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三哥凡尔赛
“不是,小屁孩,你姐明明有眼睛。”姬飞感觉自己被一个小屁孩给骗了。
周舟却是白了姬飞一眼,这个大哥哥智商不行的样子。
“她是有眼睛,但却是个瞎子,不会看男人,被男人骗了。”
姬飞:“……”好想骂人哟!
“小舟,回去写作业,你干嘛来这里?”周觅悠大弟弟十八岁,父母生弟弟时,国家早就实行计划生育了,但周家是千里之外的安县农村人,自然就可以生二胎。
为什么早些年不生?
当然是因为他们父母不想生,父母虽然是经人介绍后认识,看对眼后成婚的。
但感情出奇的好,跟自由恋爱似的,这可能就是运气太好了。
结婚后一年,就生下周觅悠,那个年代可看不起女孩,一是父母的老观念,觉得女儿就是赔钱货,迟早要嫁出去,再就是女儿不如儿子能当全劳动力,爷奶各种嫌弃,逼着他们父母生男孩,但他们父母觉得按照老家这些人的观念,如果再生下来是女孩还好,如果是男孩的话,大女儿在这个家肯定就是受欺负的对象。
于是夫妻二人一合计,坚决不生,就这样挺了几年过去,农村实行改革开放后,春回大地,国家允许私人经济,周诚信便和妻子余梅义无反顾的离开老家,周诚信找了份厂里的临时工,而余梅则是给一家私人饭点当服务员,时间久了,她就琢磨着跟着厨房里的大厨打好关系,学了做菜做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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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见街上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很多的小店,夫妻二人便也学着人家自己开店,起初只做包子,生意意想不到的红火,没几年就壮大成了饭点。
不过,家里老太太前几年生病,老家的人找来,周诚信夫妻二人把老人家带来城里治疗,一治就是好几年,为了寻名医,辗转了好几个城市,夫妻二人多年的积蓄也花得差不多了,而周舟,也是在老太太才生病那年,应老太太的苦苦哀求而生的,医治了好几年的老太太,到底还是没有留住,在上个月走了。
夫妻二人把老人家带回老家安葬后就又回来,生意从头开始,租的就是安伊伊邻居老太太的一间铺面。
“姐,我作业早做完了。”周舟不满的道。
“那你也回去,这里不是你能呆的。”
姬飞觉得这个姐姐实在蛮横霸道。
“我说这位同志,小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人家好不容易周末,作业都做完了出来透透新鲜空气怎么了?”
周觅悠似乎这才看到弟弟身旁站着的男人,不禁多看了几眼。
嗯!长的不错,比那个渣男不知好看多少呢!
不过,她妈说过,越长得好看的男人越渣,因为身边诱惑太多。
姬飞明显感觉到周觅悠眼里的嫌弃,低头看自己:他没有什么不妥啊!
“你谁啊?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路人多嘴?”
就见周舟眼睛珠一转:“姐,他不是路人,他是我给你找的姐夫。”
听到这话,周觅悠当即被口水呛:“咳咳……”而姬飞也好不到哪里,当即石化。
小子哎!有你这样坑人的吗?
而安伊伊,听说隔壁邻居的铺面都租出去了,而且还都营业了,就想着出来看看都有些什么,省得平时买东西得跑远路。
靳逸不放心,也跟了出来。
只是安伊伊没想到,一出来就碰上这么一台戏。
“逸哥,好想嗑瓜子啊!”
靳逸柔声道:“瓜子上火,你现在不适宜吃。”岳母嘱托过他多给媳妇吃水果的,对身体好,靳逸把随行的一个军用饭盒动口袋里拿出来,牙签戳了新鲜的草莓给她。
安伊伊瞟了一眼,心暖暖的,某人连这种小事都能顾忌到,她给他生孩子也不亏。
“逸哥,你真暖。”
“知道就好,别的男人少看。”
安伊伊觉得冤枉:“我哪里有看别的男人了?姬飞是我同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的是他……”靳逸示意。
安伊伊眨巴了眼睛:原来逸哥看到了啊!
“不是,逸哥,那是我们医学院的学长,乍然看到,便多看了几眼,以为看错了。
你都不知道,他本来是我们医学院的风云人物,所有人都要以为他会是未来附属医院的名医,却在毕业时跌破所有人眼镜。
你肯定想不到,这个医学天才的学长拒绝跟附属医院签订合同,反而是义无反顾的转行了。听说是接替他爸爸的职位。
他爸爸是东郊支行的副行长,当然,他不是简单的接替,他可是通过层层选拔,考试当上的,前后一年不到。倒也是个人才。”
“当医生又苦又累,哪有他坐银行办公室轻松惬意?”
“这也倒是。”
“只是白白浪费了医学院五年的呕心沥血培养,不去治病救人,就想着给自己谋福利。”
安伊伊:“……不是,逸哥,我发现你对他有敌意啊!”
“有吗?”我不承认。
本来安伊伊跟学长秦玉书也不熟,她矮人家两界,而且不去学校,只不过以前胡一梦经常提,每次聚会都要提,时间久了便知道了这号人物。
现在多看两眼她觉得很正常。
“逸哥,放心,我和他不熟。”
“哦!”明显心情很好。
然后就见这个秦玉书跟安伊伊擦肩而过,直奔姬飞那边去。
安伊伊眨巴了下眼睛:他们认识?没听说姬飞有这么一号朋友啊!
然后下一秒,安伊伊才知道自己预料错了。
“周觅悠,该说的我已经跟你说了,你何必纠缠着不放?咱都是文化人,脸面还是要的好。”
本来突然看到前男友就已经让周觅悠错愕了,如今听到前男友误会她的话,则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觅悠也是有脾气的。
顿时怒了,“秦玉书,你别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男人,别自以为是了,谁纠缠你了?脸呢?倒是你这个渣男,从前死皮赖脸追求我,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结果呢,转头就因为自己的事业需要人扶持,立马就蹬了我这个前女友。
你这种叫做什么?叫做渣!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个德性,当初肯定绕道走,可不想被你这人渣给恶心死。”
“你……”秦玉书眼里怒意燃烧,要不是在大街上有人盯着,到时候会有人传到他工作的地方影响形象,否则他真想吼一嗓子,这女人谁给她的勇气说这些?
“你什么你?你不出来了吧?像你说的,既然分手了就别来刷存在感。”
秦玉书沉下脸:“到底是谁来刷存在感了?我都跟你说分手了,你们家转头就来我住的小区旁边做生意。”
安伊伊瞅了眼那边的五间铺面,原来像是被一家叫做“宜居”的装修设计公司给全部租了,没想到房东回来这里就易主了。
现在似乎有五家不同的商户承租,倒是动作挺快,都营业了,从这边数着过去,分别是早点店,陶罐、蜂蜜、烟酒和茶叶。
都是日常需用商品。
倒是挺热闹,跟对面的巷子一样的热闹。
就是不知道周觅悠家是哪间店了。
“不是你在纠缠我又是什么?”
姬飞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而他也终于明白了小屁孩为何说他姐眼睛瞎了。
这不就是瞎吗?
都不用介绍他也知道了。
原来小屁孩的姐姐周觅悠在医学院旁边的师范大学上学,一次在校外同隔壁医大的秦玉书邂逅,秦玉书对周觅悠一见钟情,从此走上追求之路,追了三年,周觅悠被他的诚心所打动,二人成了恋人。
恋爱期间,秦玉书各种承诺,告诉周觅悠,她肯定是将来跟他白头到老的人,只是没想到,变故就在前不久,原以为该谈婚论嫁的二人,第二天就分手了。
是秦玉书提出来的,说他们性格不合。
实则是行长女儿章乐萱看上了秦玉书,秦玉书的父亲又因为病退,秦玉书接替,但官职肯定不能接替,即便秦玉书各方面优秀,也的确通过考核,关键时期,行长悄悄找秦玉书谈话,暗示秦玉书他可以帮忙让他坐上那个位置,前提是娶他女儿。
爱情和面包面前,秦玉书果断选了后者。
提出分手后,周觅悠也没有闹,非常平静,暗自庆幸她只和秦玉书牵过手,要是像别的姐妹一样身心都交付了,那她才是要恶心一辈子。
安伊伊靳逸、姬飞和周家姐弟坐下来聊了一会儿,才知道秦玉书还真就住隔壁小区,而周觅悠父母则是在经营面前的早餐店,完全就是碰巧了,只是被渣男撞见,误以为周觅悠是在纠缠他。
姬飞嘴角微抽,“别说,你弟弟说的太对了,你果然是个瞎子。秦玉书那货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周觅悠瞪了眼姬飞:这个人什么意思,才认识就对她评头论足起来。
偏偏弟弟又开始搞事起来。
“姐,姬大哥说的对,你的确眼瞎,以我看,姬大哥就是个不错的人选,你听我的,跟姬大哥交往结婚吧,保证你以后生活幸福,你信你弟弟的就是。”
周觅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大人的事情你别管,你一小屁孩懂什么?
安伊伊靳逸姬飞:“……”
晚上吃晚饭时,安伊伊跟何女士说起隔壁邻居的爱情孽债,何女士听得连连叹息。
讲又一桩姻缘折断在这俗世。
“妈,咱家这葫芦等秋天来了可以摘下不少呢!到时候我要一些。”安家围墙上爬了一排的葫芦,是之前吴叔种的,他想要弄些葫芦来装酒。
母女二人正聊着葫芦,就见那葫芦藤在动,原本强顶端躺着的大葫芦,跟着就不见踪影了,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都围着院墙看。
安北凑过来,“妈,有人偷咱家葫芦。”这声音一落,院墙上的那只苍老的手突然就顿住了,以为这事就完了,可也只停了几分钟,另外一端上的藤蔓又动了。
这是不死心呢!
安北也不想给他脸了,轻脚轻手的架上楼梯,跟只猴子似的快速爬上院墙,那只苍老的手正好缩了回去。
安北一看,好家伙,是个老头偷他家的葫芦,院墙下边老太太在接,一只篮子里已经装满了七八只葫芦和一些爬藤豆,不用讲,那也是他家的。
“喂!你们就是我家的邻居吧?不问自取视为偷。今日这个事,我看我还是喊前边岗亭的民警来说道说道……”安北作势去掏手机。
老头子连忙和颜悦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和老伴刚从国外儿子家回来,不知道隔壁住了人,要不这样,合着多少钱,我给你。”
安北回头看自家母亲,见何女士点头,说明也不想跟邻居闹难看,便也缓和了语气。
“那倒是不用了,但大爷大娘你们这么大的年纪了,爬高上低也不安全,希望下次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要不然出了什么事可别赖上我家。”
“好好好,听小伙子你的。”
安北觉得两个老人家怕也真是不知道隔壁住着人,这事也就不纠缠了,从楼梯上下来。
何女士心里还是不舒服,她是当家的,可不像安北粗心,什么不知道隔壁主人,哄小孩呢?
但跟着,老两个就过来拜访安家了,再一次为偷摘葫芦的事情道歉。
“抱歉!我们实在不知道隔壁住人,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偷摘。”
何女士心里的不快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而且走之前老太太还塞了一盒国外的巧克力给安伊伊,“闺女啊,这是我从外国带回来的,给你尝尝,就算是之前的葫芦赔偿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女士也只好让女儿收下。
等老夫妻走后,何女士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想女婿开口了。他刚让靳水查了他们。
“这老头叫李铁柱,老太太叫做张玉香,非常难缠,从前在村子里的名声远近闻名,谁都不敢惹,实在是谁惹谁烦。隔壁的院落可不是她家的,最初是他们大儿媳的,大儿媳前些年生孩子病死后,老太太就把这房子转到了小儿子名下。”
安北接过话:“不错,房子是我七年前让花湛租的,当时她大儿媳还活着,倒是个好说话的人,后来大儿媳死了后,老太太接手,完全无视合同,租金一年比一年高,要不是想着这边有稳定的客户,我们早就弃租了。”
安伊伊一眨一眨眼睛看着自家三哥,安北却过来搂住她,“可别生我气,我是忘了这茬了,没办法,旗下产业太多,对了,这个宜居可是三哥给你的嫁妆之一,如今花湛还在帮你经营,你只需要看银行卡上的数字就是。莫非这么久你都没看当初的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