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一首望海潮,写出宝塔镇的繁华。
本故事发生在东北有一个宝塔镇。
一首望海潮描写镇上繁华:
,塞外夏盛,菠萝湖畔,宝塔古镇新发,.风舞青纱.绿树做合..频出争色野花./蜂蝶相悦好,嫩果碧如茶,蓊葱无涯,鹿豚集市,羊鹅相属,唱声杂,纵横云路直插,望山珍成片,兰市排衙,伊通送凉,宝塔立威,亭楼栉比新话,笙歌闹红酒,长街输车马,何处是家,旧友相聚故园,篝火照听蛙
宝塔镇里唯一的大户叫张伯丰,世代在此居住。俱说张姓最初的发祥地,应当是在今天的河北省境。河间(今属河北)张氏,为汉北平文侯张仓之后,张伯丰是渤海王幕僚张廷祯嫡系子孙。这家人为人勤俭,周围的亲戚不少,但家中很有秩序,老爷张伯丰原为乡里的一个屯长,人称“张大东家”。张大东家的同族兄弟遍及东北,张家有四子张有谅、张有宽、张有达、张有开。四个儿子都分家过了,三子张有达因为年少时遇到土匪抢劫,为保护张伯丰受伤而未得到及时救治,落得残疾,和张伯丰生活在一起。张家十六处窝棚,良田万顷,长工数千人。“张大东家”长子张有谅在县里当差,主要是帮县官管理县里的吃住粮饷的差使。
张伯丰生得是善人善面,方正面庞,体厚多肉,仪表端庄,两只眼睛细而奇长,耳大有轮,虽年刚过五十,竟是无限的慈祥。他念过私塾,是乡里最渊博又德高望重的人。乡里的长工过年都愿意带着自己一个最聪明懂事的孩子到张家磕头拜年,以得到张大东家的欢欣,并希望自己的孩子沾到福气,能向张大东家一样有福。“张大东家”对每一个来拜年的孩子都不拒绝,而且赏钱不少。一些不是张家工人的也混到人群里一起来拜年,但张大东家照例行赏。
董家是唯一一家不到张伯丰家拜年的长工。
董家是从关里来的,家原来在河南省槐树庄,在那里是大户人家。
据说,董姓人家本是云南大理的白族人,在大理一代世袭王位,在秦末汉初时,由于与皇帝相处过于密切,皇帝非要赐姓皇姓。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有句话说,“庭前生瑞草,好事不如无。”可当时的大老爷在朝为官员的,偏想保留自己千里草的姓氏,与皇帝说掰了,他家只好昨夜赶路,跋山涉水来到了黄河流域。相当于走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在当时的西安安了家。后来由于董氏人娶了当地人,一脉相承,每一个姓董的人都骁勇善战,是历代的武将。慢慢地繁衍生息,多数居住在河南山东一代。汉朝的董承被处死后,他的家人从洛阳回到了天水一代避难。其后许多其他董姓人在朝为官的不少,唐宋时在朝做武将,到了清朝以后,这一枝却一直是老实的农民。到了董义川的父亲这一代,流落到河南槐树庄。
具说这里有一棵千年老树。为周围的人遮风纳凉。有一次大家傍晚纳凉时闲来无事,决定量一量大树有多粗。结果九个小伙手拉手一量,仍然没有量到头,一个小伙用捺(叉开手拇指和中指之间的距离)捺了八下,有一个调皮的媳妇就是站在中间不肯走。这就有了老槐树“九搂八捺零一个媳妇”粗的说法。老人说,这槐树底下生贵人哪。
槐树庄人以老槐树为自豪。为了子孙后代出贵人,这里的人最讲信义,出了官司谁都任惩罚,谁都不搬家。到1870前后,董家已经有了良田千顷,骏马百匹大户。董家人世代习武,为人行侠仗义,得到邻里的尊重。可他家的大老爷董义川的父亲吸上了大烟,使本来了家财一并卖空,并向远房亲戚借了不少债,到大老爷去世后,家人为了躲债,逃荒走散了,董义川独自带着3个儿子董兆发、董兆强、董兆勇,来到了远房亲戚李子贵居住的宝塔镇,临走时拉了一车的乡井土。这是一家姓董的不十分光彩的历史。
逃到东北后,董家来到了张伯丰的庄上,想用残存的银子换一块地。经人介绍人张大东家。张大东家的管家丁柱为人势利,见董家人员整齐,象个有钱人,先是紧着唯前唯后张罗,后来知道了来历,便出了鬼主意。他介绍董家购买张家宝塔旁边的空地。远房亲戚李子贵受了张家的好处,也从中撮合,将买卖促成了。
董家花尽了所有的钱,另外由两个劳力到张家做长工为条件,买下了塔边的十七亩地和并在与村子相接,靠近宝塔的地方旧房宅七间。谁知自从自从住进了宝塔镇,董家里没有一天太平,接二连三的出事。不是小孩被摔伤,就是女人被马踢流产,壮年人也不断地生病,董家十多亩庄稼只收了几石粮食。董家人与别人村民不同,家里人极有秩序,各种礼仪,大方得体,男人从不光膀子在街上走,女人不与邻里说三道四。个个为人殷实,厚道,天生是武将的后代,力气过人,不受人欺负。家族中族规严格,长幼分明,为人谦逊,得到乡邻的尊重。三年后,董义川一命归西,村民有人偷着告诉董家人说,那宝塔边的地岂是买得的,几年前有山东老客已经买下了这地方的田宅,后来(由于此处充满迷信色彩,故此省略)......用现在话说,张家涉嫌商业欺诈,所以,董家人从来不到张家拜年。
这一天董家人正犯愁为董义川发丧呢,门口来了个讨饭的。讨饭人河北口音,也姓董。
董家人有个规矩,凡是姓董的人进门,不论男女老少,以亲相待,以名字论辈。讨饭人年纪与董兆发年纪相仿,却是义字辈的,叫董义合。按董义合家排辈,董兆发称其为三叔。这三叔乃是河北一带有名看风水的先生。他看了风水之后,大惊,并说,这建塔之处的风水是一个绝佳所场,系龙马腾空之相,如果如此这般,不但世代平安,而子孙极贵。
董家人按三叔的指点,大兴土木,为老爷子发了丧,并挖建了池塘,又将原住宅进行了翻新,又向张大东家借了一笔钱。
老董家还围着自己的地皮开了三家小买卖,在西南盛行风向开了铁匠铺,西北开了个家俱厂,东南开了个豆腐房,据说,各有说道。照理说,镇里的大买卖都让老张家开了,什么百货铺、典当行、妓院等,这些小买卖张家不会在意。
宝塔镇东边有一条河,沿河边住着的都是有钱人家,因为依水可以建设假山花园。镇西有一条水线(非常浅的小河)离宝塔很近,旱年接近干涸。董家在镇西,张家在镇东。每天清早,张家会在几里地的镇东听到清脆的打铁的声音。
两家真正的仇怨是从两条成了精的狗开始的。
张家人每天早上很早就听到老董家打铁的声音,心烦。这种心烦的不只是张伯丰一个人。老张家少东家张有达派人把董家的长工找来了。
董家的两个长工由董兆强的二儿子董原林和董兆发大儿子董原方的小舅子李长立。因为董家人肯干,张家从上到下十分喜欢这几个劳力,也想跟老董家好好处,但这些打铁声令老张家实在有些不舒服,张少东家决定请董二子吃饭聊聊这事。
这是一个秋天的晚上,丁柱去叫董原林,但没说是吃饭。因为长工都在一块住,董原林以为干活,就顺便叫上了李长立,两个人一块到了张家花园。中间路过张家仓房,就听见里边有响动。
董原林听到一间高大的房子里有响动,他们二人便靠上去看个究竟。
书中暗表,此处是张家的一个禁区。一般的外人和张家的工人都不随便出入。那管家丁柱明知董原林二人去少东家宅子可能从此路过,便打开了这里的门。为什么?坏的!老董家人是大户人家,都会武术,为人正直,常常带头反映一些长工的意见。而丁柱做为张家人见人敬的大管家,在老董家人中间似乎有些失去了威信。这院中有两条草原带回来的猎狗,丁柱想教训一下董家人。
董原林靠近门缝向里面观看,看见里面放着一些农用的工具,有两条狗拼命地向门口方向跑来。这种放工具的仓子很高,门并不是很高,上面留着一块空缝,足以让狗从上面爬出来,但门这么高,狗怎么能爬出来呢?
董原林向里面又看了一下,又一根木头正靠在门边。不好!董原山赶紧往回跑。李长立却不知好歹,想看个究竟。说是迟,那是快,一条狗已窜了出来,直奔李长立,董原林一脚踢去,踢得那狗翻了个跟头,另一条狗已窜了出来。董顺手操起一根木棍,与李长立背对背站住了。这是董家专门用于对付狼的功夫。这时候不知从哪又窜来两条狗。由于李长立空手,两个人已十分危急......
他们与狗僵持了一会,慢慢向大门后退,这时候,看门的老赖头来了,带了五个家丁,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粗而整齐的木棒。高喊着抓贼,就要下手。就听有人喊:住手!少东家张有达、丁柱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出现在大门口。
张有达怎么来了?丁柱这坏东西为了给董家人颜色看看,圈住了张有达计算账目。这个小男孩就是张伯丰张大东家的大孙子,属马,小名满堂,大号耕广(五十多岁有十多岁的孙子,在现在有些不太合理,但解放前,这是常见的事,这张大东家还觉得晚,当时急了够呛呢),在公立学堂念书。放假在院子里玩,也常常对大人不让进地方好奇。在大门碰上了,连忙去喊他三叔。
老赖头说:少东家,抓住了两个贼!
董原林说:大门没锁,我们无意中走错了进来的。
李长立补充说:你们家的狗在仓库里搬东西,我们听见有动静上里面看,它们好象正偷东西吃......
说来也怪,听了这话,刚才偷东西那条狗,竟然一声没叫,突然疯了一样冲向李长立咬住了李长立的腿,李长立没防备,被扯倒了,董原林挥起还没放下的木棒,正打在狗胯上,然后飞起一脚,把狗踢飞了出去。
打狗看主人。但董原林情非得已。老赖头问:少东家,报官么?
张有达说:人是我请来的,丁柱,你去领这位兄弟上点药,我和董兄弟谈谈。
张友达回头对老赖头说,把奇虎和雅虎暂调北边看粮仓去吧,换两条狗到这边来。老赖头说:少东家,丢东西的事肯定与两个小虎没关系,别人是瞎说,粮仓离得太远,大少爷可喜欢这两个小家伙…….说着瞅着董李二人,恨恨地挖了一眼。
张友达面无表情,只是用一个上升调,”哼,嗯…...?”,老赖头不言语了,去拉两条狗要走,董原林和瘪了一条腿的李广立都注视着这两条狗,两条狗竟露出十分仇恨的目光。那目光愤怒,狡狭,阴冷,似乎说了所有人类能说的话。
董原林心中打个寒颤。
李广立去包扎去后院了,张友达和董原林就在张友达家炕上喝酒,张友达就把打铁起得太早,影响老爷子休息的事和董原林讲了,并应承今年张家所有的马掌都由董家铁匠铺做。董原林说,这事他做不了主,买卖是他三叔的,况且,只能答应要请他爸说说,他爸虽然当家,但也不好跟三叔来硬的。
董原林虽然对卖房一事心存疑惑,但少东家能平等当待,多少心中感激,他向张友达道歉,说打狗手有些重,张友达赞赏了一下董原林的功夫,并说如果投军,能做上将军。最后,张友达叫李长立回家休息几天,反正这几天也不太忙。
第二天,董原林便找仆人董福董乐一起送李长立回家,因为他回想起昨天狗的眼神,他们回家要经过一段十分荒芜的路,便心中起了防范之心,正好遇见丁柱,丁柱说什么也不行。叫人去找少东家问一下,少东家刚刚出去不在家。董原林也后悔昨天一味地客气,忘了提这个要求,两个人正争执着,走过来一个女人,正是三少奶奶。看见他们争执就说:丁柱,给我一个人情,叫他们一起回去吧。本来她并不认识董原林,她看董原林英俊魁梧,心中十分高兴,转头对董原林说,你来我屋中帮我取一下东西。要取的东西是挂在棚上的绣花样子。董原林也有些够不着,杨伊云取来一个小板凳,董原林站上去,向上一抓,双脚离开板凳又再着落的时候,一下踩滑了正好掉下来将杨伊云撞倒并倒在她身上。两个人都不好意思了。杨伊云用话叉开,说听说河南人养莲子特别好,能不能给我捎点。随口叫丫环拿出钱来。董原林一再推托,并答应一定想办法。
董原林扶起李长立要走,但李长立显然有些吃力。三少奶奶杨伊云叫丫环云要一匹马。董原林推辞,但杨伊云拦住了去路,说,兄弟,我有话问你。董原林扶着李长立。杨伊云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刘绍良的,是在河南郑州府当团长,然后讲了一大堆关于这个人的事。董原林本来不想沓这个人情,但少奶奶问话,又不能推辞。三少奶奶又叫他放下李长立,帮她去把屋里的椅子挪一下,一来二去,时间过去半天,等到日头老高了,可丫环回来了,说没有闲着的,大管家说的。
杨伊云脸色登时泛滥成灾红晕。她说,我想回娘家去一趟,叫丁柱找少爷说一声。
这张家人是有许多规矩的,即便是少奶奶,也不是随便可以娘家的。但少奶奶突然说要回娘家,丫环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赶紧去了。董原林和李长立顿觉处境尴尬。挣扎要走时,三少奶奶说,我要往娘家搬点东西,你是否能帮忙。
董原林只好等。过了一会,丁柱和丫环一起回来了,赶一车辆马车,老仆人张山赶来的,丁柱满脸堆笑。说他先把车备好了,少爷不在,他已经派人去告诉他了。然后向董原林这飘了一眼。
董原林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他非要和李长立一起回家,因为他家西塔街与这东河边足有五里路,他一想昨天那狗的眼神,就不寒而慄。虽然他不怕丁柱,但他知道,这回矛盾双深了一层。
杨伊云只是一些随身的衣物,并没有其他东西。对于杨伊云的身世,董原林也知道一点。她是街里杨先生(教私塾的)长女。杨先生虽然没有什么权势,但所有在本镇出去的有头脸的人都是他的学生。
几个人一路说着话,坐着马车,向西走去......
马车迤逦而行,车上五个人说着笑着,李长利不停地开张山的玩笑,因为李长利管张山叫大叔,所以“老爷子、老爷子”不停地调侃,张山偶尔笑笑,多半时间不作声。张山四十了,却没有家室,这便是李长利开玩笑的资本。杨伊云和董原林一问一答地说了许多,丫环惜香。董原林虽然也读过书,但与私塾家小姐不是一个档次,认真地听杨大姐卖弄。
不知不觉,车子走到了董家居住范围。在快靠近宝塔的正街的时候,突然前面热闹起来了。
前面围着许多人,似乎伸长了脖子再看什么。张山打算掉头往回走赶车的时候,被杨伊云叫住了。杨伊云喜欢热闹,以为是打把式卖艺的,叫车靠边停住,然后下了车,和丫环惜香向人群走去。董原林和张山也跟了上去。
原来,这种不是一个卖艺的场子,只两伙人真刀*地打起来了。其中一伙说话味同叽哩哇啦地,可以推断,他们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