐下,小碗稳稳当当的被放置在亭内的桌子,动作看着很快,却很稳,碗里的内容一点都没有露出来。
淡淡的药香随风入鼻,那是药
“过来”冷不防的撂下两个字,没有别的内容,也不需要别的内容一样,他冷凝的脸越发冷,连看都没有看慕七凰一眼。
此处除了他是她,种种的迹象在告诉她,祁连尊邪在跟她说话。
可是他这样的脸色是怎么回事,从那醒来,他变成这样了
不得不说,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甚至她心里很不自在祁连尊邪的改变。
他的改变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心里浮起一个声音,慕七凰拧眉,有什么关系,自然是没有关系的。
生病该吃药,算是慕七凰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站起身来,才迈开一步,许是坐的太久的关系,双脚诡异的一下麻痹,身子往前倾。
祁连尊邪形若未动,大掌一捞,某人便落入他的怀里。
她何时这样娇弱过再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祁连尊邪,诡异的声若蚊蝇,“脚麻了”
见鬼的,这个是谁的声音绵绵软软的,慕七凰自己都无语了。
下一刻,她惊诧的看见祁连尊邪抬起她的脚,脱掉鞋袜轻轻的揉捏,缓解她的不适。一轻一重,一直延伸到小腿肚。
他在干什么
他是尊王,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谁会想到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的尊王,那个尊贵无匹的男人,谁会相信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的手很大,掌心刚才包裹住她的小腿,冰凉凉的感觉蔓延开来,一股燥热蹿了脸蛋,难得一见的红在她脸轮番演。
捏完一只又换另一只,他依旧不说话,只是恰到好处的揉捏着。
他不介意,而她心不规律的跳动着,频率越来越快。只是慕七凰都没有发现,她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白里透着红晕,温度升。
须臾,祁连尊邪抽出一只手来,探过碗壁的温度,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喝掉,不然冷了。”
言罢,又加入了揉捏工作。
冰冷如她,此刻只是愣了一下,自己都没有想到魔障了一般,真的乖乖拿起药碗,喝了一点也不剩。
那苦涩的药味,冲鼻的味道和什么的,她似乎都没有感觉到,所有的感觉都停在了脚。
把药碗放下来,祁连尊邪开始着手给她穿戴鞋袜了。
“见过王爷,见过主人”
正好出现在花园内的夜弦夜无和柳太医,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看见这样一幕,扑通,跪倒一片。
王爷竟然很温柔的给王妃穿鞋
真是煞风景了,柳太医暗暗思忖。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起来。”
“是。”
三人个规矩的站着,心里面都打着相同的小九九,出现的不是时候啊。祁连尊邪低沉的声音,似乎很是不悦呢,怎么办。
“夜弦。”看见夜弦,慕七凰忽然想到一件事。“把云间戥找回来,应该在竹语附近。”
“这”
夜弦怔了一下,王爷还没有告诉主人吗“云间戥已经找回来了。”
“找回来了”想到那晚的癫狂模样,慕七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怪怪在祁连尊邪的马匹都没有事,怎么云间戥招
“王妃不用担心,出动了一个焚夜卫队,区区一个云间戥还不是小菜一碟。”
焚夜卫队慕七凰抬眼看着祁连尊邪,他脸没有一丝表情痕迹。能号令焚夜卫队的只有他,只能是他。他竟然出动一个卫队为她找云间戥
柳太医眸子闪过异色,继续说了下去,“那地方附近有一种野花,可以致有灵识的魔兽癫狂,一天之内没有解药,回应癫狂而亡。”
若不是时间紧迫,祁连尊邪不会抱着慕七凰回来,大吼他的名字,还严令焚夜卫队一天内将云间戥带回来。
那时候可是惊住了一群人,堂堂一个足以抵挡千军万马的焚夜卫队,接到的最让他们不解的任务,是找马。
瞄到祁连尊邪不容置疑的阴冷表情,他们一群人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现在王妃该想想试练赛的事情。”
柳太医细细简述了后面的赛规则还有买通参赛者的事情,随之声带忧虑的说道,“依老臣之见,王妃还是不要出赛”
“他能奈我何”
除了楚家,她慕七凰想不到别的人会这样做。因为是楚家,她更不能退缩。而且她的生命里没有退缩这两个字。
“主人,此次的十位参赛者实力并不简单,除了出自各个地域的佼佼者之外,还有两人,连底细夜弦都查不到,据之前的赛事记录,看不出他们的实力等级。”
换言之,连灵力都不需使出,能进前十,绝不简单。
“什么时候”头顶蓦的响起冷沉严肃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明天。”低头,冰凉的眸色映出慕七凰冰冷的脸,“你要去”
“为何不去”
俏脸一闪而过的滚烫,慕七凰冰冷的回应。
随后,两人沉默。柳太医摇摇头,不说话便是默许了,这王爷怎么不劝劝王妃呢难道不知道此次凶险吗
唉,老了,他实在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
翌日,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连云朵都少见。
鼓声擂擂,人声鼎沸。
在距离东雷皇宫不远的东侧,是一个足以容纳万人的空旷场地,场地四周堆砌层层石阶,供给观众座位,最面是高起的贵宾席,安置了导师的座位之外,还有皇以及各皇亲贵戚,王公大臣的座位。
场地间是高高堆砌的赛场地,四周被红绳拦住,彩旗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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