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一点!好了,好了,别动了!”
“琴儿,你也别动!动来动去的,我怎么画呢?”
……
与前一次几乎一致的是,秦永在准备画这幅素描画的时候,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也是一直在帮衬着的。不过,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当模样的人是棋儿,而给秦永垫画板的人则是琴儿。
“看,有点像棋儿了!”
“真的,真的!这……这太神奇了!难道姑爷是会法术吗,竟然随便勾画了那么几笔,棋儿那小丫头的轮廓就出来了!”
“没错,没错!刚刚看起来可还半点不像的啊!”
“就是,就是!”
……
在秦永动笔的过程中,琴儿和棋儿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尽可能让自己保持着一个姿势不要动的。因为秦永已经说过了,只有她们尽可能地保持着不动,他的这画也才能尽可能地完美的!
可是跟着她们来看热闹的诗儿和画儿两个小丫头就没有这样的顾忌了,她们是一直站在秦永的身后的,从秦永拿出一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笔来开始画画,一直到秦永在纸上画了有那么大半天了,最后等到秦永的底图打完了,她们才恍然发现,原来棋儿的基本轮廓已经出来了。
这让她们极为的惊讶,因为作为柳落瑶身边的贴身丫环,她们的见识可是不浅的。可是她们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样作画的,先是拿着一根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笔在那里随便画了几下,然后等到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的基本轮廓就出来了。这看起来简直就不像是在画画,而像是在施展法术!嗯,也就是街头巷尾那种神婆在施展的“神通”。
秦永若是知道自己被这两个小丫头想像成街头巷尾的骗人“神棍”,说不好他会直接吐血三升。好在他是不知道吧,所以这素描画的工作还能继续着。
“还差一点点!你们再坚持一会!”
“还有你们,先不要吵!等我画完再说……”
秦永此时的态度绝算不上好,若是放在以往,诗儿和画儿两个小丫头绝对是敢瞪上他一眼的。可是在这时候,她们两个却是在听到秦永的话之后立马抚住了自己的嘴巴,最后甚至是憋得自己满脸通红的,可却就是不敢出声。
“好了,你们可以停下来了。”
终于,秦永把炭笔一丢,算是完成了今天的这幅素描画了。而在完成了之后,他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呆着了,至于琴儿、棋儿等这几个小丫头,他暂时是没有工夫去理会了。
“小姐,这就是姑爷今天画的画!”
又是傍晚时分,琴儿和棋儿等几个小丫环回到了柳落瑶所在的院子,同样也是带回了秦永今天所画的素描画。
而结果就是让柳落瑶再次地感到惊讶,因为她发现这幅画同样的出采,而且画风还是那种特异的风格,极度地写实、逼真!至此,柳落瑶已经完全不再怀疑这种画是不是秦永亲手画出来的了,因为她的几个贴身丫环是不会骗她的,而且她昨天晚上也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结果却是根本没有发现哪本古籍上发现有关于这种风格的画的任何记载,也就是说,这种画风的画,极大可能是由秦永首创出来的!
这个事实可就比这种画的本身更让人震憾!因为历史上,能创造出一种文体或者是书体或者是画体的人,无一不是可能流芳百世的世间大儒!
可是秦永会是这样的世间大儒吗?柳落瑶心里闪过一阵荒谬感!因为在如今的扬州人眼里,他还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无用之人而已。世间大儒?说出去只会惹人笑话!
“小姐,明天我们还要不要去姑爷那里?”
半晌之后,诗儿和画儿两个小丫头开口问柳落瑶道。
“去!当然去!难道你们就不想让姑爷帮你们画一幅这样的画?”
柳落瑶面露笑容,没好气地说道。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丫头片子,其实内心里不知道有多想那个登徒子也帮她们画一幅这样的画呢!这也是,像这样完全写实的奇画,虽只是用一支所谓的炭笔画出来的,可是却是能把人画得栩栩如生的,所以别说是她们这两个丫头片子了,就算是自己,那也是动了心思的。只是自己好歹也是扬州第一才女,所以才没好意思像她们那样,马上就变节而已。
“小姐!婢儿们哪有?”
诗儿和画儿两个小丫头果然是被柳落瑶猜中了心思,所以这时候虽然口里说着是没有,可是眼神早已经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了。于是柳落瑶就更是气结了,说道:“哼,真没有?那你们明天可就不要去了!”
“呃……”
听到柳落瑶的这句话,诗儿和画儿两个小丫头差点没急出眼泪来。
可是也没有办法明说啊,因为她们刚才可是说了不想要画的,所以这时候也不能反口了,否则那不是对小姐的大不敬了吗?
“好了,好了!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懂?”柳落瑶看到她们两个小丫头快哭出来的模样,终于是于心不忍了,于是说道,“去吧,去吧!明天去找你们的姑爷去,要他给你们每人画一幅画!不过,画好之后,所有的画就得暂时放在我这里保管!而且,这件事情也暂时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你们可愿意?”
“愿意!愿意!”
诗儿和画儿两个小丫头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虽说她们小姐的要求看起来有些古怪,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她们最在乎的其实是自己能不能被画到这纸上去,因为只要是被画到了这纸上去的,难保没有被永久流传下去的可能,毕竟这样风格的画,那是亘古从来都没出现过的,所以其收藏价值极高。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相貌可就是流芳百世了!有此一点,就算这些画留在自己小姐这边一段时间,那又有什么关系?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是属于小姐的,更何况是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