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方莫张开嘴巴，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坏笑着将手伸到了旁边小翠的胳膊肘下面，快速的抖了抖。
“咯咯，大人别闹。”
小翠脸颊一红，欲拒还迎的低下了头。
就这个模样，哪里是在抗拒，分明是在欢迎啊。
方莫心道两声罪过，又想……
为啥以前就不知道享受呢？
生在这个时代，已经足够绝望了，时时刻刻都会有那些大人物进行压制，他活的真的很难很难。
但是既然已经很难了，为啥还要恪守本分呢，有时候该做一点事情的时候，就要做出来啊。
比如说，现在这个穿着红色小衣的小翠。
看起来那是真的馋人。
对，他馋对方的身子。
他又不是太监。
砰砰砰！
正在这个时候，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了。
方莫脸色一冷，拿起旁边的那把剑，风一样的就冲了进去。
老虎不发威，谁都当他是哈喽尅提（hello kitty）。
以前也就算了，为了维持自己仁爱，跟大哥一样的仁德，可现在，竟然还有人敢来，这不是找死吗？
锵！
利剑出鞘，道道寒芒闪过。
床上的几个丫鬟，立刻就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一点都不敢看，默默地摇动着手中的扇子，就好像面前还有人一样。
如果说，之后有人问起她们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那么她们一定会说……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大人好坏好坏的。
在这个时代，女性是注定悲哀的。
虽然正妻的位置，上至皇帝，中至三公大将军，下至普通官员商贾都要尊敬。
但是人人都可以当正妻吗？
开什么玩笑！
除了那些真正的贫困而起，比如像是刘备这样，刘邦那等的，那是谁都可以当正妻的吗？
然后，其他女人的待遇是什么呢？
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相信，这几天方莫整理法令的时候，恍然发现了一条让他惊悚的事情。
家主，喜丫鬟，无罪。
这一条就算是清朝都有的东西，在这个时代，号称最最最自由的时代里面，居然没有？！
当然了，其实清朝之前都没有，哪怕是明朝，都没有。
甚至明朝还有人写了一本书，用此讽刺那些大家族的人，基本上他们那些家主，随时都会去强*一些丫鬟！
有罪吗？
没有！
就是这么的凄惨，也正因此，哪怕是方莫这个主人杀了人。她们不仅要当做没有看到，还要为其开脱。
否则，要是有官员知道她们将消息说出来了。
先不说罪过不罪过了，先打个半死，然后再定主人的罪。
就是这么的残暴。
这他娘的才是封建，至于以前，方莫所看到的一切，那都是假的，或者说是他接触的人，太高。
当然了，也就是丫鬟而已，要是对民女出手，那么官府该审理还是要审理的。
可是，在审理的过程当中，一些民女，将会极为奇怪的变成奴籍……
黑暗啊，真他娘黑暗。
砰！
门打开了。
方莫看到程昱站在外面，便径直将剑收了起来，同时穿着贴身小衣走了出来，“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外面，外面那些人！”
程昱指着外面，脸色难看的道，“他们不是假的吗？现在怎么都成了真的？”
之前，他觉得那是假的，而且不会出麻烦。
最多就是做个样子出来。
可现在，他所看到的那一切，却是真的。
那些人，真的都在疯狂的砸门当中。
似乎不将面前的那扇门给砸烂，就不算是一回。
“哈？”
方莫愣住了，紧接着伸出手在程昱脑袋上面摸了摸，道，“没发烧啊，那你怎么会认为，外面那些会是假的？”
这一句话出来之后，程昱的脸色就像是天上的彩虹，瞬间变化了几个模样，最后他才惊讶的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
方莫一脸无奈的道，“你莫不是犯了癔症，要是假的，怎么可能……”
“明白了！”
程昱也不是傻子，在方莫还没解释完的时候，就点了点头道，“不过，你确定不会出问题吗？”
那些人，闹腾的很凶啊。
起码在他看来，都是很凶残的，要是因此而出了一点点的事情，那就真的要连累很多人了。
“问题？问题什么时候不会出啊！”
方莫叹息一声，坐在了旁边的阶梯上面，把剑往旁边一丢，“问题什么时候都会出，关键是什么样的问题。
这么一点小小的问题，别说是你我出面，便是涿郡当中的贼曹出面，也可将其压制下去。
可要是那位来了呢？
别说是我们两个，就算是加上我大哥，二哥，三哥，甚至在加上我妹妹，我嫂子，你我全家……
咱能压下他？”
是的，
他就是要搞一个真实一幕。
否则的话，要是不能让那位陛下知道这里的凶恶，那位还真的会来。
到时候，所有的经营，一天之内就会化为乌有了。
几个世家也会当场反噬，因为这对他们的好处太多了，简直可以说是瞬间就从一个小人物，一步登天。
至于反抗？
方莫也想过，但是那样一来，估计整个天下都会过来讨伐他，就算是他将那位皇帝杀了，刘备也算是没有机会了。
就是这么的现实。
杀君，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会让天下都出现一种诛杀国贼的声音。
到时候，还有个毛线的机会。
唯一的办法，就是俯首称臣，陛下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走的时候，让这里的势力破坏成了什么样，他们都得扛着。
这样一来，以后还能说自己是忠贞。要是不这么来，那就算是没机会了。
乱世，真以为乱？
真要是乱的话，袁绍称帝怎么可能会被那么多人都给反水了呢？
乱中有稳，才是真正的东汉末年。
另外，杀君的名头，可比称帝要他娘恶心多了，那些政治对手，敌手，一定会第一时间清理掉他们。
十八路诸侯？
恐怕远远不止啊！
因此，必须要弄出极大的场面，让那位陛下觉得，自己要是一来，就会被人给围上。只要方莫说一句，自己的钱都给了陛下，他就会有危险……
那他还来个屁。
敢来吗？
“明白了。”
程昱瞬间就想透了其中的一切，看着方莫的穿着，他忽然道，“你还不回去？”
“不，我要吹吹自然风。这比空调还爽！”
坐在房檐下的方莫，远远地望着天空，微微一笑，极为舒服的迎着风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