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表弟带着鸬鹚在那边河段捕鱼!”眼尖的陶安赛一声惊呼,就向河中船上的表弟们挥手打招呼。
“物湖被晕兽占据了,他们就只好带着鸬鹚们到河里打鱼了。”陶子云一边淡定地回应着安赛,一边用力地挥着宽口铲锄,他没有忘记他的正事,目前他得努力挖秱禾田。
何仁智不甘落后地拼命挖着泥块,疑惑地嘀咕着:“他们也是还要去学堂的,何苦来这么远的河段来打鱼?”
在陶安赛的招呼下,她把好奇的表弟符泛音、符泛舟叫过来了,他们把船停靠在离这块秱禾田最近的河滩上,赶着那群鸬鹚走到了田边。
“我们不经常来这河段捕鱼,一来就遇到了表哥和表姐,真是奇妙啊!”符泛音心情不错地招呼着,鸬鹚们进到了这块浸水田里,在浅水里逐一啄食过去,还让它们叼出了不少小鱼!
“你们怎么到这么远的河段来捕鱼?”陶子云说出了大家的疑惑。
符泛音尴尬地回答说:“因为在那边河岸和山岭之间的路上,出现了强盗,和过路的人群在山路口打起来了,我们还得继续捕鱼,就往这边来回避一下。”
“那是些什么样的人?”陶安赛在一边闲着,对这些感到了兴趣。
符泛音把注意到的情况告诉他们道:“过路的人是一队二十多骑人马的镖师,押运着两辆马拉的镖车,到了那个山口,涌出一大群穿着黑衣服的强盗,要他们留下镖车,他们就混战起来了。”
何仁智听说是以武劫财的事,就觉得世风日下了:“这世道,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这样的话。表弟你们等下回去要注意点啊!我现在就要回去了。”陶安赛对这种事问问还行,问明白了就想回家去了。
符泛音、符泛舟兄弟两个在田埂上坐了下来:“表姐你回去吧,这浸水田里有小鱼,让鸬鹚吃饱了我们就回去,顺便在这里给表哥加油。表哥用力挖啊!”
陶安赛走远了,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陶子云与何仁智赶紧把放在田埂上的蓑衣、斗笠穿戴起来。
“你们没有雨具,还不快回家!”何仁智焦急地催促着符家两兄弟。
“淋湿就算了,来不及了。”符泛舟无所谓地回答说。
“呼”地一声,从天上落下来的不仅是雨点。还有几个人马!
“你们谁是陶子云?!”一个陌生姑娘骑在马背上急促地询问着。
陶子云一看,马背上是一个穿着绿色练功服的姑娘,一起过来的还有秦吉了、苔玉和刚刚回家去的陶安赛。
“你是谁?!怎么想到来找我的?!”陶子云大惊,他明白,姑娘家找他,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来找麻烦的。
“你们两个真象稻草人!”那个陌生姑娘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是高小怪,我们的镖车在那边山口被人拦住了,我是来求助的。”
苔玉代替高小怪回答说:“你还记得山阴的金语珍吧?高小怪是她的师妹。我们快去帮帮他们吧!”
“原来那是她们镖局的镖师路过啊!何仁智。走吧。表弟,你们记得按时回去上学堂啊!”陶子云叫上何仁智,洗脚后随便擦了擦就穿上了鞋子,留下表弟和鸬鹚们。同其他人马飞向出事的山路口。
山道上混战激烈,强盗那边倒下了十多个,也有几个镖师受了伤,靠在镖车上休息。
“镖师们都退下!让我们来接战!”陶子云落下地面大喝了一声!在淅淅沥沥的春雨之中。他与何仁智穿戴着蓑衣、斗笠,手拿宽口铲锄,站在镖车和打斗的人群之间。惊吓住了两边的人!
在高小怪的招呼之下,镖师们退到了镖车四周,苔玉过去和金语珍叙起旧来。
因为镖师人少,刚才参与打斗的强盗也就是几十个,更多的强盗站在山边的树下避雨。
陶子云双手握着锄柄,对着刚停下手来的强盗飞身猛扑过去!锄头把子一下子把那几十个强盗推翻在地!跌坐在地上直嚷嚷!
看到那些前方的强盗被推倒了,隐藏在山边的强盗蜂拥而来,领头的竟然是曾点狼!他带着的强盗大约有几百个!
陶子云神情凝重,那些强盗走近他就要出手!何仁智更是挥着锄头主动冲了过去!
“你们都回来!今天不过去了!带客人回去吧!”苔玉在后面叫了起来!陶子云也就叫住了何仁智。
陶子云叫上何仁智走向镖车,何仁智还不甘心地问苔玉:“为什么不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强盗啊,就这样放过他们岂不是遗害无穷?”
苔玉解释说:“这里有好几个镖师受了伤,有的还很严重,带他们回去治伤要紧!那些强盗不让过路,就当成是给我们挽留客人吧!”
两辆镖车的旗杆上,各飘扬着一面大旗,上面绣着大大的名号,分别是横排的“金瓯镖局”和竖排的“金错鞘”,镖车上搁着两排矛头朝上的短矛。
陶子云回头看时,强盗们不声不响地跟了过来,就要袭击陶子云与何仁智!
陶子云沉着地从镖车上抓过两柄短矛,一挥手,短矛唰唰飞向冲过来的强盗,冲在最前面的强盗双脚被短矛刺中,一头栽倒在路上!
陶子云接着举起手里的锄头警告强盗们说:“你们不想活了的,就继续过来,你们再追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何仁智补充说道:“你们不过是收买路钱而已,我们今天不从这条道上过去,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收买路钱!”
强盗们被震慑住了,拿着各种兵器站在当地,再也没人敢过来半步。曾点狼冲着手下人挥了挥手,那些人就退了回去,抬着伤亡的强盗走了。
“我是金瓯镖局的金错鞘,多谢少侠过来相助!”一个身穿黑色练功服的中年男子过来抱拳致谢,这个当然就是金语珍的爹爹了。
“不用谢,朋友相求,哪能不过来相助。”陶子云客套地回答说。
“陶公子,好久不见了,你们还好吗?”金语珍在苔玉和高小怪的搀扶下,过来和陶子云相见了。
金语珍穿着紫色练功服,她的手脚都受了伤,满身风尘仆仆的,灰暗无光的脸,完全没有了去年在山阴见到时,那一股青春靓丽的风采。
“我们都还好,倒是你啊,这些时间以来,受苦受累够辛苦的吧?”陶子云回答着金语珍,一股辛酸涌上了心头。
金错鞘抢先愧疚地回答说:“是我这习惯走南闯北、餐风宿露的爹连累她了,我想让她不要跟着我行走江湖,她就是要跟着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这一路过来,我这女儿也帮了我不少忙。”
“爹,瞧你说的,你是在埋怨我还是夸我啊!”金语珍无所适从地想阻止她爹对别人说她。
“好,先不说了,赶紧上马,回去叫人治伤要紧!”陶子云让大家上了马,和秦吉了一起,带着这些人马和车,一起飞到了物校的院子里。
“我去让黄老爷过来,给受伤的人治伤!”苔玉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去请黄老爷过来,并且提醒陶子云他们说:“你们挖田弄得一身的泥水,快去换一身衣服,赶快到学堂去吧,这里的事我们这些人来做好了。”
陶子云仔细看了看身上,泥水满身,不由地与何仁智相视哈哈大笑,匆匆忙忙地回房换衣服去了。
苔玉把镖师们让进厨房里烤火,她让秦吉了带着,飞向帮闲药铺,要求黄老爷来治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