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咬!单咬!”
“侧咬!侧咬!”
“骑咬!骑咬!”
“捉夹杀猪!”
“单夹翻肚!”
在场的观众们一见青面兽被紫牙金尖顶了个跟头,顿时沸腾起来,纷纷叫喊着给紫牙金尖支招。由于高雅今天出战的名义是给东海的玩家报仇涨脸,所以算是占了地利、人和,支持她的观众特别多,在紫牙金尖身上下注的也多。大家看到紫牙金尖扭转了颓势,自然兴奋的要命。
紫牙金尖确实不负众望,趁着青面兽还没翻过身来,就灵活的扑上去一招侧咬,直接咬在了青面兽的大腿上。紫牙金尖的一对大紫牙果然不同凡响,就这一个重夹,便把青面兽的大腿咬了下来。
“青面兽!”
皇甫馨见自己的爱将被对手卸下一条腿来,不由心疼的叫了一声。
那青面兽不知是天生勇猛,还是听到了主人的呼唤,竟然一翻身滚了起来,对着紫牙金尖还了一口重夹,将紫牙金尖逼退。
“蛐蛐~蛐蛐~”
紫牙金尖虽被逼退,可它咬下对手一条腿来,已经相当于胜了,不由得振翅嘶鸣。
“蛐蛐~蛐蛐~”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青面兽被咬下大腿之后并没有失去斗志,围着斗盆逃窜,反而也跟着对手鸣叫起来,似乎还不认输。
“青面兽,不打了!我们认输!”
皇甫馨被爱将的勇猛和顽强感动的够呛,眼圈都红了起来。原本她对这些爱打架的虫子并不感兴趣,只是跟着爷爷来随便看看。可是经历了几场比赛之后,她就被这些勇敢的小虫子深深的吸引了,并将自己的感情投入进去,也成了一个蛐蛐迷。
斗师听到白方认输,就拿起芡草、过笼儿,打算把两只蟋蟀分开。可还没等他下手,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等等!”高雅出声让斗师停下动作之后对皇甫馨说:“皇甫妹妹,你的青面兽还没认输,你就认输了,这也太不地道了吧!我知道你不在乎一百万的彩头,就算输一千万的彩头你也不在乎。可是擂台下面有人在乎啊。万一青面兽还能反败为胜呢?你这一认输不是就把那些支持青面兽的玩家都坑了嘛!”
“青面兽腿都被咬掉了还怎么反败为胜?我不认输它就要被咬死了。再说他们压青面兽赢都是自愿的,青面兽已经尽力了,他们就应该愿赌服输,怎么能说我坑人呢?”皇甫馨据理力争的说道。
“关键是青面兽还没尽力啊!是你没胆子不敢打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在场的观众,这比赛是不是应该继续进行。”高雅说着扫视了一眼擂台外的人群。
“应该接着打!”
“继续比!”
“战斗还没结束!”
“青面兽架子还在,未露败相!”
擂台下的观众异口同声的支持高雅。那些压紫牙金尖赢的人知道青面兽已经废了,就想看看紫牙金尖怎么继续虐杀青面兽。而那些压青面兽赢的人则是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盼着青面兽能反败为胜。
皇甫馨显然没想到台下所有人都支持高雅,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好。而就在她愣神的工夫,两只蟋蟀已经又开战了。它们可听不懂主人的对话,只听得懂对手的鸣叫,眼中也只有对手。
此刻全须全尾的紫牙金尖占尽了优势,青面兽这个独腿将军虽然不输斗志,可败相已露。两条虫一碰头,紫牙金尖就一个单咬捉夹把青面兽放翻了。
青面兽从草纸上滚起来,又和紫牙金尖对夹了几口,可都不占优势,只能败退而走。紫牙金尖则是乘胜追击,一边在后面追,一边“蛐蛐~”的叫着,宣示着自己的胜利。
按理说此时斗师已经可以宣布紫牙金尖胜利了。可是刚才他见所有玩家都站在高雅一边,也怕犯了众怒,就没敢喊停。由于两虫前后相隔不到一寸,算不上寸外,所以他即便不叫停也算不上大错。
“够了!不要再比了!青面兽已经尽力了!”
皇甫馨见自己的爱将被敌人追着咬,自己却无能为力,忍不住哭了起来,清脆的嗓音都哽咽了。她长得本就清秀可人,这一掉眼泪更是梨花带雨惹人怜,不论是斗师还是擂台下的观众都是心中一软。
对面坐着的高雅也觉得把面前这个小天使惹哭了挺有罪恶感的。可是她今天就是来给东海的玩家出气的,所以并不打算收手。之前皇甫光这条青大头也没少咬死东海玩家的蟋蟀,没道理皇甫馨一哭,高雅就要放过青面兽。
“我看还没尽力!这不是挺能跑的嘛。一点都看不出来少了一条腿。”
高雅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调侃道。她这一叉手,便把一对酥胸又托了一托,挤了一挤,显得更加饱满,似乎都快从领口里跳出来了。
皇甫馨听高雅提起青面兽的独腿,恰恰触碰到了她的痛处,哭的更厉害,连还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皇甫光见高雅把孙女惹哭了还不罢手,便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想要说话。
“小雅,得饶人处且饶人,犯不上为难一个小姑娘吧。”
没等皇甫光开口,高雅就听人群中有人说话,不由把高冷的目光扫向了人群之中。但凡能来这里的观众都知道高雅不好惹,此时见她的目光过来纷纷躲闪,这下就把那个唱反调的人暴露出来了。
钟欢惊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苏珂。他真没想到一直嘱咐自己不要出声引人注意的苏学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皇甫馨说好话。其实钟欢自己对高雅的做派也有些反感,但是他觉得没必要为了素不相识的皇甫馨给苏珂惹麻烦,所以就一直没吭声。没料到苏珂比自己还有侠义心肠,更爱打抱不平。
其他人都靠边站了,钟欢不可能闪人。他不但不能闪,还要力挺苏珂,于是就站在苏珂身边跟着开口说道:“就是!女人何苦问难女人?差不多就得了!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