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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他现在一个人在忠王府,还缺疼少爱的,对不对?”东方珞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对对对”翼王妃连忙道,“说起来,我与他母亲也是蛮投缘的。那是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性格也很直爽,敢爱敢恨的。跟那种人相处,完全没有负担的。”
东方珞皱皱鼻子,“是吗?跟我想象的不一样矣”
“你想象的?”翼王妃抬手戳了她的脑门一下,“你这小脑袋瓜,究竟在想什么呀?想想他也就罢了,还去想人家的娘。旎”
东方珞自然又弄了个红脸,在翼王妃身边坐直了身子,揉着脑门,笑嘻嘻的道:“母妃也知道啦,那家伙那么个别扭的性子。所以了,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想,那家伙随谁呢?忠王爷我是见过的,长相上有几分相似倒罢了。性情上,父亲对儿子的影响倒不大。”
翼王妃道:“所以,你就觉得凌风那性子像他母亲?”
“啊”东方珞点头,“所以,我就想象,他的母亲肯定是个岁月静好的女子。笑容很温和,眼神看人的时候更是异常的温柔。婉约娴静,就算坐在那里不动,都会是一副美丽的山水画。最重要的,还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翼王妃不待东方珞说完,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鞅。
东方珞就被笑得莫名其妙,她有说错什么吗?
她刚才形容一个女子的话,难道不是对那个女人最高的评价吗?
芍药进来通报,说是世子妃来了。
翼王妃还是忍不住的笑,招了招手,示意让人进来。
温萱敏三步两步的奔了进来,更是掩不住的好奇。“母妃这是怎么了?五里之外都能听到笑声呢”
东方珞打趣道:“嫂子就是从五里之外赶回来的吗?”
温萱敏道:“是啊我大老远的听到,就迫不及待的往回赶了。”
翼王妃总算止住了笑,“萱敏,你回来的正好”
温萱敏走到近前,牡丹搬了锦杌过来。
温萱敏也就在翼王妃近前坐了下来。“也不知珞儿说了什么笑话,逗得母妃这么开心。说来听听,我以后也好学着在母妃面前逗逗趣。”
东方珞很无辜的道:“我是真的没说什么呀许是母妃听说嫂子回来了,高兴的呢”
翼王妃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萱敏,你也是见过凌风不止一面的人。你来说,那小子的笑起来的时候温和吗?他看人的眼神温柔吗?”
不待温萱敏回答,东方珞就急了,“母妃怎么可以乱编排话我刚刚哪有说钟凌风,分明是在说他的母亲嘛”
翼王妃点破她,“那你是怎么说到他母亲的?你见过他母亲吗?”
东方珞撅了小嘴,“当然没见过了不都说了是想象嘛”
翼王妃道:“那你是凭的什么想象的?”
“我------”东方珞说不下去了。
她当然是通过钟凌风想象的啊
可这句话一说出口,她不也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吗?
她又该如何反驳是翼王妃误会了呢?
温萱敏倒是没有笑,而是一本正经的道:“嗯钟凌风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一副面具脸,看不出丝毫的温柔。大夏天的看到他,倒是有降温的作用。”
“噗嗤”不止一声,屋里的丫鬟婆子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东方珞的小脸就更加火烧火燎的,“你们都取笑我我走了”
爬起来就想要逃走,却被翼王妃硬生生的拽坐了回来。
翼王妃敛了笑,给周围人一个警告的眼神,“好了我们不是取笑你,是为你高兴。那凌风待你,毕竟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东方珞自然也不是真的恼,“那母妃说,他的娘亲真的不是珞儿想象中的样子?”
翼王妃点点头,“还真就不是凌侧妃若是还活着,也定然会喜欢上你的,珞儿”
温萱敏道:“媳妇也听说,当年的凌侧妃风华绝代,却也是个豪爽洒脱的性子呢”
东方珞出了口气,“倒是我想错了吗?也是了凌侧妃既是出身于漕帮,应该不会被拘着养吧”
翼王妃叹口气,“确实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啊那时候我们俩的孩子差不多大,孩子能玩到一块儿,我们也是聊不完的话题呢”
东方珞道:“以母妃的性情,那若是个扭捏的,怕也是说不到一块儿去的。”
“可惜人就那么没了------”翼王妃一阵黯然。
东方珞想继续追问下去,都有些不忍了。
温萱敏连忙道:“我听相公说,凌风小时候可跟现在大相径庭呢”
“啊?”东方珞疑问。
难道他不是从小就是这般安静的美男子?
翼王妃对这个新话题也来了兴致,“那可是小的时候
,就跟个皮猴似的。上树掏鸟窝,下水摸鱼,上房揭瓦的事更是没少干。甚至捉弄一下先生,欺负一下同门,都是家常便饭。”
“啊?”这次不是疑问,而是难以置信了。
她想象不出钟凌风上树掏鸟窝的样子,她更想象不到钟凌风那么仙风道骨的一个人会去欺负老师和同门。
温萱敏继续补刀道:“我还听相公说,凌风小时候还很坏。有一次居然带着相公,拿着弹弓对着人家养的鸡练准头。最后砸死了人家七八只鸡。”
翼王妃道:“这事我记得当时还赔了人家五两银子,而且那银子还是从凌风的零用里扣的。为此,那小子还憋屈了半个月。还发誓,将来要成为天下最有银子的人。”
东方珞听的,那叫一个汗颜。
就最后这句话有出息,还是因为零用钱被扣了才爆发出来的。
“那个,母妃------”东方珞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开口,“亲事还能退吗?”
翼王妃和温萱敏对看一眼,面面相觑。
“珞儿,你该不会被凌风小时候的恶劣吓住了吧?”翼王妃试探着问。
心里暗叫不好,今儿一高兴,揭钟凌风的底,似乎是揭过头了。
东方珞纠结了小脸,点了点头。
温萱敏道:“珞儿,你可不能这样子想都说树大自然直,凌风现在挺好的。小时候那会儿,还不懂事呢”
东方珞的眉头就愈发的打结,“可是,我一想到将来会有一个那种小孩,就害怕的不行。”
“噗”翼王妃直接笑喷了出去。
温萱敏也是捂着肚子笑。
丫鬟婆子也笑。
东方珞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完全是不知所措了。
翼王妃更是夸张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东方珞郁闷的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明明很严重啊你们为何要笑成这样?我原先同意嫁给钟凌风,是觉得他看上去挺乖的。现在知道了他那么多劣根性,好想退货啊”
温萱敏道:“珞儿-------呵呵------那个,你恐怕退不了了”
东方珞起身,“你们继续笑,我回去再想想啊”
“等会儿”翼王妃再次拉住她,“你这丫头想的还挺远的呢”
东方珞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翼王妃抬手抹去笑出来的眼泪,“傻孩子真要将来生个皮猴子,交给他爹去对付不就得了。他小时候治人,让他儿子来治他,岂不更好?”
东方珞道:“谁说一定是儿子,若是生出个皮丫头来,那要怎么办?”
温萱敏敛了笑,“完了这丫头钻了死胡同去了。”
东方珞道:“你们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回去苦恼吧”
翼王妃见她真的一副很纠结的样子,顿时又起了怜惜,“好孩子若是真的想不开,在心里结下了疙瘩,那咱就把亲事退了啊到时候,母妃好好给打听打听,务必找一个小时候很乖,长大了也很乖的。”
温萱敏就抬手揉眉心,她这个婆婆是不是宠女儿宠的完全没有原则了?
两大侯府联姻这种事,岂是说退亲就能退的了的吗?
关键的,钟凌风那家伙一旦知晓了此事,会不会发疯?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她还是赶紧跟自家相公透个风吧
东方珞不置可否,低着头走了出去。
东方珞一路严着小脸没吱声。
跟着旁边的黄鹂,几次想张嘴,都给憋了回去。
踏进明珠小阁的院子,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抬脚,直奔书房而去。
黄鹂连忙跟了进去。
东方珞看她一眼,“我要写信过来,我说,你来写。”
黄鹂迟疑着不上前,“姑娘不会真为了刚才的缘由,就跟风爷退婚吧?”
东方珞道:“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写就赶紧过来写”
黄鹂走过去,却不肯拿笔。决定再苦口婆心一次,“姑娘,奴婢觉得风爷小时候的调皮,那真就不叫事。”
东方珞叹口气,“我也没说那是事啊”
黄鹂愣愣的张大了嘴巴,“那姑娘为何还执意要写退婚书?”
东方珞敲她的头,“谁说我要写退婚书了?你这个丫头,能不能不自作聪明啊?”
黄鹂面上一喜,“原来姑娘不是想退婚啊那刚才为何表现的那么忧伤?”
东方珞道:“装的,好不好?”
“啊?”黄鹂再次陷入了呆傻状态。
“啊什么啊?”东方珞干脆将毛笔塞到了她手里,“我不耍性子离开,谁知道母妃她们要取笑我到什么时候啊?但是,钟凌风幼时那般的调皮捣蛋,倒也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从遗传学上来说,的确是需要斟酌一下的。”
黄鹂再次自作聪明道:“莫非姑娘想要写信去质问风爷之前没有据实相告?”
东方珞抚额,“我只是想写一封信给二姑母而已,约她明日去城南庄子看望祖母,明白了?”
黄鹂见东方珞真的急了,忙不迭的点头。“可是奴婢的字很丑”
“再丑有我的丑吗?”东方珞没好气的道。
黄鹂便不再言语,乖乖的将东方珞的口述写了下来。
信写好后,东方珞也不假别人之手,直接让黄鹂送去忠王府。
黄鹂道:“奴婢可否征用翼王府的马?”
东方珞道:“去跟尚嬷嬷商议去快走快走别耽误我描红。”
想到钟凌风的字好的能卖钱,而她的字非但拿不出手,还连个丫鬟都不如,就着实懊恼的不行。
黄鹂重重的看了东方珞一眼,忍不住的怀疑,她家姑娘刚才对婚事的担忧真的放下了吗?
但明显的感觉到东方珞的不耐烦,还是决定赶紧办事的好。
出了书房就去找了尚嬷嬷。
这些日子相处起来,尚嬷嬷也知道东方珞做事是个有头脑的。所以,对于东方珞吩咐的事自然也不敢怠慢。
登即带了黄鹂去找前院的田秋海。
这边,黄鹂顺利的要到了马,直奔忠王府而去。
那边,田秋海便将消息送去了翼王妃那里。
温萱敏还没有走,婆媳两个听了,不由得心都提了起来。
翼王妃道:“珞儿派人去忠王府送信,不会是找凌风说道退亲的事吧?”
温萱敏也有些慌神,“母妃刚才安抚她的话,她不会当真了吧?”
翼王妃一听就更急了,“那可怎么办?现在去把人追回来,还来不来的急?”
姚嬷嬷道:“两位主子先冷静一下以老奴观察,郡主不是那种做事鲁莽的人,反而遇事沉稳冷静,按理说,应该做不出那般任性的事情来才对。”
“对对对”翼王妃道,“自她进府后,一直都是知礼守距,大小事都是会跟我商量的。像退亲这么大的事,应该不会擅自主张的。”
温萱敏也长出了口气,“也是珞儿做事确实有超出年龄的沉稳,可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个没成年的孩子,有些事就难免钻牛角尖。我刚才看她对凌风幼时的胡闹,可能心里真有了芥蒂。要不,我去劝劝她吧”
翼王妃叹口气,“先别去了这种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上次珞儿生病,凌风对她还是很有办法的。”
温萱敏道:“也是了只是,凌风对珞儿做了那么多,足见确实是用了情的。希望珞儿自己赶紧自己想明白才好否则,真要闹腾起来,凌风那边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翼王妃挑眉,“那又如何?男人的性子是得好好磨一磨要知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就不懂得珍惜。”
温萱敏点头称是。
自己婆婆这爱女偏心症又犯了,她反正是压不住,决定还是赶紧通知相公比较好。
东方珞此刻还正在描红,描的很认真的,足见心是很平静的。
尚嬷嬷端了茶进来,“郡主歇一会儿吧”
东方珞这才放下笔,看一眼尚嬷嬷,“不是白鹭管茶水吗?她又偷懒了?”
尚嬷嬷笑道:“老奴这会儿正闲着,便进来看看。”
东方珞端起茶杯喝茶,还真是口渴了。“对了,嬷嬷今日我外出后,那南宫淳没再登门吧?”
尚嬷嬷摇摇头,“前院那边,没有传信过来。想来,那南宫大小姐应该是知难而退了。”
“或许生病了也未可知。”东方珞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淋了雨倒在其次,来自亲人的打击才是重中之重啊
一个人精神上有了创伤,身体上也就难以支撑了。
所谓的病由心生
这就要看南宫淳能不能闯过这一关了。
尚嬷嬷道:“郡主累了吧要不要歇会儿去?”
东方珞道:“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吧我还是去后花园走走吧晚饭也可以多吃点儿”
尚嬷嬷道:“刚刚姚嬷嬷来过了,说王妃今晚让郡主过去吃饭。”
“嗯知道了”东方珞再次打了个哈欠,走了出去。
后花园的景致那么美,若是整天里无人欣赏,也未免太可惜了。
太阳再没有正午时候的毒辣,变得温柔了起来。
淡淡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折射出橙色的光。
整个的湖面便陷入了一种朦胧迷离的美。
然后在这种沉静的美里,突然有了搅扰着。
有鸟儿扑棱棱飞起,然后又落下。
“那是------”东方珞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是大雁”夏祥的声音突然响起。
东方珞撇撇嘴,“你当我没见过大雁呀?它们怎么会来府中?”
夏祥翘起嘴角,“不就是钟凌风送来的那两只嘛放在园子里,原以为它们会去找它们的同伴,没想到竟然安心的住下来了。”
东方珞这才看向他,“哥哥这会儿怎么有空来园子里了?”
夏祥看向湖面,“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忙所谓的有事,也不过是跟一帮朋友喝喝酒什么的。”
东方珞道:“那哥哥慢慢的赏大雁,妹妹去别处玩了。”
“珞儿”夏祥喊住她,“你没事吧?”
东方珞奇怪的看着他,“哥哥怎么了?我当然有事了”
夏祥叹口气,“过去那么久的事,你又何必太较真。在我的印象里,你一向都是个洒脱的性子啊”
东方珞听得莫名其妙,“哥哥别劝了这事我还真就较真了我现在正焦头烂额,哥哥还是让我静一静吧”
东方侯府吞没的那五万两的收益,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
先前她就已经表过决心了,翼王妃都积极的配合了。
不明白这夏祥在外逛游了一天,怎么又突然劝起她来了。
难道是外面那些流言的作用?
谣言既然是她让满堂散发的,自然主要是针对东方侯府的,而对翼王府这边,会尽量降低的。
但夏祥有此担心也实属正常,毕竟他可是翼王府将来的继承人啊
翼王府已经与她沾上了,想要不趟这浑水也已经摘不出去了。
东方珞想着,忍不住的叹气连连。
叹气声却落在了身后夏祥的心里,顿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待东方珞走远了,温萱敏走了过来,急急的问:“怎么样?她释怀了没有?”
夏祥蹙眉道:“你说说你们这帮女人,闲着没事瞎议论什么呀?”
温萱敏满脸委屈道:“我们也就是当笑话说说而已,谁能想到她那小心思跟旁人不一样啊”
夏祥道:“她才多大呀?十四岁,说白了还是个孩子。又在惠济庵呆了十年,别看平时大大咧咧,心思敏感着呢别人觉得没什么,她说不定就往心里拾了。”
温萱敏道:“正因为她小,所以,对凌风的感情应该没那么重吧这般的不定性,真若跟凌风散了,却也未必是坏事呢”
夏祥无力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心态啊?凌风那小子都二十五了,好歹看上个丫头,这说散就散了,岂不是逼着他出家吗?”
温萱敏低了头,“那你说怎么办?我这不也是退而求其次嘛珞儿平时不是这样的性情的,今儿也不知怎么了。”
夏祥叹口气,“算了我还是去找凌风喝酒吧”
温萱敏苦笑,这叫什么事啊?
东方珞一早辞别了翼王妃,带着四个丫鬟,乘坐着翼王府的豪华马车,浩浩荡荡的往城南庄子而去。
丫鬟们难掩兴奋,桃红更是笑嘻嘻的道:“姑娘,咱们是不是可以顺便去腾亲王府给的庄子上转转啊?”
东方珞道:“看情况吧一个个听说要出来,都高兴的不行。翼王府拘着你们了?要不,我跟五爷说,调你们到庄子上?”
桃红赶紧捂了自己的嘴巴。
杏黄谄媚的笑,“姑娘误会了奴婢们不是喜欢往外跑,只是喜欢跟着姑娘。姑娘不在王府的时候,王府奴婢们来说,那就是牢笼。姑娘不在庄子上,那里就更对奴婢们构不成吸引了。”
东方珞忍俊不禁,“这小嘴是越来越甜了啊”
杏黄道:“都是姑娘教的好”
“对了,姑娘”黄鹂开口道,“今儿一早,满堂来找奴婢支取银子的时候,说起了一件事。”
东方珞歪靠着白鹭,“何事?与我有关吗?”
黄鹂道:“是南宫淳的事。”
东方珞抬了抬眼皮,“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黄鹂道:“满堂说她现在病了,人在裕丰堂躺着呢”
东方珞并没有多少惊讶,道:“她倒惯会找避风的地方。那时大夫是个脾气好的,又本着医者仁心,肯定做不出赶人的事来。如此,她既有了栖身之所,又生了看病的费用,倒是好算计啊”
黄鹂道:“姑娘这是嫌弃她呢,还是夸她呢?”
东方珞打了个哈欠,“出城了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眯一会儿啊”
白鹭调整了个姿势,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东方珞满足的闭上眼睛,“白鹭,你别减肥啊”
白鹭的面皮抽了抽,“奴婢减的什么肥?”
东方珞道:“好喜欢你身上肉肉的感觉,软软的,很舒服。”
白鹭就直接无语了。
脑中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哪天碰到了风爷,是不是该建议他在自己身上养点儿肉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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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她能跟风爷说上话才行。
马车却突然停住,东方珞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才刚出城不久,又是在白天,应该不是遇到了歹人吧
就算遇上了也无妨。
她今天除了带了四个会武功的丫鬟,翼王妃还给他派了四名王府的护卫。
桃红警觉的问外面的车夫,“何事?”
答话的不是车夫,而是随行的护卫,“禀告郡主,是北郭侯府的人。”
东方珞刚想问是那一个,外面就传来了北郭锐的声音,“北郭锐参见郡主”
“原来是二哥呀”东方珞说着,便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面前的北郭锐,比上次见面时黑瘦了不少。
东方珞笑着打趣道:“二哥为了那狩猎大会的事,真是拼了呢”
北郭锐定定的看着她,明明还是简单的装束,却别有一番光彩照人。
还是从前的笑容,还是从前的称呼。
但是有些东西,却再也不是从前的了。
“锐儿”威严的声音响起。
“侯夫人”东方珞循声看去,北郭侯夫人正站在不远处的马车前,手里牵着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北郭雪。
所以,没等东方珞奔过去,北郭雪已经挣脱了北郭侯夫人的手,跑了过来。
“姐姐”北郭雪微喘着粗气,“真的是你呀”
东方珞伸手摸摸她的头,“雪儿好记性居然还记得姐姐”
北郭雪道:“姐姐笑起来有好看的酒窝,所以雪儿记得。姐姐不也记得雪儿吗?”
东方珞道:“因为雪儿长得漂亮啊”
北郭雪牵起东方珞的手,“姐姐,雪儿带你去见曾祖母”
“雪儿,不得无礼”北郭锐过来将其拉到一边,“这是郡主”
东方珞小脸一拉,“二哥你这是做什么?雪儿还只是个孩子”
“锐儿”北郭侯夫人走了过来,“珞儿即便现在是郡主了,却还是从前的珞儿你这样子,岂不是太见外了?”
“见过侯夫人”东方珞刚要福身行礼,却被北郭侯夫人一把托住。
北郭侯夫人笑道:“你这样子对老身行礼,岂不也见外了?何况,你现在的身份是郡主”
东方珞笑道:“侯夫人刚才还说珞儿还是从前的珞儿,怎么转眼又成了郡主了?不过是晚辈对长辈的见礼而已。侯夫人近来可好?不知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北郭侯夫人笑着拉过她的手,“好不好的,就那样吧得知你很好,老身就放心了。今儿天气不错,想着好久没去看你祖母了,便决定去庄子上转转。”
东方珞笑道:“那倒是巧了,我也正想去看祖母呢”
北郭侯夫人道:“可不就是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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