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心里的疑惑去恼怒,早就超越了此时身上那的剑上,竟然是不管不顾的就朝着叶然探出一掌。
偏偏这一掌,在带着攻击意味的同事,却又蕴含了其他的意思。
叶然倒是很轻易的就能将这玉虚子袭来的掌心给打偏。
但这玉虚子却直接就摆出了一幅死缠烂打的模样,好想就算叶然把他打死,他也非得把这一掌打到叶然身上一样。
就好比一个绝顶高手,哪怕面对一个普通人,可对方若是死了心非要抓住你的衣袖,你哪怕伸手再了得,可若不能与对方拉来距离,不是免不了都无法阻挡对方不依不饶的拉扯么?
所以啊,叶然哪怕一剑依旧是直直刺入这玉虚子左肩之中,这玉虚子也还是一掌狠狠拍到了叶然胸口之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叶然与这玉虚子噗的一声,咳出了口血来。
本该在玉虚子这一掌之下,踉跄向后退去的叶然,却见这玉虚子排在自己胸口的掌心转瞬便爪,一把就牢牢抓住了他的衣襟。
一时间搞得叶然不免眉头一皱,却见那被长剑贯穿肩膀的玉虚子,脸上带着一股近乎癫狂的笑意,幽幽便道:“你是不是金丹期,我很快就知道了!”
叶然只见这玉虚子说完,从他那紧紧揪住自己衣襟的手中,透出一股真气,直接就从他胸口中转入了筋脉之中。
搞得叶然免不了心头一慌。
毕竟叶然可还是知道的,修士所说的内伤,那可是因为自身筋脉中多出了一些本不属于自己的真气或者灵气,似得自身筋脉受到侵蚀,所以在修士之间交手时,倘若自己不慎被敌人将真气打入体内,那便是受了内伤。
但叶然如今的经脉,连灵气都侵蚀不了多少了,那就更不用说一惊被修士炼化过的真气了,所以在这玉虚子将自己真气强行钻入他的筋脉中后,也没有要立刻挣脱的意思。
只是不禁在一瞬间狐疑来,这家伙是要干嘛?
却见这玉虚子转瞬脸色一变,就喃喃自语起来,“没有元神,也没有元婴?这……这不可能!”
显然,仅仅只是金丹期的叶然,压根就不可能知道修士一旦突破了金丹期,那么金丹就会化作元婴,而到了元神期,元婴便又成长成为了元神,存在与修士的丹田之中。
只是见这玉虚子的真气,都已经钻入自己的丹田了,叶然脸色不由一冷,手中握着的那柄拂尘剑猛地就是往前一推,直接就将这玉虚子整个朝前推了出去。
免得这家伙的手依旧靠在这身上,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真气转到自己的筋脉之中。
可哪怕玉虚子紧紧只是在叶然经脉中探查了一番而已,便已经是说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但偏偏这个答案,又明显让他很是难以接受。
毕竟啊,此时的玉虚子,恐怕要比叶然本人更加确定叶然真就只有金丹期的修为而已。
而且叶然的金丹,竟还没比绿豆大上多少,这样的修士,在玉虚子看来,非得是垃圾得不能再垃圾了,换做以前,别说能成为他的对手了,就算是一记正眼,这玉虚子都是没那个兴趣打量的。
可偏偏叶然就是仅仅依靠这这一种本来根本无法被他正眼瞧上一眼的实力,竟将他搞得如此狼狈。
这一回,玉虚子真的是抓狂了。
就见这玉虚子踉跄向后退去时,竟然是一把就抽出了那柄还插在他肩膀上的拂尘剑,直接就指着叶然,歇斯底里的怒吼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真就只是金丹期而已!”
而叶然嘛,虽然不知道这玉虚子为何一下就确定了自己还真就只有金丹期修为的事情,可见玉虚子如今的模样,倒也已经是目的达到了,不免暗自松了口气的同事,耸肩就笑道:“看来,你还真就是无法接受自己连一个金丹期都打不过的事实啊,啧啧,也对,这要换做是我,堂堂元神期的绝世高手,要连一个金丹期的后辈都打不过,的确是没脸混了……”
叶然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同火上浇油一般。
看得那玉虚子着实是免不了睚眦欲裂,一时间竟是脑袋一片恐怕,抬起那还沾着自己血迹的拂尘剑就狠狠朝着叶然砍了过去。
如今的玉虚子,显然是被叶然乱了心智的,明明一身了得的修为,明明一身丰富的对战经验。
偏偏此时的这一剑,就宛如毫无功底之人挥出的一般,简直就是破绽百出。
仅仅只是剑身上蕴含的力量庞大得隐隐超越了元神期的意味而已。
好想是觉得,面前这个仅仅只是金丹期的家伙,在自己这全力一剑之下,根本没有任何躲避的可能,只能落得一个必死无疑的下场。
可偏偏叶然仅仅只是轻松的一个侧身,就躲开了玉虚子这全力一剑。
而一剑落空的玉虚子,就宛如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般,在叶然面前,着实是与一只待宰的羔羊无疑。
就见叶然眼睛一眯,幽幽就喃喃了一句,“结束了!”
说着,就要抬手了结了眼下这个从始至终都想着取自己性命的家伙。
偏偏叶然抬起的手还没落到这玉虚子身上呢,叶然只听一道惊呼传来。
“叶掌门,且慢!刀下留人啊!”
叶然也没功夫吐槽一句什么自己手里也没有刀了,匆匆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秦茹提着长裙,一路小跑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跑。
只是其身后,没了小麻雀的任何踪影,看得叶然刚要松口气时,免不了又狐疑起来。
只是秦茹还没跑到叶然与那玉虚子面前呢,叶然高举的那满待灵气的手,也只是因为秦茹的突然出现,略微迟疑了一下而已,终究还是狠狠的落到了那玉虚子脖子上。
只听咔哒一声,玉虚子空有着实打实的元神期修为,也是两眼一翻,整个就瘫倒在地了……
这样一幕,看得那还在往这边赶的秦茹不免很是愕然,秀眉一皱后,只能哑然失笑起来,倒也没那么着急了,放缓了脚步,走至叶然跟前后,怅然便叹了一句,“叶掌门终究还是没有收下留情啊……”
叶然直接就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吐槽起来。
我对他要手下留情,那谁对我手下留情啊?
我可好不容易激得这家伙失了智,才能轻松处理掉他的,要让他回过了神,那要倒霉的人可就是我了好吧!
只是这一番吐槽,叶然可没有要与秦茹细说的想法,只幽幽说了一句,“他毁了能救小麻雀的解药,我这个当师傅的,若不杀他,哪有颜面再去见这个徒弟?”
说话时,神情很是凝重,显然是认为,好不容易找来的青淼花被这玉虚子给毁了,那小麻雀着实就是凶多吉少了啊,总不能说让叶然再回那蛇窟里挖一株来吧?
先不说叶然有没有那个时间,就算叶然不顾留在这丹霞绝壁过夜会有什么样的风险,恐怕那个躲在暗处的圣使也绝不会允许叶然再回去取一次青淼花的。
那么倘若小麻雀中的毒,这世上除了青淼花就无药可解的话。
不就是在说,叶然那个忽悠来的徒弟,必死无疑了么……
而叶然的话,听得秦茹不免很是愕然,随即苦笑道:“叶掌门真的寻到了那青淼花?本来我倒还想跟叶掌门说,不用为那个丫头身上的毒担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