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遇发了几条微信,大概意思不过就是:抱歉啊,睡着了,手机没电啦。为什么打了那么多?有什么急事吗?
安可期看到微信冷冷地放下手机,只字未回。
没多久,陆遇又发:
你有没有上班啊?
昨晚几点到家的啊?
怎么不回我微信呀?
今天我还是夜班呢!
安可期还是看了一眼,没有回。
午餐时,安可期把昨晚有些惊险的经历讲给李情川,李情川说:“昨天上车我就感觉那司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下车时提醒你小心一点!”
安可期说:“你是提醒我了,可也提醒他了,你都不知道你下车后他说话有多难听!”
李情川说:“车牌号记住没?投诉他!别让我再遇见他!否则一定痛扁他!”
安可期说:“没遇到这种情况之前,我也以为自己会嫉恶如仇且英勇善战!可真遇到了,真的只想逃。似乎也只有逃最正确。”
李情川说:“对对,你很机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安可期说:“你回家有没有难受啊?昨天喝那么多!”
李情川说:“我没事!我那千杯不醉,不是浪得虚名!对了,你昨天怎么没让你家暖男接你啊!”
安可期说:“暖男个头啊!成天失联,别提他了,吃饭吧。”
李情川说:“怎么了?这状态不对啊!”
安可期说:“他太忙了,忙工作、忙装修、忙睡觉。忙到我现在感觉他可有可无了。”
李情川说:“你个小没良心的,他做这些哪样不是为你。”
安可期说:“至少昨天最危险的时候,他失联。”
李情川说:“昨天……的确是个意外,但你别多想,你俩应该多沟通。”
下午,陆遇准备检测飞机,在手机关机前,打了六次安可期的电话,安可期才迟迟接起。
陆遇说:“你怎么回事啊?不回微信也不接电话?”
安可期说:“我昨晚的微信和电话,你不是一样没有接吗?”
陆遇说:“昨晚的事我发微信解释了啊。”
安可期说:“哦。”
陆遇说:“那你今天为什么不接啊?”
安可期说:“没听见。”
陆遇说:“你今天不是上班吗?在办公室怎么可能听不见啊?”
安可期说:“那你昨晚不是不上班吗?休息怎么可能接不到我电话啊?”
陆遇说:“我解释了,我太累了,睡着了,所以没接到。”
安可期说:“我也累了,不想说话了,挂了吧。”
类似这样的对话,安可期考试结束之后,发生过不止一次,原本他们俩无话不谈,如今时常不欢而散。
安可期想着昨晚的经历,也想着她和陆遇的当下和过往,手里的铅笔不自觉地在一张a4纸上勾勒着。不一会儿,纸面上竟出现一个眼神略带忧伤的小女孩。她曾经听说,心情如何笔下的画就会毫无保留的反映出心情。看来,当下的生活并不快乐,是别人多少祝福和羡慕都掩饰不了的,她的画给了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