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螺神女和卢茶话把赵井栏和蔡会心送到了蔡会心的家里,就回到了物序。
这个时候,物序的人都已经吃过午饭了,白螺神女和卢茶话也就不再想吃什么东西了。
厨房里面,大部分人还坐在饭桌边聊着天,陶安赛也还在。卢茶话坐到陶安赛的身边,把白螺神女已经答应赵金龙的求婚的事,轻声地告诉了陶安赛。
“呃,有这种事,总是好的。我已经知道了,你也告诉雨原在迷城去吧,她带着孩子在房里面。”陶安赛听了这个消息,反应还是平静的。
白螺神女看到卢茶话找陶安赛商量事情,还引得陶安赛偶尔向她投来一束探索的目光,她是个聪明人,猜到她们讨论的是她的事情了,她想了想,就起身要回房间去了。
在院子里,卢茶话追上了白螺神女,因为白螺神女的住房,就在雨原在迷城的隔壁,她去找雨原在迷城,与白螺神女同路。
“我明天要去京城了,现在去见见雨原在迷城。就要离别了,多和主人呆在一起,和她道个别,看看她有什么话要让我转告给陶公子的。”卢茶话对白螺神女说的这番同行的目的,只是一部分,她没有说还要把白螺神女的婚事告诉雨原在迷城,是免得让白螺神女感到难为情。
白螺神女当然明白,卢茶话到了雨原在迷城的房里,肯定会说起她的婚事来的,她就不方便一起进去了,她就用了一个借口来回答卢茶话:“你去跟她说就行了,我想回房休息去了。”
白螺神女在避免谈这个话题,卢茶话还是告诉她说:“等赵金龙他们来人求婚,陶安赛他们会出面,帮你办妥三书六聘这些订婚事宜的。”
“嗯。我知道了。”白螺神女回答得很简单。
卢茶话就说着白螺神女的婚事,顺便和她也说起道别的话来。
白螺神女默默地听着。看看到她房门口了,就很看得开似地对卢茶话说:“离别不要紧,我们都会飞行仙术,要想相见还是不难的,所以你这次离别,不要觉得伤感。”
卢茶话目送白螺神女进了她的房间,她就敲响了隔壁的雨原在迷城的房间。
卢茶话进了雨原在迷城的房里,抱过小陶有备,把白螺神女面临的婚事告诉了雨原在迷城。
雨原在迷城听了卢茶话带来的消息,不知道今后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还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唉,没想到啊,白姑娘要嫁给赵金龙了。她答应的事情,我们就无条件地支持。”
卢茶话和雨原在迷城商量着白螺神女的事,又问起雨原在迷城想要对陶子云说的话,她明天要去京城了,好顺便把那些话一起告诉陶子云。
说起要对陶子云说的话,雨原在迷城**辣地对卢茶话说:“我要对陶子云说的话嘛,是很肉麻的。你一个还没有成亲的姑娘,不太好给我传递这些话吧?”
果然,卢茶话听了不由地心头一怔:“呃,这样的话。那你还是给陶公子写一封家书吧,把你想对他说的话写在信里,怎么写都行。”
雨原在迷城爽朗地哈哈一笑:“哈哈哈哈,我也这样想。所以告诉你,我要对陶公子说的,是腻歪歪的肉麻话。你就会支持我给陶公子写书信了。”
“嘿嘿,这是自然现象,我帮你准备笔墨纸砚去。”卢茶话说着,身手敏捷地帮雨原在迷城张罗起来。
第二天傍晚,卢茶话带着雨原在迷城写的家书,飞到了京城的陶府里。
卢茶话一落到院子里,就听到了大厅里的喧嚷声,都是些男人在大厅里。她没有进入大厅里面,就走进了房门开着的苔玉的住房里。
卢茶话走进去一看,房间里也有客人,不过还好,里面两个客人是女的,她就没有退出去。
“苔玉,来客人了啊!”卢茶话不知道该如何与那两个客人打交道,只是和抱着女儿的苔玉打起招呼来。因为雨原在迷城写的书信,是让陶子云看的,她没有从怀里掏出来交给苔玉。
“哦,是卢姑娘来了啊!快来见过两位客人,她们是我相公的朋友的夫人。”苔玉把卢茶话叫到她身边,热情地给她介绍说:“她们是和我相公同时考中进士的朋友的夫人,这位是礼部主事梁章钜的夫人,这位是翰林院编修朱士彦的夫人。”
卢茶话很郑重地分别给两位客人施礼:“村姑卢茶话拜见梁夫人,拜见朱夫人。”
梁夫人、朱夫人友善地对卢茶话说:“卢姑娘不用客气,在私底下我们是很随和的。”
苔玉附和梁夫人、朱夫人的意思,对卢茶话说道:“对对对,我们的相公在朝中为官,各种礼数是要施行,可是他们在退朝回府之后,就是很随意的了。你听听他们在大厅聚会的声音,就知道他们私底下相处的随意性了。我们都已经吃过晚饭了,你自己到厨房里吃东西去吧,在我这里,你什么都随便好了。”
卢茶话没有到厨房去,而是从苔玉手上抱过了她的女儿:“多谢陶夫人的好意,可是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我在这里帮你抱陶小姐好了。”
梁夫人诧异地对卢茶话说:“人不吃饭怎么行?要不,你就是成仙了,你成仙女了就不用吃饭了。”
卢茶话轻轻地笑了笑:“也许是要成仙了吧,如今我也想成为神仙了。”
朱夫人象是开玩笑地对卢茶话说:“那就好了,我们能够和仙女打交道,感到很荣幸呀!”
“我能够结识你们这些朝廷重臣的夫人,才是荣幸的事情。”卢茶话没有感到得意忘形,她好奇地询问道:“你们的相公,在大厅里喧嚷不休的,在争吵些什么呀?”
梁夫人认真地解释说:“他们不是在争吵,他们都是传中诗社的成员,今天轮到在陶府办诗歌盛会了,他们是在写诗比赛,还要评定各位诗人的诗歌水平的好坏,所以听起来就象吵架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