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笙从唐三笑身上搜出玉片,走到探子跟前,替他松绑,探子惊魂未定,战战兢兢道:“你……你……你别杀我……”
石笙笑道:“放心,我不仅不杀你,还会放你走。”探子略微放心,道:“当真”石笙道:“唐三笑已经被我打成重伤,一会我便去收拾唐家的余孽,我知道唐家有很多玉片都是你们郡卫营的目标玉片,你回去告诉魏魂,唐家的玉片在我手上,想要的话,就跟我合作。”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们有探子跟着洛家的,叫魏魂准备好,两个时辰后,咱们联手围攻洛家,玉片五五分成,如果他敢迟到,唐家的玉片就全部化为飞灰,听明白了”
探子听得一愣一愣,石笙的话他倒是听清楚了,忙点了点头,石笙笑道:“很好,我这里有张玉片,你拿去交给魏魂,就当是我对咱们初次合作,表达的一点小小诚意。”说罢取出一张玉片,交到探子手中,探子还没回过身来,愣愣接过,一看顿时吓了一跳,998号!竟然是唐三笑的玉片!
石笙微微一笑,道:“收好,别弄丢了,赶紧走,记住,两个时辰,别迟到。”说罢转身将唐三笑五花大绑,捆在树上,再不理会郡卫营的探子,徐徐走远。
郡卫营的探子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看手中玉片,又到唐三笑身旁查看,见他脸色苍白,口角溢血,的确是一副重伤的模样,心头对石笙的诚意信了几分,转念一想,为了保险起见,探子又朝石笙离开的方向追去。
探子跟踪石笙,不久之后便来到唐家和石笙的队伍休息之地,暗中偷窥,过得一会,忽见唐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一名生灵十层的唐家弟子身子摇摇晃晃,指着石笙怒道:“你……你对我们下毒……”石笙奋起一掌,将其击倒,搜出玉片,冷笑道:“唐三笑不在,你们连一点防备之心也无,只能怪你们太蠢。”说罢发一声喊,石笙的人马将唐家的弟子尽数击倒,搜出玉片。
探子心头暗道:“看来这石笙说的没错,唐家的玉片确是落到了他的手里,我得赶快回去禀报。”想到此处,偷偷溜出数十丈,转身飞快离去。
石笙气感何等强大,探子一走他立马便即察觉,不由微微一笑,自己的计划已成了大半,回头见申狴犴还在假装凶狠,对唐家的弟子拳打脚踢,不由笑骂道:“好啦,还装威风,探子早走了!”
“是吗,这就走了”申狴犴颇觉失望,他还没装够呢!伸手扶起唐家的弟子,笑道:“兄弟,辛苦了!”他也没当真用力,只是装装样子,都是石笙和唐三笑事先安排好的。
石笙走进树林,来到唐三笑被绑处,见唐三笑还在假装昏迷,不由笑道:“唐兄演技倒是不错。”唐三笑忽的睁开眼,口中叫道:“累死我了,快快,给我松绑!”
石笙忙替他解开绳索,唐三笑忙坐下调息,好一会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
唐三笑吐出的鲜血,其实乃是鸡血,事先含在口中,被石笙击中之后,才假装吐血重伤,至于脸色苍白,乃是他故意使自己真气逆行,便如走火入魔,才有那等虚弱之象,只需及时调匀气息,倒也没什么大碍。
石笙笑道:“这番苦肉计,唐兄辛苦了。”唐三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点小苦算得什么只要能让魏魂上当,那就值得大了。”
石笙点头道:“依唐兄所言,每届青云大会复赛,三大势力之间都是以和平交易的方式,换取彼此所需的目标玉片,等那探子回报之后,魏魂知道你们唐家的玉片在我手上,就算他有所怀疑,也不得不赴约去围攻洛家,不过据我猜测,郡卫营的人马就算按时到了,也绝对会先埋伏起来,静观其变。”
唐三笑点点头,道:“石兄先率众袭击洛家,洛家会埋伏你们,随后郡卫营的人马赶到,洛家以为石兄和郡卫营联手,所以也会攻击郡卫营的人马,而郡卫营也以为石兄当真是和他们联盟,所以也会对洛家动手,而后石兄居中牵引,让洛家与郡卫营互斗,待其两败俱伤,我唐家便可以出来坐收渔利,啧啧啧,这套连环计够狠,我喜欢!哈哈!早就想狠狠弄他洛家和郡卫营一回,这次可该如愿了,只是石兄,要是郡卫营的人马到了之后,一直按兵不动,等你跟洛家两败俱伤他才出来收拾残局……”
“不会。”石笙摇头道:“我的队伍和洛家相比,实力还差很多,要是郡卫营一直作壁上观,只会逐渐消耗我这边的战力,而洛家的消耗会小很多,到最后就算郡卫营能打赢洛家,损失也必然惨重,对郡卫营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我联手对付洛家,必能稳艹胜券。”
唐三笑点头道:“石兄说的不错,这套连环计环环相扣,天衣无缝,厉害,厉害!唐某委实佩服!”
石笙笑道:“谈不上天衣无缝,其中还有很多变数,咱们也必须小心谨慎。”唐三笑点头道:“不错,走吧,咱们也该去安排一下具体事宜了。”说罢二人回到队伍,向众人讲述安排。
郡卫营的探子回到郡卫营的队伍,连忙向魏魂禀报,辛红蝶、徐飞还有徐朗都在一旁听着,徐朗听罢,沉吟道:“唐家的玉片已经落到石笙手里,喻广你没看错”
这名探子便叫喻广,闻言斩钉截铁道:“我绝对没有看错,千真万确!”徐飞冷冷道:“胡说八道,那姓石的有这么厉害唐三笑那么好对付”
徐朗眉头一皱,道:“你总是改不了这轻敌自大的毛病,徐铁山是何等样人,你难道不清楚那石笙连徐铁山都能驯服,岂能以常理度之”
徐飞挨了徐朗的骂,不敢还嘴,只轻轻哼了一声,徐朗又道:“这石笙确有几分智谋,这次围攻洛家,咱们是不得不去。”
辛红蝶道:“要是那石笙有阴谋呢”徐朗道:“这不是阴谋,是阳谋,咱们不能断定唐家的玉片是否当真在石笙手中,如果在他手里,他去袭击洛家,而咱们不去,他一怒之下,若是忌恨咱们背约,毁掉玉片,那二十几张目标玉片可都没了,这代价太大了,他就是吃准咱们不敢赌,所以这一趟,咱们是不得不去。”
辛红蝶道:“那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么如果石笙和唐家那出是演戏,咱们不就落入他们的圈套了”
徐朗道:“自然要防着这一手,等咱们到了洛家驻地,先让石笙他们动手,咱们静观其变,看他们是否拼尽全力,如果他们有留手,必然就是圈套,如果他们是全力战斗,那就说明唐家的玉片,一定在石笙手上。”辛红蝶与徐飞听得连连点头,魏魂原本一声不吭,此刻忽道:“那件事,你可以宣布下去了。”
“是。”徐朗应了一声,自去向郡卫营人众宣布魏魂所指之事。
洛秋用手上的戒指磨断绳索,从树上跳下,飞快赶回洛家驻地,向洛家的主事禀报,洛家的主事并非大小姐洛璇,而是宗家二少洛风轻。
洛风轻听完洛秋禀报,询问了一些细节之后,便让他先退下,洛云扬坐在一旁,道:“想不到那石笙竟然搭上了唐家这条船。”
洛风轻冷哼一声,道:“想暗算我洛家,天真!那石笙想引我们上当,咱们便将计就计,传令下去,布好阵势,埋伏起来,坐等石笙自投罗网。”
“是,二哥。”洛云扬应了一声,自去安排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