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这么好,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云清傲哀怨的看着唐宝宝,唇角浮起一丝苦笑。
唐宝宝却没有丝毫愧疚,她只是笑了,然后身体往里面挪了一挪,旁边空出一个位置,她拍拍身边的位置,“今天开始,你可以睡在我身边了,不过不准有需要,有需要自己解决!”
云清傲褪下鞋袜,躺在她的身边,扭头一笑,“宝宝,我们还没有真正成亲呢!”
“没有关系,反正是早晚的事情!”唐宝宝微笑着,沉入梦乡,梦中,一片浓雾,唐烨贝贝和唐烨小贝手拉着手,笑着朝她跑了过来,她展开怀抱,两个孩子扑入她的怀中,同时甜甜的叫着她娘亲。
醒来的时候,眼角一片湿润,云清傲已经不在身边。倒是窗户下,站着一个熟悉的影子。
黑衣长衫,墨染的青丝,柔软的半披在身后。子桑烨只是静静的站着,身上有厚重的露水,看样子。是站了*。
唐宝宝坐起身,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她只是坐着。一言不发。
“我跪下来求过你,也试图用武力让你屈服,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固执,这么任性,为何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子桑烨咬牙。俊美的面容。看上去哀伤无比。
唐宝宝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是坐着,身体有些僵硬。厨房的方向传来一阵膳食的香气。她用手拉了拉薄被。吐出的话,确是伤人无比。“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
她低着头,许久都没有再出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窗户下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只是窗户开着,凉风吹了进来,她略微清醒,仿佛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云清傲端着洗漱用品进门的时候,唐宝宝依旧坐在床榻上发呆,他放下洗漱用品,帮她穿好鞋袜,唐宝宝身体瑟缩一下,骤然想起,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半跪在她的身前,帮她细心的穿好鞋袜。
“宝宝,你的脚很凉,怎么把窗户打开了?”云清傲站起身,关好窗户,回头看她,露出俊朗的一个笑容。
“没事,我只是想,怎样才能决裂,让一个人对自己彻底死心,同时,让自己对另外一个人彻底死心!”唐宝宝似乎没有意识般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宝宝,你又胡思乱想了,你若真的想要彻底断了子桑烨对你的念想,那么就同我去封神台前发下血誓,这样,若是他再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就会血液倒流,永远不可能成仙……”云清傲蹲*子,正色道。
“是吗?可以这样吗?你为何不早说?”唐宝宝神色茫然,不解的站起身。
“还是算了,我一直觉得,我们三个人这样,不是最后的结果,还是给你给子桑烨都留一条后路吧,万一有一天,你后悔了,想要跟子桑烨重修旧好,怎么办?”云清傲呢喃,话音中,带着一股不自信的感觉。
“你不相信我,我再也不会回到子桑烨身边?”唐宝宝握着云清傲的手,蹙眉问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云清傲苦涩一笑,继而道,“世事难料!”
“世事难料……”唐宝宝神色再次茫然,看着云清傲悉心的帮她拧好温暖的帕子,一点点将她的手擦拭暖和,她心里一阵感动,反握住云清傲的手,开心的道,“云清傲,神仙能不能生孩子?”
云清傲眉头拧起,放下毛巾,“你要做什么?”
“我生个孩子给你啊,生两个也可以……”唐宝宝笑了起来。
云清傲一脸黑线,他摇头,“神仙,似乎不能生孩子,不过却可以用身体里的血液石化出孩子,例如,孙悟空就是这样出来的……”
“那我们去神仙石立下血誓之后,再用血液石化出一个孙悟空一样的孩子啊!”唐宝宝天真的道。
云清傲眉头皱成一团,“宝宝,你在开玩笑吧?”
“我哪里跟你开玩笑?除非,你根本不喜欢孩子,你不想要孩子,对吗?”唐宝宝顺口接上。
“不是,不是,不是的!”云清傲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看着天空,“我们这样,太匆忙了,还是等一等,若是找到了贝贝,你还是这样的想法,我就带着你去神仙石……”
“好,若是找到了贝贝,我们就立刻去神仙石,若是找不到贝贝,三年之后,我们也同样的去神仙石,那个时候,你给我另外一个孩子……”唐宝宝笑着,握住云清傲的手。
云清傲点头,“我想到去哪里找贝贝了,你今天还是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找,回来告诉你结果!”
“去哪里找?”唐宝宝蹙眉,以为那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她不会再让他单独涉险,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
“蛇宫后面的*,那里是历届蛇王埋葬尸骨的地方,也藏着许多珍稀异玩,我想,贝贝有可能在那里疗伤!”云清傲说出自己的想法。
唐宝宝知道,云清傲是打定了主意,认为必定是子桑烨带走了贝贝。
可是她不那么想,子桑烨若真的是带走了贝贝,他不会撒谎骗她,尽管他抛弃了她,并且背弃了他们之间的誓言,可是她相信他,他不会撒谎。
“我跟着你一起去!”唐宝宝点头,笃定的看着云清傲。
“宝宝!”云清傲想要开口劝阻,谁料,唐宝宝面露坚定之色。
“若是你害怕我连累你,我就在家等你,可是若不是这样,我会生生死死的追随着你一起!”唐宝宝一口气说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他想告诉她,他从来没有害怕她的连累,他只是,害怕她再一次去蛇宫遇见子桑烨,他不要看见她伤心。
“别你呀我的了,我们走,去找贝贝!”唐宝宝笑着,握住了云清傲的手,云清傲点头,担忧的带着她一起,来到蛇宫的后面。
陵墓之中,一片荒芜,甚至有些地方,杂草已经过了一人多高,唐宝宝站在杂草中,几乎看不到天空。
“云清傲,为什么蛇宫那么豪华,可是这蛇王的陵墓,这么寒颤?”唐宝宝仰起头,看着杂草缝隙间的天空,喊着嗓子问道。
“你忘记,你第一次来到蛇界,是什么样子吗?现在的蛇界,已经不是以前的蛇界了……”云清傲回答着,将杂草全部清除,一面唐宝宝被遮盖住。
“第一次来到蛇界?”唐宝宝眯眼,开始回想,自己初次来到蛇界是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蛇界如原始深林般,修仙之风鼎盛,人类需要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子桑烨更是美好的可怕,他不懂人心,不懂爱情,甚至不懂,讨她欢心。
后来,他逐渐变了,越来越多的宠溺,越来越多的甜言蜜语,他们之间经历生生死死,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纯到可怕的子桑烨,她也不再是原来那个善良到白痴的唐宝宝。
再后来,她一觉醒来,全部变了,不止是环境,甚至是人,变的十分可怕,她悲哀的生活在这里,接受一切变化。
“宝宝,你在这里等着我,我看看前面有没有捷径,这里应该不是通往前陵的路……”云清傲看着疯长的杂草,皱眉说道。
“好!”唐宝宝点头,依旧仰着脖子,回忆往事,云清傲离开以后,草丛之中,悉嗦之声,响的有些让人心惊,唐宝宝低头,看着前方,只见一条水桶粗细的黑色蟒蛇,骤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想要大声呼叫,那蛇却宛如意料到了一般,盘旋着上前,尾巴一卷,她昏了过去,直挺挺的倒在蛇背上,再也不省人事。
云清傲在蛇族陵墓后面走了很久,可是并没有找到捷径,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蛇王的陵寝,一股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或许,子桑烨并没有将唐烨贝贝安置在这里,他的元身本就是蛇族的天敌,或许,他更不应该来到这里,主意打定,他眉头皱起,不管怎样,只要能够确定贝贝在子桑烨手中,他们就没有必定非找到贝贝不可。
贝贝在子桑烨这里,总比在阎王沟做怅的好,况且万一他们找到贝贝,那些魔魅也跟踪他们找到了贝贝,这样岂不是害了贝贝。
越想越觉得,子桑烨没有承认贝贝在他这里是正确的,他和宝宝,太莽撞了,没有为贝贝考虑。
回到原地的时候,唐宝宝已经不在那里,云清傲有些着急,他拉长了声音大叫,“宝宝,宝宝——”
可是空旷的陵寝,除了他的回音,根本就没有别的声音,他在四处寻找,发现除了草丛中有蟒蛇爬过的痕迹,还有,小小的蛇鳞,黑色的鳞片,仿佛翟石般,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他捡起鳞片,好看的眉头,已经紧紧皱起。
蛇族什么时候有这么高深修为的黑蟒蛇?看这鳞片的道行,起码五千年以上,可是除了子桑烨和子桑钰,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蛇能够如此。
子桑烨是银色的,而子桑钰,是红色的,子桑钰倒是有可能劫走宝宝,可是他在几年前,已经被子桑烨给斩杀了。
难道这蛇陵,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云清傲脸色苍白,拿着蛇鳞,骤然就腾空飞了起来,他沿着四周巡视了半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回到地面,一点一点的找了起来。
半夜的时候,蛇陵忽然燃起了大火,大火烧的很是凶猛,那一片一人多高的野草,很快的就在那火海中化为熊熊火焰,这蛇界的东西,当然不是凡物可以相比,再加上这生长在蛇陵的草,更是吸收了天地的精华,燃烧起来,一时半刻熄灭不了。
云清傲只是静静的站着,脸色难看。
他不信,在这样的烈火下,那黑蟒蛇还能隐藏。不交出宝宝,他不会善罢甘休。
子桑烨到的时候,火已经停止。索性只是野草被烧光,没有烧到陵寝。可是这一片焦黑的样子。还是甚为骇人。
“云清傲!”子桑烨咬牙切齿,眸光带着杀人的寒意。
“不是我要放火烧你的祖坟,而是。宝宝在这里不见了,你这里的草长的太高,不得已。我只好放了一把火!”云清傲风轻云淡的解释。手中还拿着火把。
子桑烨脸色黑沉沉,紧握的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看样子。随时会发作。半响,他竟然忍了下来。冷声道,“唐宝宝不见了。你应该去找,放火,能有什么作用!”
“我正要去找。你看看这个,是在宝宝失踪的地方发现的,你能不能认出,这是谁的鳞片?”云清傲递上一颗细小的鳞片,眉目间,尽是友好的温润之色。
子桑烨却只是冰冷的看着他,看都没有看他手中鳞片一眼,薄唇轻启,森冷的说道,“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云清傲收回鳞片,冷冷的看着子桑烨,再次开口道,“我说,宝宝被你这里的一个怪物给掳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
他的话音未落,人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子桑烨一下,来不及反应,他已经离开了蛇界的陵寝,愣愣的站在蛇族的边界,他才发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找了个有水的地反照了一照,他才看见,自己的脸颊已经红肿一片。
皱眉,他看着湖中被打的皮青脸肿的自己,眼眸中流露出不解的神色,这子桑烨是越来越奇怪了,以前好好的一个人,却硬是变得,跟雷公一个脾气,还有,他真的,不关心唐宝宝了吗?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唐宝宝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高楼里面,四面的窗户飘荡着白色的纱蔓,她躺在那里,眼睛有些模糊。
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她逐渐看清。
这里是一个吊脚楼一般的高楼,只是看着远方的景物目测,高度,应该是五十米左右,房顶上方,是八卦太极图,而四周,却没有墙壁,只是飘荡的雪白纱蔓。
室内应有尽有,屏风后面,就是她躺着的奢华大床,床头有一面硕大的铜镜,对面是一根柱子,柱子上缀着装饰用的纯银吊兰,那镂空的吊兰叶子,精美的无与伦比。
她从床榻上起身,自己的衣衫已经被换成了红色的丝绸单衣,衣衫没有盘扣,只是一根红色的腰带,松松的系在她的腰间,她这么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胸口的*。
掩紧衣衫,她走下床榻,赤脚,她打量四周的景物。
前面是一张桃红色的八仙桌,桌子旁边摆放了四张圆凳。凳子很沉,四条腿是四条飞龙的形状。而圆凳中心,竟然嵌着一颗明珠,明珠在白日并没有什么光辉,而是在她做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圆凳温度适中温暖,似乎温度已经被这珠子给定下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