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姥爷的话,我岂能不明白,确实在对女鬼下手时,重了些。
其实换个角度想一想,女鬼也挺不容易的。如果当初不是陈妮娜父亲没有管好自己的裤腰带,逼死了她,让她尸体沉在河床,被渔网缠着,她也不会这么厉害。
女鬼在仇恨里迷失自我,才会对陈妮娜一家痛下杀手。这所以的一切联系在一起,硬了那句至理名言,有因必有果。
我望着丁姥爷那张感慨的脸,点了点头说:
“姥爷,我会记住你的话,我感觉现在,我已经不在是为了自己活着,而是为了灵魂世界的秩序,如果灵魂世界有冤屈,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为它们伸冤。
不会再让这种悲剧生。
丁姥爷吐了一口烟雾,笑着说:
“孺子可教也,这个想法不错,,呵呵!我的外孙长大了。
咔哒,咔哒,,,咔哒,,,地上一个拳头大小的小骷髅,快步的跑了过来。
显然是我身边的黑雾,引起了它的注意,那小骷髅象狗一样,大口大口的嗅着,顺着我的鞋子,裤子往上爬.
丁姥爷有些好奇盯着他说:“这是东西?
我说:“他就是煞气之尊,以固实的姿态重生,它把自身所有的煞气赋予我,失去能力后,才会变的那么小。
丁姥爷蹲在地上,把小骷髅捏了起来说:
“哈哈! 这小东西。
小骷髅似乎不怎么喜欢他,在丁姥爷的激烈的挣扎。
当丁姥爷站起来的时候,小骷髅在经过黑雾的是时候,象抓棉花糖的时候,伸手去抓。它那样子有些滑稽。
然而就在小骷髅刚吃几口,它的头猛然大了很多,长的足足有大拇指那么大,又张了两个血红的眼球。
丁姥爷一见它张这么快,快离开黑雾。
那小骷髅有些生气的盯着丁姥爷。
丁姥爷乐了,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乎被这小东西逗乐了。
我很少见丁姥爷这么开心的笑。
小骷髅在他手上象宠物似的,丁姥爷一会用手指弹他,一会捅它。
那小骷髅象孩子似的,抱着丁姥爷的手指就咬。但是显然小骷髅没有什么劲。
丁姥爷那长期干重活的手指,磨的满是茧子,它也咬不动,气的又是踢又是踹。
丁姥爷被它逗的呵呵大笑。
我敷在丁姥爷耳边说:“姥爷,你先回值班室。我一会就回去。
丁姥爷心知肚明的望着我,笑眯眯的拿着小骷髅出来火化室。
我望着丁姥爷的背影,难道这俗话说的老小孩吗?老小孩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吗?
丁姥爷一走,我开始屠殉那些亡魂,他们之中有老人,有小孩,有男,有女,一时间惨叫声,嚎叫声。此起彼伏,我的手上象抽水机似的,尽情的享受着煞气带给我力量,我惊奇的现,我移动的度,快的让我自己都不相信。
那度简直就不是人类体能,能爆出来的度。
我让丁姥爷把那幼小的煞气之尊,带出火化室,其实也是摆了煞气之尊一刀,就象那女鬼说的。煞气之尊妄想把陈妮娜的灵魂封存在尸体了,让我入殓陈妮娜的遗体时,亲眼见到陈妮娜在尸炉里痛苦的挣扎,试图把我的愤怒值逼到顶峰。从而让它轻松的冲破阳气的束缚。
但是煞气之尊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女鬼差一点要了我们命,幸亏今天丁姥爷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当我把火化室的灵魂吸食殆尽后,我明显的感觉。全身充满的力量。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右手。它难道真象煞气之尊说的那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吗?想到着,我突然有一个阴损的想法。
这鬼算不如人算!如果煞气之尊,知道我的真实目的后,一定会气的口吐白沫。
那小逼骷髅,就简简单单的吃了两口黑雾,头竟然猛的一大,又张了两个眼睛出来。
想到这我陷入的沉思,从丁姥爷逗它玩的的过程,它表现出来的状态,显然有些弱智,难道它会象人一样通过灵魂的喂养,会快的育吗?这没从重生以前的煞气之尊,是老谋深算,骨头眼里都算计着,如果让它长大,岂不又是惊的跟猴似的。
想到这,我似乎又想起了,去年我刚出狱时,煞气之尊指着我的鼻子对我竖中指,又打我的脸的情景。
我嘴角一扬干笑了几声,随后把陈妮娜的尸体,推进凹口,启动点火的那一刹那,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安息吧!我最深爱的妻子。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脸,你在我的心里的位置,永远不会改变。
轰的一声,一团耀眼的火焰长蛇,从喷油口里冲了出来,我拿起放在小推车上的新型图纸塑胶袋,毫不犹豫的扔了进去。
我转身背对着尸炉,我实在不忍心,看到陈妮娜,那美丽的容貌,在烈火中化成灰烬。
抬起头闭上眼,脑海里那梦境一般的场景,在眼前浮现,蔚蓝的天空,碧波荡漾的海水,反复冲刷着金黄色的沙滩,那如痴如醉的情景,真实的可以用手去触摸,但是随着烧焦的气体,和淡青色的火焰,这所有的一切化成了泡影。
火焰渐渐的熄灭,只留下一堆钙化的白骨。
在陈妮娜这件事上,我似乎把一辈子的泪水流干了,我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一想起陈妮娜死在我的怀里,那种钻心的疼痛,疼的让我全身直哆嗦。
男人有时候象孩子一样,为了尊严和面子,从不在别人面前,哪怕流一滴眼泪,但是人总骗不了自己。
只有正真经历这些,才会懂得,眼泪其实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怀念和不舍。
那咸咸的水珠,似乎在泄着,一个男人所有炽热的情感。
人常说爱过方知情重,醉过方知酒弄。我可以用一种冷漠甚至麻木的脸,去面对别人,但是在陈妮娜身上,我却不能让自己做到心如止水。毕竟她是的妻子。
她把女人的一切都给我,但是我没有能里保护她,那种强烈的愧疚感,象乌云一样,弥漫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泪水去洗刷我这可耻的灵魂。
钙化的白骨冷却后,我脚步沉重的出了火化室,刚走到值班室门口,就听见屋内爽朗开怀的笑声。
那笑声,和我此刻的心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走下走廊抓了一把积雪,敷在脸上,希望冰冷的刺激,能让我保持着一副平静的样子。
进值班室后。丁姥爷和所有人,在床上围城了一个巨大的圆圈,他们似乎对这个小骷髅非常感兴趣。
那小骷髅似乎能感应到我进值班室,他顺着丁姥爷的衣服,爬到他肩膀上,兴奋的望着我。
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我脸上,见我情绪还算稳定,也不好意思,提起我的伤心事。
我父亲走过来问:
“一切还好吧!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
“还好。
父亲又问:“福裹包起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
“骨灰盒忘了准备,明天等接班在说吧!
我父亲想了想说:“也罢!
富贵眼睛一转说:“冰哥。咱前楼接待大厅里的仓库,后面窗户有个洞,不如我们,。,,嘿嘿。
我父亲一楞,表情有些难看的盯着富贵说:“富贵,你小子想干什么?富贵挠了挠头皮说,上次值班下午没事。郭主任,让我们几个临时工,去打扫前楼的卫生。
我无意间,看到前楼仓库的有一堆包装精美的骨灰盒。
而且后窗户玻璃烂完了,正好能钻进去一个人,我们不如弄一个回来给妮子用,在说,这骨灰盒也不少值钱,能省点是一点。
我爸那正直的脾气,那容的了富贵说这,当即给富贵一顿说服教育。
富贵和我父母在一起生活,又不是一天两天,他也生气,装着一副受教的表情,直点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我瞅了一眼王飞翔和老蔡,他们显然没什么意见,毕竟是公家的东西,在说,玉田的父亲刘馆长,不知道贪污了殡仪馆多少东西,不就一个骨灰盒吗?也算不了什么!
我当时碍于我父母在,我嘴里虽然把富贵一顿臭骂,但是早以动心了。我并不是在乎这几个钱,而且觉的陈妮娜的骨灰在锅炉里,这离天亮接待大厅的上班时间还早,就这么一直放在锅炉里也不是办法。
随后老蔡见夜深了,让丁姥爷,和我父母丁铃先回去了。
父母前脚刚走,我就开始数落富贵说:
“你是傻逼吗?说话不分场合,我父母是什么人,一辈子不占公家一分钱,你能不知道?你咋当着他们的面说这。
富贵自知理亏,他头一耷拉,也不反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是他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太了解我的脾气,知道我不过就这三分钟的热度,过了三分钟就忘。
随后王飞翔,见时间不早了,就让富贵和田峰去搞个骨灰盒回来。
他们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田峰手里抱着一个精致无比的白色玉石骨灰盒,刚进值班室。
老蔡一眼就瞅着出来,那是殡仪馆接待大厅里标价99999的龙凤呈祥.老蔡吓了一大跳说:“你们咋把殡仪馆的镇馆之宝,龙凤呈祥给弄回来了,你们这两个瘪犊子,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