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晏青河微微挑了挑眉,收起了周身的寒意,换上了一如既往的邪气。
“先看看是谁杀了谁再表达不满吧。”
不等白白回答,一个虚幻的光晕出现在白白的眼前,一个女子,端庄而美丽。
“杀了她!”
“杀了她!”
无数个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妖神殿。
白白看到,那个女子,手执长剑,厮杀在一群天兵天将中,鲜血,染红了女子的白衣。
不过,并不是女子的鲜血,而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天兵天将的鲜血。
“母亲……”
白白强撑着自己起身,却还是支撑不住,软软地住倒下了,看着幻影中的场景,白白不住颤抖。
“窕冶,你我情分已尽,做个了断吧。”一个男子,一身黑色华服,从成山的尸体中,缓缓走向女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行血泪,从女子眼中流出。
“因为,你是妖,就算带了一个神字,你还是妖。”男子平静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
“陆墨!”
“窕冶。”
看着肝肠寸断的女子,男子神情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便黄泉路上见!”
男子微微一愣,一把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啊!”一时间,女子瘫坐了在了地上,不住颤抖,双泪长流。
并未停留太久的时间,女子起身,飞快地逃离。
“不可能!”
两行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从白白眼里滑落,她不相信,这就是当年的真相。
“你母亲杀了你父亲,作为正义的化身,我杀了你母亲,这有什么不对吗?”
收起幻境,晏青河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白,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不!”
一声怒吼,烈火剑拔地而起,手持利剑,白白狠狠地向晏青河刺去。
“不自量力。”微微抬手,白白被弹出了妖神殿。
又起身,白白又向晏青河刺去。
似是忍无可忍,瞬间,晏青河来到了白白身边,一把古剑,看似轻飘飘,却让白白停止了自己近乎疯狂的进攻。
“师父!晏青河!”青阳太君双目猩红,甚至不惜喊出了晏青河的全名。
“逆徒!”晏青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古剑往白白脖子里微微移了移,鲜血瞬间涌出。
感到手臂上有刺痛感,晏青河低头扫了一眼,发现不知死活的东西在狠狠地啃着自己的手臂,一挥手,晏青河却发现那东西像是黏在了自己的手上,晏青河不禁觉得有些烦躁。
虽然是签订了平等契约,小团子还是想保护白白,从地上爬起后,小团子便狠狠地咬住了晏青河的手臂。
感觉到晏青河的异样,猛然一闪,白白脱离了晏青河的控制范围。
瞬间,小团子又被摔了出去。
晕晕乎乎走了几步,小团子缓缓地晕了过去。
妈的,这是自己作为上古神兽第一次被人打晕啊!
轻轻摸了摸被小团子咬出的伤口,晏青河嘴角挂起一抹讥笑,随即,飞快地向白白刺去。
“住手!”在古剑快要碰到那蠢蜘蛛时,晏青河却感到微微一震,青阳太君,竟然在情急之中冲破了自己的封印。
一把青阳剑,倒是震得自己有些发麻。
“烈火剑,救他。”吐出一口血,白白虚弱地呼唤着烈火剑灵。
不知为何,见到晏青河,烈火剑灵似乎不太听使唤,白白只能试一试。
还好,烈火剑灵飞快地加入了战斗,与青阳太君一起,对抗着晏青河。
虽然,没什么用。
烈火剑灵是真的想帮助白白,奈何青阳剑和烈火剑其实都是晏青河亲手打造的神剑,烈火剑这个壳子,它不听使唤啊!
待在烈火剑里,烈火剑灵简直欲哭无泪,作为剑灵,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经历太多反常的事情。
被人打到认主,被人强行换主,遇到一个壳子,它还不听使唤!
烈火剑灵好不容易才指挥者烈火剑发起了进攻,奈何,还是打不过眼前的红色变态。
岩浆之城的城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他还是自己以前见到的那个晏青河吗?
天理难容啊!靠!
“白白,走!”狠狠挡下晏青河的一剑,青阳太君抱起白白,飞身离去。
见情况不对,烈火剑灵也虚晃了两招,轻轻拍醒地上的小团子,跟上了青阳太君。
小团子迷迷糊糊中,抱紧了烈火剑,一个哆嗦,又收回了自己的短手。
血,让小团子本该昏迷的时刻,骤然清醒。
随着白白和青阳太君的离去,结了冰的明湖,又变成了一汪湖水,静谧和谐。
摇了摇自己被震得微微有些发麻的双手,晏青河微微勾了勾嘴唇,一口乌黑的鲜血,喷了出来。
“臭小子,下手真狠。”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古剑,晏青河笑了笑,一副病态的美感。
“为什么要这样对白白?”还未等晏青河站定,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妖神殿。
“月兰,你摸我了。”谁知,晏青河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笑得灿烂。
其实,从一开始,晏青河便是和七彩月兰一起来的这里,只是晏青河把七彩月兰封住了而已。
进入妖神殿,白白能够看到的,七彩月兰同样能够看到。
“你简直不可理喻!”气急,七彩月兰又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发现,不管自己说什么,晏青河总能轻飘飘地挡回去,要不就是恬不知耻地说着让七彩月兰觉得恶心的话。
“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
“乖。”
晏青河微微笑了笑,对七彩月兰的气愤并不理会。
反正,这也是家常便饭了。
“你……”
“晏青河!”
本来还想骂晏青河,看见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七彩月兰还是慌了。
七彩月兰恨晏青河,也恨自己,明明晏青河做了罪不可恕的事情,自己的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他,七彩月兰内心一片凄然。
细看,七彩月兰才发现,晏青河整个右手臂,已然发黑,想必是那个白色的小东西有剧毒,这蠢人却非要坚持。
有那么一瞬间,七彩月兰开始期待,晏青河是好的。
可是她也知道,这只是期待。
若不是杀了窕冶,晏青河怎么会被封为战神,他以前只不过是喜欢躲在岩浆之城铸造兵器罢了。
望着双目紧闭的晏青河,一时间,七彩月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