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么?”刘氏面色不变,心中思量着崔轻雪的用意。
“来历!”
“吴氏并不是家生子,是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据说是平郡发大水逃难来京城,日子实在活不下去,其父母咬牙将她给卖了。幸运的是,崔家是第一个买主!”刘氏也不隐瞒,她还想搓合崔轻雪与娘家侄子。更何况,吴氏死了多少年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隐隐听吴氏说过,她做了姨娘后,打听到家人在卖了她和小妹后,她家人就回到了原处。大概在平郡的都昌县,七角镇!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还得你自己去打听打听!”
“可有他们的具体名姓?”崔轻雪心中不好受,她生母也是苦水中长大的。她记忆中的吴氏很低调,整日躲在自家小院中过日子,并不喜欢惹事生非。她早已忘记了吴氏的面容,只知道吴氏常堂对着天空发呆。神色很是绝望的样子,手链给她的那一天,她既绝望又带着希望。崔轻雪至今想起,还是很奇怪吴氏的态度。这也是她想打听吴氏家中亲人的原因,也想知道吴氏为何会那么奇怪。
“吴氏自己没提过!”刘氏笑道,事实上是,一个买来的奴婢她没有什么心思去关注。至于她知道的那些,也还是吴氏做了姨娘去外面打探父母时,她的眼线告诉她的。
刘氏走后,崔轻雪蹙眉思量。线索太少,平郡在千里之外。特去走一趟打听不到什么,看来只有找个机会再说了。
如今的重中之重,还是努力修炼,完成每日任务再说。
至于她的亲事,她得自己做主。珍珠堂男弟子不少,找个合眼缘的就行。世人对女子严厉,珍珠堂却是个讲究实力的地方。在那呆久了,她也很难回到平静中来。既然如此,只要她实力强大了,可以找个实力相当的,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
锁好房门,崔轻雪照常打坐修炼冰凌诀。
一墙之隔,崔轻惜与刘氏说着悄悄话!
“娘,七妹的日子过得不错啊!”崔轻惜看着桌上的一百两白银,二眼放光语带羡慕道!
“你呀!”刘氏慈爱点点崔轻惜的额头:“七丫头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有什么好羡慕的!”
“可是回报也高!”崔轻惜可惜地摇头:“当年我年龄不够,否则真想去试试!”
“五丫头和八丫头回来的惨样不记得了!”刘氏爱怜地慎一声,打开床上的小柜子将银子锁好放进去。
“七妹挺厉害的!”崔轻惜缩了缩肩膀,想起那二人回来的哭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搂着刘氏的手臂撒娇道:“娘,你说七妹怎么那么厉害。看着瘦瘦小小的,几百人当中,就她得了个第一名,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管她怎么做到的,她越来越好,我们的日子也更好了!”刘氏对于崔轻雪抱着能得罪就不得罪的意思,至于与娘家侄子的婚事。到时让崔元去说就是了,那是她父亲难道还能违逆不成。
娘家同样流放边疆,崔家的日子好了。她偷偷去看望过几次,大嫂告诉她。刘家想摆脱这种生活,唯一的办法就是娶了珍珠堂的弟子。她们除了七丫也没有其他的人选,七丫你不要怨我,要怨就怨我们在泥中挣扎着,你是那唯一向上爬的楼梯。
至于婆婆和其他二房的算计,她不是不知道,大家抱着一样的心思。各凭本事争取,谁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一家犯事,牵连着几家。崔家犯事,就是大房李氏娘家牵的头,刘家和胡家同样参于。所以,崔家爬起来了,其他的亲戚怎么甘心。
这一夜,除了无忧无虑的孩子,谁也没有睡好。
第二天,崔轻雪用过早饭。告别了崔家再次踏上了采珠路途!
竹墨县所辖地域方圆上千里,深山溪流老沟,险峰峻岭,河涧湖泊水域无数。
珍珠堂的采珠人最常去的地方是二百里到五百里范围,一两个月路程之内的采珠点。许多偏远的深海和深山,很少有采珠人去过。
她走得远一些,采到的珍品也更多一些。私存的珍品和自己存的傍身银子也更多些。
赶路整整五天的路,崔轻雪这次专门赶往五百多里之外的深海处。她实力强大,一个人碰上三五只的狼群也能对付得了。
最终的收获也是喜人的,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崔轻雪就将一片小些的水域数里范围的水域山域给寻了一个遍。那些成熟长成型的珍珠采取了下来,至于那些明显还稚嫩未长成的珠贝,她一个也没有动,就算不小心掏了上来,也立刻扔回了水里。
采珠人有采珠人的规矩,是绝不会去碰那些稚嫩未长成的珠贝。竭泽而渔的蠢事,是采珠人这一行业最大的忌讳。就算真的做了这种事,送去内堂鉴定时,不但不会有奖励,等待的反而是非常严厉可怕的刑法,这样做的采珠人在珍珠堂的鉴定师来看,是没有前途目光短视之人,早已放弃之人。
将周围都寻遍之后,拔拉着估价了一番,大概值个四十多两。崔轻雪决定再冒一番险,前往有鲨鱼、鲸等危险海兽出没的海域。据她所知,危险的深海域,不但有极品珍珠更有不少的价值极高的珊瑚树。拿到外面去卖,至少值上万两不止。要是放过那些极品不去采集,实在太可惜了。
走走停停,崔轻雪用了十天赶到一处方圆千里亳无人烟一望无际的海域。
仔细探查一番,休息了二天。在一个太阳初升的清晨,崔轻雪将两捆粗细不同的绳索,捆在岸边二块巨石上绑结实,其中一根绑在腰间,涂上防水油脂戴个护目镜,深吸一口气一个猛扎跳进海中往海底深处潜去。
她第一次潜入这么深这么危险的海中,要憋着一口气尽可能地潜水入海底,摘取珠贝再在极短的时间返回。
随着深入海底,不同于地面上的奇异诡秘的海底世界,一一呈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