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困难,没有吃的东西,没有水喝,半夜趁对方睡着了,偷偷的挪到一边解个手,艰难的日子过了两天。
两天来,罗彩衣总是不停的挑起话题,不停的询问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希望能够难住霍元真。
可惜,这个贼和尚的本事大的很,和其一比,罗彩衣发现自己有点儿笨,每每讨论,总是以失败告终,最后罗彩衣不得不装出生气的样子来掩饰尴尬。
第三天早上,两个人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伤好了,就要去寻找出路了。
寻找出路也有一个难点,就是这峡谷漫长,不知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罗彩衣主张往青,霍元真主张往西。
罗彩衣道:“你这贼和尚,一心往西是想上西天吗?”
“女施主,贫僧说往西,自然是有往西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你没看到地上有一条小溪流吗,无论江河,水都是往东流,我们只要跟着溪流的方向,早晚,是能找到出路的。”
霍元真摇了摇头:“正是因为溪流的原因,贫僧才主张向东,水往低处流,如果向东,只会越走越低,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尽头,而我们如果往西去,就会越走越高,定可找到溪流的源头,即使不能找到源头,一直往高处走,自然也可以离开这地势低的峡谷。”
即使罗彩衣如何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贼和尚说的有道理。
拽了拽身上的衣衫,从高空落下,被那些树枝一划,两个人的衣服都有些破损,霍元真的僧袍是自己的绸缎庄特制的身为方丈,那些人自然是用最好的面粹,最精致的做工,高空跌落,破损也不是太严重。
反而罗彩衣,一身彩衣已经无限向要饭的靠拢了,又破又脏,而且腰背之间已经划开,之前坐着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已站起身雪白娇嫩的背部肌肤露了出来,弄的罗彩衣只能走在霍元真的后面。
走了一段,霍元真也觉得实在有些不方便后面始终有人跟着,那感觉不太好。
想了想,干脆再次将袈裟拿了出来,对罗彩衣道:“女施主这件袈裟你披上吧。”
罗彩衣感激的接过了袈裟,毕竟自己不能一直如此遮遮掩掩的,虽然这是一件和尚的袈裟,但是好歹能遮盖身躯。
结果袈裟一看罗彩衣非常惊讶:“和尚,你这么有钱?这件袈裟,哇!这么多的珠宝,天呐你莫非是将寺庙卖了买的袈裟不成?”
“此袈裟乃是佛祖所赐,女施主能够披着它,实乃是有缘人。
“谁想跟你们和尚有缘。”
罗彩衣轻声嘀咕了一句,还是接过了袈裟,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将袈裟围在了身上。
宽大的袈裟包裹着罗彩衣玲珑的身躯,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露出那俊俏的娇颜,看的霍元真都是心中暗动。
这俏女子确实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披着和尚的袈裟,也不曾有损半分,反而有一种制服诱惑的感觉。
从小到大头一次披上袈裟,罗彩衣也有些不好意思,脚下加快,蹬蹬的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两个人都觉得有些累了,直接施展轻功,顺着峡谷一路飞驰。
果然如同霍元真说的一样,地势越来越高。
峡谷的深度估计有一千多米,两个人跑跑停停,大约两个时辰后,深度已经不足五百米了。
而且峡谷也逐渐的宽阔起来,地面上的溪流也变成了小河。
罗彩衣看到了希望,心中兴奋,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霍元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霍元真也挺高兴的,毕竟在这个峡谷里呆了好几天,也想尽快离开。
自从跌落谷底之后,霍元真就联系不上金眼鹰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所以现在要离开这里,只能是自己找到出路。
正当越走越高,感觉天空越来越近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转弯,二人走了过去。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圆形山谷呈现眼前,方圆近千米,四周的峭壁如同刀削斧凿一般,光滑如镜。
前方传来轰鸣的水声,一条瀑布在远处飞流而下,在山谷的中心形成了一个湖泊。
周围绿树成荫,不时还能看到颗颗鲜果悬挂枝头。
整个山谷,宛如仙境。
可是。
天空依旧那么的高,那么的遥远,周围看不到一点出路。
“不会的!不会的!”
罗彩衣咬紧了嘴唇,摇了摇头,快速的跑进了山谷,四下寻找出路。
霍元真也缓缓走进山谷,这里就是峡谷的尽头了。
如果能自由来去,这里真算是一个人间仙境,但是若不能离开,这里就是一个乓大的坟墓,足以将人困死。1
尝试在心中联系金眼鹰,依旧是联系不到。
从嵩山逃出来之后,和罗彩衣一路飞奔,就跑了近百里,之后又沿着峡谷走,更是走了不止百里,现在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了,和金眼鹰失去联络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霍元真比罗彩衣沉稳的多,并不显得心急。
来到了水潭边,霍元真坐了下来。
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罗彩衣回来了,整个山谷她依已经跑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离开的路。
“贼和尚,这里无法离开,我要往回走。”
霍元真看了罗彩衣一眼:“女施主,若是那河流一直向下,我们自然可以往东去,但是你可看到,这条瀑布形成的小河已经逐渐干涸,证明了这河流并没有流入大海,而是中途消失了,所以这峡谷也很快就会走到尽头,你若向东,只怕也是找不到离开的路。”
罗彩衣恨恨的跺脚:“难道我们就被困在了这里不成?”
“未必,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用心去想,终究会有办法的。”
听到霍元真宽慰的话语,罗彩衣心里好受了一些,拿出自己的一双宝剑,比划了两下:“实在不行,我就用此剑切那岩壁,只要留下落脚点,凭借我们的轻功,也未必不能爬上去。”
霍元真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心想你可以切出最下方的落脚点,但是上方的落脚点却是越来越难弄了,半空之中无处借力,想找到落脚的地方,无疑是不现实的。
况且宝剑虽然锋利,也不是干这个活的。
暂时无法离开,两个人就留了下来,先是吃了一些野果,缓解一下饥渴。
现在已经是寒露时节,山谷内又阴凉,气温很低,夜间恐怕难熬,霍元真就决定先搭建一个草庐,暂避风寒。
在林间弄了许多树枝,两个人忙活了一天,搭建好了一个小茅屋。
又找了一些柔弱的枯草铺在地上,茅屋内弄了两个建议的床铺。
两个人各坐一边,相对无言。
夜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照在茅屋的地上,一片如玉般的清辉。
罗彩衣披着袈裟,身体倦缩一团,怎么也是无法入睡。
贼和尚很礼貌,一个人在那边盘坐,好像是在修炼内力,几个时辰都不肯睁开眼睛。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这样心如止水的。
虽然自己在人前也是永远冷冷清清的,但是却不能如这个和尚一般,真正的无欲无求。
借着月色,罗彩衣看着霍元真的脸,这个和尚长的还不错,如果有头发,换上俗家衣物,应该也是一个美男子吧。
为什么要出家呢?
良久,罗彩衣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死一般的沉寂,开口道:“贼和尚,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霍元真睁开眼睛,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罗彩衣。
“如今我二人落难,不知此生是否能得离去,还有何话不能说呢?我只是好奇,你是出家人,难道就真的没有喜欢过的人吗?”
霍元真默默的垂下眼帘,上辈子有过,这辈子……比
看到霍元真没有回答,罗彩衣又道:“如果你有一个深爱着的人,她也深爱着你,可你偏偏又是出家人,你最后会怎么选择?”
面对罗彩衣一副好奇宝宝般的询问表情,霍元真无奈的摇了摇头:“若真如女施主所言,贫僧也不知。”
看到霍元真被自己的问题难住了,罗彩衣俊俏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尖尖的下巴微微扬起,好像打了一场胜仗似的。
这两日都是他在表现,现在终于轮到自己扬眉吐气一回了。
兴致上来了,罗彩衣说话也大胆起来,对霍元真道:“不行,你必须回答,现在我就是你喜欢的人,可你又是出家人,我来找你了,你是还俗和我在一起?还是继续做你的和尚?”
霍元真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若真如此,还俗愧对我佛,不还俗亏欠与你,唉,这可真是,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听到霍元真的沉吟,罗彩衣原本玩笑般的神情凝固在脸上,美目里闪动异样的神采。
这个贼和尚,他说的话儿永远都是这么好听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