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把完脉之后不停的叹息,顾亦城看不下去了,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再也忍不住咆哮:“你倒是快点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生被他大吼得吓了一跳,“你脾气不要那么暴躁好不好,这样肝火旺盛,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不快点说!”顾亦城瞪他一眼。
杨生无奈的扶额:“我说还不行吗?她这是被零碎的记忆骚扰,海马区受到影响,可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刺激她,做什么事一定要顺着她。”
顾亦城听完没有说话,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杨生道:“好了,我给她注射一些缓解疼痛的药物。”说着就要去解开她的衣裙。
这一幕落到顾亦城眼中就显得尤为不正常,于是一把将他踹开,冷声道:“你干什么?”
杨生哎哟的一声交了出来,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干什么?我这是给她注射药物,是为了她好,你不会觉得我一把年纪了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顾亦城嗤笑:“那可不一定,给我出去,注射的问题交给我。”
杨生惊呆了,嘴巴长得像鸡蛋一样大,“你会?我不信,别一会注射错了,把人给弄瘫痪了可就不好了。”
顾亦城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他一眼道:“你以为我像你只会一样医术?我感兴趣的都会,轮得到你在这里评论?赶紧给我出去!”说着极度不耐烦的催促他离开。
杨生撇撇嘴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好奇的朝着里面再瞧一眼。
顾亦城狠狠扫视他一眼,某人立刻吓得立刻跑了,那速度比兔子都还要快。
顾亦城看着桌上的注射器和药物,摇摇头走了过去。
……
一天一夜过去之后,苏沫笙终于醒了过来,歪头看着旁边守着自己的男人,心里有些动容,她感觉自己的记忆慢慢在恢复,智商也有所长进,并不如之前一般傻傻的,但是有些事情她依旧非常的模糊,记不清楚一些很重要的片段。
那几个梦中的片段真实得如同在现实中一样,梦中那个漂亮倩丽的背影真的感觉好像自己。
突然发现身旁还守着一个男人,她比较熟悉的人。
“……你……怎么样了?”
苏沫笙用手戳了戳趴在床沿撑着脑袋睡着的男人,突然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忍不住呻’吟起来,“嗯……”
顾亦城突然被惊醒了,看着她揉着背已经醒了过来,于是给她揉腰,“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沫笙扁扁嘴指了指腰杆,“这里酸痛酸痛的,很难受。”委屈得想哭出来。
顾亦城看着她这副样子心疼得不行,立刻就替她揉揉腰肢,柔声哄她:“乖,别哭!有老公在,不会疼的,揉一揉就不难受了。”
苏沫笙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可怜兮兮的问:“真的吗?”
顾亦城勾唇:“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那就好,可是我觉得靠着很难受。”苏沫笙又开始刁难人,她就是从心里不怎么喜欢面前这个男人,总感觉他瞒着自己所有的事情,而且总是欺负自己,这也是她最近常在梦中梦到过的。
顾亦城轻笑,“好,靠着老公就不难受了。”于是把她一把搂过来靠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突然觉得铁血柔情,似乎也有那股味儿了。
苏沫笙顾盼生辉的眼珠子溜溜转了转,“那你抱我出去看花花好不好?屋子里好闷人。”
“好。”顾亦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把她打横抱起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别墅里的下人早就已经被暗处守护的顾一给撤掉了,所以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顾亦城双腿已经痊愈,根本不需要依靠轮椅。
但是为了配合演戏不得不这样做,至少在外人看来他不是一个健康的人,这样才能少一些暗算和谋害。
俊男美女的组合在躲在暗处的顾家护卫都忍不住紧紧盯着多看了几眼,但是又害怕被顾亦城发生被处罚,所以那渴望的眼神逐渐收敛了几分。
顾亦城一路抱着她就往花园里走去,那是一处好看的郁金香,遍地都开满了郁金香,香气扑鼻,令人愉悦。
映入眼帘的是红黄相间的郁金香,花瓣是黄色的,大片的花瓣随风摇曳着,十分迷人,花芯似火一样热烈。
花园里的郁金香花色繁多,红的似火球,白的如飘雪,粉的像红霞,黄似金桔,一簇簇郁金香一朵挨着一朵绽放着,娇艳欲滴。
鲜亮的花瓣随着一阵微风吹来轻轻的摇曳着,亭亭玉立,颤颤悠悠,灵动清新。
像烈焰般炽热鲜红的郁金香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斯巴达克。
“哇!这里好美呀!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的风景,我要拍照。”苏沫笙从顾亦城的怀里挣扎着下来后,笑嘻嘻的拿出手机就开始拍照留念起来。
“这里的郁金香以后每年都会开放,不过却不见,荷兰的郁金香倒是很美,有空带你过去看一看。”顾亦城抱着她说道,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新奇和喜悦,自己心里也很愉悦。
这是他特意为她移植的荷兰郁金香,都是名种,只要他高兴,他一掷千金也在所不惜。
“每年?”苏沫笙手里抱着一大束采下来的郁金香好奇的问道。
顾亦城点头:“是的,每年都可以看,笙笙,你以前都叫我阿城,现在你可以叫我老公,我都不介意的人。”丹凤眼中透露出一抹算计的意味。
苏沫笙挠挠脑袋,她怎么觉得都很吃亏呢?最后选了一个名字道:“阿…阿城……”
“嗯。”顾亦城鼻音很重的应了一声,眼中止不住的兴奋。
接着他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摸着她的脑袋说道:“郁金香花语是说郁金香被视为胜利和美好的象征,同时它还代表着爱的表白和永恒的祝福。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沫笙摇摇头,不能体会到面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激动,连抱着她都这么用力,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一样,这种感觉陌生又奇怪,不过她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