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沅顺从地脱了衣裳,只剩中衣。
萧辰轩刚才的举动让她震惊,默默地看着他,不言语。
“今日,为夫回来的晚了些,让沅儿担心了。”辰轩边说边脱了外裳,上了榻,深情道。
夕沅挑了挑眉,担心?好像没有啊。
“沅儿。不担心为夫?”辰轩笑了笑,纯白的牙齿甚是好看。
只是这张口闭口的,为夫,为夫,好像成了习惯呢。
丝毫没有扭捏,做作,一切顺其自然,似水到渠成。
“你武功虽高强,可防人之心不可无,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夕沅想了想,正言道。
“会的,现在成了家,沅儿便是我的牵挂,会小心的。”辰轩含情脉脉地瞅着她,手不由地伸了过来。
“辰轩,平日府上的事情都是你在打理吗?”夕沅往角落躺了躺,尽量不靠近他,省得惹火。
“府上也没什么事,铺子和田产都是管家在管,也有专门的管事,母妃也会过问,怎么?沅儿要管?”辰轩不答反问,没说自己在忙什么。
“不是,只是问问罢了,毕竟王府这么大,沅儿除了学医,对其它不懂。”夕沅淡淡一笑,转过身去。
“沅儿为夫想你了。”辰轩在身后搂住了她。
夕沅身子僵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沅儿,你可是答应了为夫,今夜,”辰轩低头附在她的肩颈,动情道。
“你忙了一整日,定是累了的,早些歇息吧。”夕沅小声说着,没有转过身。
若是翻身对着辰轩,定会被发现,她娇嫩的脸颊,早已羞成了猴屁股。
“为夫不累,要不沅儿,你瞧瞧?”萧辰轩说着,扳过夕沅丝滑的肩,欲让她用手握上自己的坚硬。
夕沅吓得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头深深地埋在锦被里。
见她这般,萧辰轩更加心痒难耐。
“沅儿,为夫求你好不好,我轻一点,”萧辰轩低声下气道。
夕沅哪里顾得他的表情,那种事,她,她最大的感觉只有肿胀,疼痛,羞涩,尴尬。
她躲在锦被里,一直不肯探出头来。
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间,哗哗的水声。
辰轩这是去沐浴了?
夕沅伸出脑袋,盯着纱幔,不一会儿竟睡了过去。
萧辰轩洗了冷水澡,出来的时候,夕沅已沉睡。
看着她酣睡的模样,他宠溺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滑嫩而丝柔。
“沅儿,到底是为夫着急了些,我该拿你如何是好?这吃了鱼的猫,又该怎么清心寡欲?”他钻进锦被里,冷静了好一会。
他不敢靠近沅儿,怕欲火难忍,不知过了多久,才睡下。
夕沅一夜好眠。
“沅儿,早。”
夕沅翻身穿衣,萧辰轩便醒了。
“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夕沅红着脸,说道。
萧辰轩一见她害羞的模样,便心生欢喜,百看不厌。
“沅儿,你起这么早作甚?”他笑了笑,轻声道。
夕沅发现,自从成了亲,辰轩越来越喜欢对自己笑,声音亦温柔儒雅。
“我想起来练武。”夕沅低着头,沉了沉心思,如实道。
“练武?师傅教你的那些,不过是强身健体,你怎么想起练武了?莫不是遇到了危险?”辰轩坐了起来,抱着她。
“没有,就是得了本轻功的书籍,想练练。若是遇到了危险,也能跑到快一些。”夕沅盈盈一笑,满脸傲娇。
“都是为夫不好,护你不周。”萧辰轩紧紧地抱着她,叹了一声。
夕沅:你什么时候护我不周了,我们成亲不过才三日。
对呀,今日是三日回门,辰轩会不会不知?
夕沅不动声色,暂不打算提起。
“沅儿,既然起来了,咱们就好好收拾一番,一会儿去拜见岳父岳母。”萧辰轩松开她,准备起身。
夕沅瞅着他,笑了。
原来辰轩一点也不呆板。
“今儿个三日回门,为夫送你的聘礼里有好多的首饰头饰,你挑一挑,若是没有合适的,明日为夫陪你去铺子里好好选一选。”辰轩边穿外裳,边道。
“不用,夫君送的都是好的,沅儿不是爱美之人,明日若是无事,咱们去药山瞧瞧,医馆有些时日未去,不知如何了?”夕沅瞅了瞅他,如平常口气,稀松道。
“沅儿喜欢便好。”萧辰轩淡淡道。
夕沅满脸堆笑,而萧辰轩此刻却绷紧了脸,这是?
两人收拾利索,便去了萧王爷夫妇所在的院落,简单的请安过后,萧邑王妃便开始说着回门的礼物,没说多贵重,只是说准备的精心。
夕沅倒也会溜须,连连称母妃费心。
这三日夕沅不是呆在屋子,便是在书房看书,就连进宫也规规矩矩,要不太后也不会赏了那么多的礼物回送邑王府。
若是以后一直这般,过些时日再添个娃娃,王妃想想便觉得,这夕沅还是可以的。
“今日你们早去早回,还有,让管家多铺些软垫,省得颠簸,万一有了喜,万事总得小心才是。”萧邑王妃笑着,眼睛在夕沅的肚子上不住地打量。
夕沅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辰轩按耐着激动,朝母妃眨了眨眼。
曲灼雅满心欢喜,她的轩儿竟像小时候那般朝她做着鬼脸,那张冷漠的脸,多少年了,久到忘了年月,久到以为轩儿清心寡欲,久到以为轩儿要伴佛祖终身,想到这些,她朝夕沅看了看。
那丫头眸子清澈,满脸羞涩,也许这冥冥之中,便是轩儿的缘吧。
瞬时,萧邑王妃笑了,满脸璀璨,却又不失高贵典雅。
“母妃笑起来真美,年轻时怕是这汴京城数一数二的佳人。”夕沅上前,恭维道。
“你们快去快回,不要耽搁了。”曲灼雅收起笑意,淡淡道。
夕沅:这人说翻脸便翻脸了?变化也太快了些。
萧辰轩将这些看在眼里,没有反驳,只是牵起沅儿的手,走了出去。
“辰轩,刚用完膳,直接这么走合适吗?”夕沅有些担心,都说婆媳关系最为难处,这样晾着她,真得好吗?
“走吧,岳父岳母肯定在府上翘首以盼呢。”萧辰轩笑着,握着夕沅的手,紧了紧。
夕沅:早膳之前,他好像不高兴来着,怎么这会儿又笑了?
看来,这男人的脸,也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