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依旧傲立,站得笔直,丝毫不惧,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样的反应,让邵鸿博的面子挂不住,面目变得更加狰狞。
“找死!”
他发出厉吼,直接闪身冲向俞飞。
“砰——”
可是就在他冲行向俞飞时,突然攻出一道掌力,将他击倒在当场。
随之,两大圣老同时闪身临至。
他们骤然出现,让院中的所有人,都为之变色。
“孽徒,你在干嘛?”瞿如海脸上,有分明的惊恐色,对着被击倒在地,不断吐血的邵鸿博厉声喝问道。
邵鸿博径直就跪在了地上:“师父,俞飞这个废物,在此大放厥辞,不仅说玄清宗想要崛起,是痴心妄想,还说你跟姜师叔是老糊涂了,想改变玄清宗,那就是在做白日梦。徒儿气不过,才想要将他击杀。”
他恶意构陷地说着这番话时,还满脸的气愤,似乎真的是因为俞飞,说出这番话,而对他动了杀心。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附和,满脸,请你……千万不要怪罪到老夫头上。”他很是惶恐地向俞飞行了一礼,说出了这种话。
先前还无比嚣张的人马,眼见这样的情景,全都懵了。
这是什么节奏?
俞飞只是个身体死寂的废物,又因为没有物源师天赋,被下放到外门,身为玄清宗辈份最高、实力极强的圣老,怎么会对他如此恭敬?
众人懵逼时,俞飞淡然笑道:“你当我月余的晃荡,都是在瞎遛达?你跟此事有无关系,我自然比谁都清楚。昨天我会让你们在此时,赶到这里,也是因为我洞悉到他们,对你们的规矩很不满,要在此密谋,让你们亲自来处理。”
俞飞的话,让密谋者更加的恐惧。
邵鸿博更是直接说道:“师父,不要相信他的话。我们绝没有密谋,只是在一起聚聚而已。他定然是因为我想杀他而记恨,才会在此随意诬陷我们。请师父师叔明察,还我们清白。”
“孽徒……”
“瞿师公,毋须动怒。给他们所有人狡辩的机会吧!因为他们越无耻,下场也就会越惨。”
瞿如海刚刚怒吼,就被俞飞微笑着阻止,还说出了这种话。
面对俞飞的说法,瞿如海压下了怒火,很是恭敬地点头。
在场的人,就是再愚钝,也已经看出眉目。
不管是瞿如海,还是姜尚远,他们不仅对俞飞,有着绝对的信任,甚至异常的恭敬,即便让他们难以置信,却也意识到,俞飞在两大圣老心中,有极重的份量。
先前还不可一世,异常嚣张的邵宏博,直接就蔫了,很是惶恐地说道:“师父,对……俞飞的指证我承认。只不过,我们并无恶意,只是……不能认同你跟姜师叔的做法。毕竟,四大主峰,为玄清宗高层独享,我们竭尽努力,才慢慢获得居住资格。现在你们……却让任何玄清宗弟子,可以随意前往,那就是对我等辛苦付出的否认,我们……又岂能甘心?所以,希望你们收回成命,也要体谅我们的苦心。”
“有此居心,本就是自私自利,让人痛恨。可是你们居然还想利用你们的身份,在谋夺不凡的道法道技,得到道器法宝后,再行要挟,展开行动时,还想在玄清宗范围外进行,若两大圣老不从,就携着你们在玄清宗得到的东西离去,那就更加可恨。”
俞飞冷然地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你们在玄清宗,享有特权,说这是因为你们对玄清宗,做出了贡献,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们对玄清宗做出了什么贡献?就算有一点点可怜的贡献,又能如何?不要忘了,你们的一切都是玄清宗成就,你们在玄清宗得到的,也绝对大于你们所谓的贡献。全都是一群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的蛀虫,居然还想动摇玄清宗崛起的决心,想要破坏玄清宗发展的态势,那就更不可饶恕。”
说到最后,俞飞又冷然地看向两大圣老:“你们说,他们应该如何处置?”
此事是瞿如海的亲传弟子引领,他满心惶恐,不敢说话。
姜尚远硬着头皮征询道:“飞儿,依老夫愚见,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你看如何?”
俞飞的脸色,愈发阴沉:“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粥,现在出现这么多老鼠屎,粥还能喝?玄清宗想要崛起,那就必须听我的。”
他的态度太过绝决,甚至已经震怒,让姜尚远也很惶恐:“不知……你想要如何处置他们?”
此时的密谋者,更是瞠目结舌,满心震恐。
即便他们先前已经感觉到,两大圣老对俞飞异常看重,可此时他们才明白,这已经不是看重那么简单,两大圣老还有听命于俞飞的节奏。
此前他们无不想杀掉俞飞,甚至想亲眼目睹他惨死,还附和邵宏博的构陷之辞,欲借两大圣老的手除掉他。
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俞飞的手中,他又岂会轻饶他们?
此时的密谋者,无不是胆颤心惊地看着俞飞。
毕竟,他们会有什么下场,已经跟他息息相关。
“玄清宗当今形式,一片大好,只要有心让玄清宗发展,无不会欢欣鼓舞。可是这些自私自利的垃圾,却为了他们所谓的殊荣,要破坏这样的结果。这也就罢了,明明密谋抗衡,还欲夺本属玄清宗的资源,这跟天圣教对玄清宗的伤害,有何区别?所以,我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先杀他们,再昭告罪行,以此来彰显玄清宗求变的决心,也彻底震慑那些尚心怀叵测之辈!”
他无情的厉语,不仅把两大圣老给吓到,更是让密谋者胆裂。
“俞公子,我……知错了,求你饶命!”
其中一人跪地求饶,也触及到其他人的神经,先前还极尽轻蔑俞飞的众人,全跪倒在地,骇然央求。
“飞儿,他们……是玄清宗中流砥柱,这么做对玄清宗的损失太大。请你再考虑考虑?而且,经过这次事情,相信……他们绝不敢再破坏你的大计!”瞿如海也跟着求情。
就在姜尚远准备说话时,眼见俞飞无情看向瞿如海,他立马就闭嘴了。
“狗,永远改不了吃屎!卑劣者,骨子里都是卑劣的。如今是非常时期,就必须要采取非常手段。中流砥柱又如何?天圣教随便拉出一个人,都能把这些所谓的中流砥柱斩尽杀绝!用一群随时都有可能造成玄清宗劫难的无用之人,换取玄清宗人更大的求变决心,有何不可?”
这话让瞿如海难以言对,他只能无奈地点头。
眼见瞿如海同意俞飞的话,邵鸿博当先弹身而起,仓皇奔逃向远方。
其他人也不敢耽搁,纷纷疾逃。
两大圣老就要追击,却被俞飞喝止:“毋须动手!”
他沉喝时,已从怀中取出恶灵船,扬手一扔,就到了虚空。
此时的恶灵船,呈现的是倒扣之势,冲射向高空时,在不断扩大,还有诡邪黑气疾涌奔蹿。
诡邪气浩荡,邪威磅礴,别说是奔逃的人,就是两大圣老,都在身颤。
那些奔逃的人,大多数都已跌落地面,极少部分的速度,也已经锐减。
紧接着,一道道人影,就快速地飞蹿向恶灵船,无不发出惊恐尖叫。
恶灵船为帝级道器,足以抗衡强大的苦劫境修士。
玄清宗,最强大的也只是经脉境修士,这些逃跑者,岂能对抗?
而且,恶灵船的威能,皆源自于恶灵邪力,邪威凛然,他们受到恶灵邪力的作用,被拉向恶灵船,自然会受到邪威对心神的冲击,自是会震恐无比。
很快,密谋者尽被掳入恶灵船内,他们被团团黑气笼罩,无不颤抖,也在极力挣扎,却无丝毫作用。
恶灵船悬空千米,不少人已经看到此地情景,他们未受到邪威影响,却无不迷惑。
对玄清宗所有人而言,恶灵船曾经征战过天圣教,此时恶灵船再次横空,还出现如此诡异的情景,他们自然意识到,玄清宗已生变故。
最让见到此幕者震恐的还是,一个个倒立的人,被黑气笼罩。
只是片刻间,他们就化作了血肉,能分明地看到,不管是血还是肉,都在被巨船吸收消弥,景象无比的诡怖,令人胆寒。
两大圣老,也看得心惊胆颤。
俞飞就是要用这样的手段,震慑所有人。
而且,利用恶灵船这般杀人,血肉都会被吸收,包括亡魂,能增加恶灵船的威力,使其不断晋级,成为更强大的帝级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