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欢心里清楚这拘留所不是杀人报仇的地方,何况他还从没杀过人,难免有些心理障碍。天时地利不合适,自己心里这关又过不去,冷静下来的钟欢也就放弃了杀人的念头。
“你说的有点道理。杀了你确实对我不利。不过要让我这么轻易放了你,我又咽不下这口气。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钟欢对邹泽这个不怕死的刺头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于是随口问了出来。
“欢哥,我知道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你看这样好不好,这屋里的大哥让你来做。我们都听你的。”邹泽已经是阶下囚了,也没什么钱孝敬钟欢,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点权力了。
“哼~就算你不想听我的也不行啊,谁让你们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呢。这样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让我揍一顿出出气,别去打小报告,我就认下你这个小弟,不追究今天这事了。”钟欢瞪着邹泽说道。
“钟哥,你揍我一顿没关系,不过你下手可轻着点。要不就算我不去打小报告,看守也看得出来。”邹泽知道这梁子没法善了,更知道自己反抗也没用,只能求钟欢下手轻点。
“你放心,警察看不出来。”钟欢说话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惩治邹泽的办法,右手一伸就探进了他的嘴里。
“唔~唔~啊~~~”
邹泽一开始还不知道钟欢想要干什么,不过马上他就感觉到钟欢的两根手指捏住了自己的一颗后槽牙。这时候邹泽本能的想要闭嘴,可是牙咬在钟欢的手上就跟咬在石头上一样,根本无法让钟欢收手。而钟欢探到自己手里的两根手指就如同一把钳子,捏着自己的槽牙晃了两晃往上一拔,就把一颗槽牙生生拔了下来,疼得邹泽直叫唤。可是因为钟欢的手还在嘴里塞着,邹泽想大声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出一阵难听的“啊啊~”声。
“不许叫。要不我把你这一嘴牙全拔了。”
钟欢把邹泽带血的后槽牙拿在眼前看了看,现牙根上还挂着一条肉。这效果让钟欢很满意。他给邹泽徒手拔牙也不是完全为了虐待他,更主要的目的还是显显自己的本事,让他知道自己不好惹,免得他日后还打自己的主意。
邹泽一听钟欢让他闭嘴。立刻从善如流。其实就算钟欢不说他也要闭嘴,一是怕钟欢再拔他的牙,二是他现在已经满嘴是血,不闭嘴的话这血就要喷出来了。
钟欢见邹泽闭了嘴,就把拿着牙的右手放在他身上蹭了蹭。将手上的口水抹去,左手也松开了邹泽,然后回头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过来,我给你们表演个节目。”
由于熄灯之后牢房里光线很暗,所以老何、酒鬼他们都不知道钟欢用什么手段整治了邹泽。不过邹泽的话他们倒是都听到了,自然知道钟欢是个连邹泽都惹不起的人,而且从今往后他就是这屋里的大哥了。所以听钟欢一话,七哥他们四个置身事外没动手的人就把跌坐在地上的老何和酒鬼扶了起来走到了床边。
众人来到床前,这才看清床板上的四个指洞和钟欢手里那颗带血的槽牙,这让他们心中都是一惊。不论是徒手拔牙还是木板钻洞。这可都需要人一等的指力。就凭钟欢这一手功夫,手指头捅在人身上是什么后果就不用说了。
“钟哥,您这练的是二指禅还是大力金刚指啊?太牛13了。”
七哥刚才并没对钟欢动手,只是按邹泽的吩咐测试了一下警铃。他见钟欢没杀邹泽,只是拔了他一颗牙,就知道钟欢不是残忍好杀的人,所以说不上害怕钟欢,还敢和他搭话拍马屁。
“呵呵~我练的这功夫叫野球拳,也就是猜拳。包、剪、锤会玩吗?”钟欢呵呵一笑说道。
“会玩,会玩。就是不知道野球拳能这么厉害。”七哥见旁人都不太敢和钟欢搭话,便继续说道。
“厉不厉害也看谁来玩。这野球拳的三种手法中剪刀代表指法,布代表掌法,拳头自然是代表拳法。如果练到极致威力无穷。我这指法你们已经见识到了,现在我给你们表演一下拳法和掌法,免得你们不服我这个大哥。都看好了。”
钟欢一边忽悠几个狱友,一边把邹泽的那颗槽牙放在了左掌心,然后右手握拳往上一砸。众人就听“咔~”的一声,等钟欢抬起手来。就见那颗牙齿已然化为齑粉,牙腔内的牙髓和血水混合着牙粉黏在钟欢的掌心,看上去有些恶心。
屋里所有人此时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的第一反应可不是恶心,而是震惊。牙齿是人身上最坚硬的器官,别说用拳头砸,就算用锤子砸,都不见得能砸出钟欢这个效果来。钟欢拳掌一合就把邹泽的牙齿砸了个稀烂,这又怎么不让人惊讶。
“钟大哥,我们服,我们都服。以后我们都听您的。”
七哥这个小偷在几个人中脑子最活,也最会察言观色。当别人还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已经开口了。以前邹泽当牢头固然有他案子最大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还是他够狠能打,还有老何、酒鬼二人帮衬。现在钟欢一个人把他们仨都收拾了,七哥当然不会反对他当这个大哥。
“钟大哥,我们都听您的。”
一直跟七哥旁观的三个嫌疑犯听他表态了,立刻也跟着表态,生怕落于人后引起钟欢不满。唯有老何和酒鬼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投效钟欢。
“咕噜~钟大哥,我们也都服了。以后你就是我们这屋的大哥。”
邹泽见自己两个兄弟犹豫,急忙吞了一口血水替他们表态。他现在早就不信钟欢是个简单的大学生了。如果钟欢只是个大学生,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又怎么可能有人花大价钱要他的命?所以邹泽猜测钟欢是个大人物,他自己得罪了钟欢无非一死,可是他还有亲人朋友,邹泽可不希望自己两个兄弟惹恼了钟欢,出去之后被钟欢弄死。
“钟大哥!”老何和酒鬼一听邹泽表态了,还对着自己狂打眼色,便也揉着胸口,不情愿的叫了一声哥。
“好,既然大家叫我一声大哥,今天的事我也不追究了。大家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钟欢这么折腾了一番还真有些困了,说完就把手上的一滩牙泥在邹泽的裤子上抹了抹,然后躺在了床上。
“钟大哥,明天要是谢京问起我们来,我们该怎么说啊?”邹泽见钟欢躺下便小心的请示道。
“你觉得这种情况怎么说合适?”钟欢现在还没想好明天是不是应该抓住谢京问个明白。
“我们就说钟大哥机警,我们没能得手反被打了一顿。但是钟大哥没现我们要杀人的意图,我们也没供出谢京。这样谢京就不会防备钟大哥。以后钟大哥想找他麻烦也容易。”邹泽用这种说法也是为了不让谢京找自己的麻烦。
“好!就按你说的办吧。大家统一一下口径。”钟欢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怎么对付谢京了,能让他没防备自然最好。
邹泽听钟欢答应,就开始和众人商量一些细节。等商量好了,大家也纷纷上床躺下。不过这回谁也不敢睡在钟欢旁边了,左右都留出了一个人的空位,生怕挤到钟欢。原本睡八个人有点挤的大床这回更挤了,唯有钟欢地方宽敞,睡了个舒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六点,拘留所的大喇叭里就开始放音乐《回家》叫在押人员起床。按照规定,床上的被褥要求叠成豆腐块,生活用品也要排列整齐。不过这些琐事钟欢已经不用操心了,自然有七个小弟帮他搞定。
洗漱之后一屋人就坐在床上等着狱警来点名。众人没等多久就见谢京笑着走进了牢房。在杀死钟欢这件事上他也是得了好处的。今天他只要给钟欢收了尸,再把罪名往邹泽头上一扣,这好处就算是到手了。所以谢京是格外的开心。可是等他一进屋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钟欢还好好的在牢房里坐着,反而是邹泽的腮帮子肿的像个馒头。
“邹泽,你的脸怎么了?”
谢京并不知道昨晚生了什么变故。他很想问问邹泽为什么钟欢没死,可是当着钟欢他又不能问,只能先问邹泽的脸。
“报告,我可能是上火了,牙疼,所以腮帮子肿了。”邹泽岂止是腮帮子肿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这被拔下一颗好牙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知道了,等会儿你跟我去医务室看看,现在开始点名……”
谢京不知道邹泽为什么没按计划动手,便找了个由头想单独问问他。于是点名之后谢京把一屋子人领到了做工的房间,把邹泽单独叫了出去。
钟欢不用猜也知道谢京的用意。昨夜众人已经串好了口供,钟欢倒是不担心邹泽说漏,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间工房里。这间工房比坐板儿那间屋大了不少,屋里的人也更多,大约能坐下三十多人,已经有一些先来的嫌疑犯坐在工位上开始干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