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长空在寒风魔王面前表现出不在意的态度，但他还是不想面对数件圣器夹击的风险四处走动。
反正养殖场随时可以重新搭建，没了就没了吧。
仅仅千年，人族就扫平天路星系。
可惜，人族终究没有得到那跨星域移动的星空异象。
天眼族和很多霸主种族在天道万界的力量下聚集到一起，在人族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用星空异象移动到了天路星系之外的其他三个星系中。
人族发挥传统，除了少量逆来顺受有用的异族，天路星系大多数异族都遭到了人族修仙者的屠杀。
人族和天道联盟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不可能留太多之前还属于天道联盟且仇视人族的异族生存在天路星系。
又过了两千年之后，虽然三十三天方面没催促。
但张长空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还不至于为了区区七十万年的星系边界之旅就把弄一些小聪明。
张长空带着十五圣虫和它们五个族群慢慢通过传送阵前往星系边界。
张长空本以为会遭到袭击。
然而通过三十年或是传送或是在星空飞行，到达了边界的星域，始终没有遭遇三十三天圣人的埋伏。
边界的星域无比荒凉，荒凉到没有人族迁移到这些星域。
就连星域内异族都稀少到让张长空都不忍心杀的程度。
万年过去了。
张长空和虫群都在边界星域适应了下来。
随着时间流逝。
张长空以前时常在天魔界修炼还没有觉得星空有什么不好，到了边界星域之后，张长空才终于感觉到外界能量有些不足了。
就算不修炼，他的圣体也是需要能量供养的，一方面是通过法域小世界的元气，另外就是从外界吸收了。
到了边界星域之后。
张长空的圣体终于有一种能量不足之感了。
法域小世界的元气不能多吸，以免影响法域小世界的成长。
他的圣魂在一直成长，会逐渐需要更多的小世界本源。
要是小世界成长太慢，本源供应不足，他的寿元就会开始流逝。、
“就算我不过量吸取小世界的元气，再过百万年，小世界就跟不上圣魂的消耗，世界的成长实在太慢。”
“也就是说，再过百万年，我的寿元就会缓慢流动，小世界的本源最多也就再延长我四百万年的寿元。”
“就算五百万年内成为古圣也不妥，天魔界虽然比拟中等天地奇观，但是在大荒世界的中等天地奇观也才能供养三位圣人，天魔界供养自在魔主这位真仙都勉强，虽然战死了两位古圣，却还有五位古圣需要供养，成了古圣却依然没有足够的天地本源供养圣魂，古圣在星空也不会永生。”
修炼型的星空异象虽然能量密度不下于天地奇观，但是天地奇观是大荒世界的本源节点，汇聚巨量天地本源，星空奇观却没有这个功能。
这也是星空中的圣级都不长寿的原因。
要解决这点，比较现实的办法就是回到大荒大地找天地奇观然后成为古圣。
这一点张长空首先排除了。
当年被星空异象传送三年，张长空还以为只是传送个几万光年的距离。
但是知道天道联盟一个星系到另一个星系的传送都要不了一天的时候。
张长空就知道，被星空异象传送三年的距离除非同样用星空异象传送回去，否则这个距离就算他每世都成圣人，花费一百万世也跨域不了。
第二种也比较渺茫，就是提升小世界的成长速度。
但是小世界的成长实在太慢了，张长空晋升显圣十数万年，然而小世界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看来是时候把风暴蝶的数量扩大了，扩大之后让法域小世界直接脱离大荒世界，到更加狂暴的域外地界吸取资源。”
这也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法域离得太远，圣力传导会出问题。
张长空的圣力是在存储在小世界内的，传输过程中虽不明显，却也有损耗的。
等距离更远，十道圣力传过来，到达圣体的只有一道甚至更少。
或者让圣魂携带圣力入驻圣体，圣魂才能携带圣力的烙印，圣魂不常驻，圣力烙印在圣体内可不长久。
圣魂常驻圣体，圣力在圣体循环，这样才是圣人最强的形态。
但是这样一来，法域小世界在域外出了状况，灵魂通道还能打开让圣魂重新降临吗？
放弃小世界是完全不可能的，成仙就需要法域小世界成长到一定程度用永恒圣器的至高意志点亮模拟天地奇观。
失去小世界就是拒绝成仙，也就是慢性等死。
“若是法域小世界脱离大荒世界，我本体的实力将会大幅度下降，不但组合大地之神的真器用不出来，就连留在圣体的圣力用完也更难补充。”
张长空有些无奈，主要还是三十三天有几位圣人盯着他，要不然他随时都能让法域小世界脱离大荒世界。
十五只圣虫足以护他圣体。
算了。
张长空决定再等百万年，百万年那些圣人或者已经被他击灭，或者也要面临寿元威胁，没多少精力找他麻烦了。
法域远离之后他复活还能不能回到大荒世界都是问题。
张长空也不敢随意让法域小世界漂流。
星空另一处。
随着时间流逝，当年被无边杀狱笼罩的星域变得荒芜起来，上面的人族也相继迁移到其他的星域。
人族修仙者发现星域中的灵气也变得稀薄，其他星域流入其中的灵气也会莫名消失。
数个源于灵界的修仙者宗门派出很多修仙者调查了也没找到原因。
随便说出一个是天道联盟搞事的理由，就放弃这三个星域了。
这三个星域中，很多星球内部，都潜藏着很多像是水蛭一样的虫子。
这些虫子像是趴在星球中吸星球的“血”一样，常年累月下，把星球的本源和外界的灵气都吸收殆尽。
这种虫子正是在无边杀狱内变异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归墟虫。
归墟虫变异之后有一种融入灵气或者物质环境的能力，让生物很难发现。
这些虫子常年在星球内部吸收能量或者吞噬物质，也不进化，也不迫害别的生物，单单只是无限索取能量强化自己的身躯。
除了偶尔分裂出新的个体，无比低调。
很多归墟虫虽然身体无比强大不下圣虫的圣体，但灵魂却并不比普通王虫强，也正是因此，张长空都没有从感知空间中注意到这个群体。
随着三个星域当中归墟虫越来越多，渐渐有星球像是腐朽的枯木一样破碎成尘埃。
脱离星球的归墟虫顺着星空中稀薄的灵气漂流，渐渐蔓延出三个星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