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舞做完这些，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那鲜血就像是在在场的人眼中放大了无数倍一样，看的让人觉得揪心的难受，就连呼吸一下，都觉得累到麻木的那种，众人能够想到凤九舞为什么要那么做，不就是为了不连累她的契约兽，可她到底知不知道，这种情况，可能会让她连最后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众人虽然都不了解凤九舞这么做的原因，可凤九舞这么做，也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不仅仅是救了莫渊那么简单，居然为了自己的契约兽，连最后活着得机会都不要了，这个是真的让他们没有想到了。。
凤九舞吐出一口鲜血了，慢慢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了，可那个血色却透着有些青色的样子，看着让人觉得不好受。
凤九舞伸手擦了擦唇角的鲜血，随即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七隐上，唇紧紧抿着，唇也是苍白的不行，那如琉璃的眼中充满了无奈的情绪，连昀，要说起来，自己还真是有些对不起它，明明清楚它知道想要的是什么，可自己却护不住它想要的东西，这个都是自己的不对，可自己还真有些没有办法，要么凤凰死亡，要么凤凰进七隐里面，她不想要凤凰死，那就只能那么做了，即使凤凰到时候会伤心什么的，她也觉得就那样子好了，总比丢了性命要强一些。
凤九舞做完这些，随即把目光落到了莫渊身上，目光中那些情绪着实让莫渊有些看不懂了，那些神色，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在心里，心里的恐惧就忍不住浮现出来，那种真的无力到极致的心情，真的让他有些快要疯了的那种，莫渊走了几步，直接到结界边缘来，张了张嘴，对着凤九舞就开口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那样子做，对你很不好的，为什么，要那样子做。”
莫渊真的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的脑回路了，实在是有些不知道了，就感觉自己的心，充满的都是疑惑和不解的那种，明明，可以有其他方法解决的，可面前这个女人，却选择了一个最麻烦的解决方法，可莫渊心里也很清楚，也就是这个解决方法，才是最有用，也最不会浪费时间的，就比如他一样，报仇的事情，他等不了那么长的解决时间，这跟他的解决方法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明明莫渊心里清楚凤九舞这么做的理由，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因为他已经被一些情绪给干扰自己的思想了，现在整个人也都是有些混混沌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那种。
凤九舞听着莫渊的问话，眼睛微微眯了眯，也没有不回答莫渊的意思，只是要怎么回答，这个她得想一些了，因为她心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成这样子，那种解决方法虽然有些偏执了些，可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的，可自己却选择了最让人想不通的方法，这个自己也想不通，不过凤九舞很清楚，莫渊做出的事情，她母亲不会饶了莫渊，那么多的仙君死在莫渊手中，这个早就超出了凤九舞的预料，可也只有这个方法，能让莫渊振作起来一些，既然想解决一个人，那就来解决她就行，她也不是一个代替不了莫渊的人。
手指动了动，有些想要摸一下莫渊的眼睛，她喜欢莫渊，喜欢到了骨子里，这个她是清楚的，第一次见莫渊的时候，她也不是看到莫渊可怜，才收留莫渊的，那是因为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被这个男人那双桃花眼给吸引住了，即使那桃花眼中那时候没有一点神采，甚至能算的上是没有一点情绪的那种。
可凤九舞，还是打从心里的动了一些恻隐之心，之所以想让莫渊成为她的夫君，原因也有很多个，一个是父亲和长老在催她，自己催了好长时间了，还有一个的话，是她想把莫渊留在身边的心思，虽然把莫渊给带回去，莫渊也能够留在她身边，就是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就那么做了，她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只是想起那时候的莫渊，心里有些难受罢了，不介意莫渊恢复记忆，可没有想到，恢复记忆的莫渊，是那么偏执的一个，如果是其他事情的话，她可以帮助莫渊做到，可家仇她却有些没有办法，毕竟她虽然不清楚魔界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却也是听属下说过，魔界被灭族的一些事情，灭族凤九舞不是没有见过，也正是因为见过，那种恨，才不是别人就可以解决的。
况且，那时候的天阁，理由却有些成立，凤九舞这么想，却也改变不了，她没有第一时间，就帮莫渊解决那些事情的情况，所以，她也是有问题的，这个，不能算是莫渊一个人的问题。
一想到这里，凤九舞重重叹了口气，想要伸出的手也顿了顿，最终也是没有伸起来了，只是感觉自己的心，有些揪心的难受，特别是看着莫渊那看着她的神色，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怎么也不能心软，所以，莫渊，对不起。。
凤九舞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也最让人不喜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了，若是对不起有用的话，那我给你一巴掌，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这个是可以解决问题的吗，亦或是，我弄死了你在乎的人，然后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这个也是可以解决问题的吗？既然这些都不能解决问题，那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的。
重重闭了闭眼睛，掩住眼中的一些神色，告诉自己，不要再那样子下去了，那样子下去，对谁都不好，所以，别再那样子下去了，别再心软，别再想那么多了。。
可能是身体实在是痛到有些麻木的地步，凤九舞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让自己清醒一些起来，也同样自己，现在的自己，时间不多了，天雷已经七千道了，还有三千道，就没事了，凤九舞却清楚的明白，自己即使撑下去九千九道天雷了，到时候，也是活不了的，所以，还是别想那么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