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期没有再继续挑选,因为已经没有了那种冲动和喜悦。她独自一人戴着耳机,听着薛之谦的情歌,静静地走在中街的喧闹与繁华里。
身边走过的年轻情侣,都或多或少有她和陆遇从前的影子。一对情侣买到了第二个半价的冰淇淋,十分开心,幸福甜蜜的你一口我一口,安可期也买了一个冰淇淋,尝了一口她对自己说:“果真,半价的那个冰淇淋才比较甜。”爱情已然不是原来的模样,幸福是什么?那一刻,她无比坚定的确信,当下不是她想要的幸福。
晚上十点半,陆遇和同事们刚刚结束排故,他看了一眼微信,安可期并没有接收那笔转账。
“喂?”陆遇拨通了安可期的电话。
安可期说:“有事吗?”
陆遇问:“怎么没收啊?今天定的吗?定的哪家?”
安可期说:“你又没有时间照,定什么定!”
陆遇说:“照啊定完就照。”
安可期说:“幸福是什么?”
陆遇脱口而出:“幸福就是我们永永远远在一起啊!”
安可期说:“可你现在存在感太弱了,我感觉不到幸福。”
陆遇说:“对不起嘛,今天临时有事,是个意外,我改天陪你。”
安可期说:“还有事吗?”
陆遇说:“生气了?”
安可期说:“没,懒得生气。”
陆遇说:“下次我陪你一起看,然后我们定,好不好?”
安可期说:“随你。”
安可期挂断了电话。
陆遇对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叹了一口气,他明知安可期在怄气,他却没有接二连三的把电话打过去,他也很疲惫,他还要清点工具,做记录,换工装,赶班车,如果一切顺利,在十一点半他能到家,两个十二小时的夜班连着一个十四个小时的白班,他只想躺在自己温暖的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李情川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安可期:“昨天婚纱照选的怎么样啊?去没去我定的那家!”
安可期说:“没定。”
李情川问:“是没定我那家,还是没定婚纱照啊?”
安可期说:“什么都没定。”
李情川说:“你怎么了?”
安可期说:“婚纱照是为了结婚准备的吧?”
李情川说:“废话!”
安可期说:“我好像有点不想结婚。”
李情川大惊失色地说:“你有病啊!男朋友那么帅,工作又稳定,还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不结啊?”
安可期说:“他太忙了。”
李情川说:“大姐,你在开玩笑吗?你都多大了?忙,算理由吗?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安可期说:“说了你也不懂!”
李情川说:“他有外遇了?”
安可期说:“没有!”
李情川说:“那你闹哪样啊!”
安可期说:“算了,你不懂。”
陆遇在白班与夜班之间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关于婚礼的事宜,安可期在男领导与女领导之间左右为难,也冷眼旁观陆遇守不住的承诺。
岁月,就这样蹉跎了。
转眼,又到了中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