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让他们拜入墨凌门内么?"子殉二人走后不久,黛婤夫人从一棵树上飘然而下,来到叶尊右侧坐了下来。中 文网w?w?w?.?8?1zw.
"嗯。"叶尊倒了一杯热茶,将它推到黛婤夫人面前。
"为什么?"黛婤夫人问道。
"他不会被权衡迷失自我,加上他也挺喜欢他们二人,最重要他有一颗善良的心。"
"不怕他等你走后造反么?然后将天道宗占为己有?"黛婤夫人还是有些担忧。
"不怕。"叶尊回答的很自信。
"好吧。"黛婤夫人轻轻应了一声,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
……
夜已深,今夜没有月光,乌黑的天,漆黑的夜,整个天地似乎受到了感染,显得有些死寂,就连丛林中的动物鸣叫声也早早没了声音。
一间木屋里,一盏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叶尊闭着双眼,盘膝而坐,灵气在他周身蒸腾,宛如置身在云雾里一样,朦朦胧胧,看不清其身影。
接近一个月的修生养性,叶尊的身体早就已经痊愈,灵气也达到了巅峰的状态。
白色小狼趴在他的腿边,闭着双眼,毛茸茸的毛被烛光染成了金黄色,光泽细腻。
"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叶尊忽的睁开了双眼,一道淡得让人难于察觉的精光从他眸子里掠出,瞬息无痕,身上的灵气渐渐散去,露出了真身。
白色小狼微微睁开了双眼,但没有完全睁开,在叶尊的腿边缘磨蹭了几下,又闭起了眼睛。
对于见老朋友来说,它似乎喜欢睡觉。
"走吧。"叶尊也不顾白色小狼愿不愿意,将手放在它的身上,将它带入了自己的魂宫之内。
魂宫……
叶尊和白色小狼站在一望无垠的空间内,远方。依然雾霭缭绕,朦朦胧胧,看不清尽头。
而不远处耸立着一座座高山,山势起伏。古木遍地,缭绕雾霭,一座座山体并不险峻,云蒸霞蔚,偶有一些奇珍瑞兽出没。越接近主峰的山岳灵秀越多。
叶尊带着小狼一路走来,途中更是看到了很多湖泊,澄净而清澈,有一条条灵鱼在游动,闪烁出绚丽斑纹,令湖面波光粼粼,充满了生机。
待他们来到山巅,看见了一间茅屋,四周种有花草,开着茂盛的花。木质的围栏将茅屋圈了起来,茅屋左侧种有果园,几株果树打满了红扑扑的果子。
茅屋右侧有个小庭院,摆着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一盘棋,黑白棋子散布在棋盘中,似还没有分出胜负。
这里如诗如画,宛若世外桃源,让人忍不住想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看到这里,连经历过无数岁月的叶尊也是看痴了。一幕幕画面不由自主的在脑海深处闪过。
"以后,我要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在那里安一个家。"
"这种地方到处都有。"
"我要住茅屋,不要那种金碧辉煌的宫殿。身边不要丫鬟,就我跟你。"
"好,我建一座茅屋就是了。"
"还有,还有,茅屋附近要有池塘,得空时。我可以钓鱼,而你不许修炼,得坐在旁边陪我!"
"好,好,到时我挖个池塘,不修炼,行了吧。"
"还有,还有,我要种很多很多野果,我想什么吃都行,还要……"
"你有完没完!"
"还没完!我还要一片田地……"
……
……
叶尊苦笑了一下,目光闪烁,眼眶有些湿润,但终究还是忍住没让泪水流出来。
连一旁的小狼也没察觉出叶尊的异样,反而瞪着一双大眼,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里对它,有种熟悉的陌生感。
叶尊理了理繁杂的思绪,将内心的伤痕再次掩盖起来,回头细心想想,道玄真人来魂宫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从未前来看望过,对于这一点,叶尊内心多少有些愧疚,或许,没有找到太乙魂丹,他还是会选择不见。
轰隆!
山巅之上,一团团漆黑如墨的乌云在翻滚,不时闪电轰鸣,照亮了整个山岳。
如此美的风景,配上这样的天气,着实大煞风景,让人不悦。
"魂尊大人您来了吗?"屋内一道虚弱且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狼听到话的主人时,整个身躯微微一颤,霞光绽放,摇身一变,化作了一名年轻男子,徒步向茅屋走了进去。
叶尊也没说话,对于化作人身的小狼已见怪不怪,随后,也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屋内中央,摆着一架火炉,炉子上放着一个茶壶,烈火滚滚,热气蒸腾,冒着滚滚白烟。
靠近窗边放着一张木质的桌子,其内雕刻着很多繁杂的字体,其上面放满了竹简,被整理的很干净,桌面上还有一卷尚未合起来的书简,砚台上笔墨却早已干涸。
道玄真人坐在床榻上,整个身躯已经愈愈透明,几乎快看不见他身体的轮廓,看不清他的气色如何,就算能看清,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道玄,你还活着?"当小狼认出道玄真人的时候,整个人激动了起来,快上前,想扶道玄真人,却扑了空,内心不由揪了一下。
"你是小狼……"道玄真人看到小狼后,整个人似乎精神了不少。
"是我,你没死,你竟然没死,太好了。"小狼似见到多年老友,眼睛顿时被泪水笼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我已经死了,只是魂尊大人收了我的魂魄,作为他的命魂之一而已,若不是他出手,恐怕我早已飞灰湮灭了。"道玄真人讪讪道。
"我知道你死了,只要魂魄还在就好,还在就好。"小狼激动得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似乎,见到道玄真人比它清醒过来还激动,比见到叶尊还激动!
"许久没见,你可好……"
"还好,还好,睡了几万年而已……"
道玄真人与小狼似多年未见的故人一般,开始唏嘘起来,全然忘记了站在房内的叶尊。
叶尊倒也没在意,欣然退出了房间,来到庭院里的石桌上坐了下来,琢磨着摆在石桌上的棋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