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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死不休(大结局)(1 / 1)

花沫夕坐上程小岚的车子后就看到了后视镜中的花漫莎以及萧荷,但还没等她喊出来,就看到花漫莎阴冷的面孔在眼前放大,然后她就失去知觉了。这两个女人没有照程建勋说的带她去找赵年的人,也没有去找透露消息的方爱兰的人,而是去了个让她们两人都满意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花沫夕是被一阵当头的冰冷给激醒的。

还没睁开双眼,她就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只是双手被绑住吊了起来,但双脚却踩空着,空气中有些灰尘的味道,但这不算什么,因为她的双手快被勒断了。

“叭”一阵破风声,伴随着花沫夕的惨叫响起,她背后火辣辣的痛,痛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啊……”

“醒了啊。”女人好听的声音,却像是厉鬼的低喃一样,兴奋又噬血,“醒了就给我叫!叫啊!用你那下贱放浪的声音叫给我听!”

花沫夕听到女人的声音,不敢置信她的变化,勉力睁开双眼,就看着面前双眼疯狂的花漫莎手执装满细针的皮鞭站着,她的美貌早因她的嫉恨而扭曲,比凶狠的夜叉看着还骇人。

“呵。”轻笑了下,花沫夕移开自己的视线,发现这里竟是一间废旧仓库,而程小岚比她的待遇好点,不远处萧荷正将她捆作一团,待遇比自己只好一点,不像自己,手都快被勒断了,脚下还是个大凹槽,里面满满都是水,目测有两米深。

就在花沫夕打量周围环境时,花漫莎却因为她没有痛苦太久,还笑了出来而恨着,“你笑什么?我不准你笑?贱女人,你以为我是白靳觉吗,你笑几声就会被你给骗了!”

花沫夕这才想起她之前的问话,再看看她这副样子,脸上的水滴朦胧了视线,眼中却依稀出现了年幼时母亲质问花雨洁那愤怒又无奈的样子。

瞬间,她笑了出来,“花漫莎,你不是很骄傲很自信吗,没想到你却没有继承你母亲的能力,在我面前露出这副怨妇的嘴脸。”

“你说什么?”本在愤怒中的花漫莎,也被她这句勾起了自己曾经骄傲的过往,一下愣住了。

“我说什么,哈哈。”花沫夕大笑,一点都没有身陷囹圄的自觉,“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是谁说过只有失败的人才会跟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又是谁曾经高高在上的嘲笑当时被你逼入绝地的我!”

花沫夕在笑,可是眼里却是彻骨的恨,因为这番话是她的母亲被害前花漫莎所说的。

“我是失败者,我是失败者……”花漫莎骄傲了那么久,恨了那么深,结果却因为这一句陷入自我的魔咒中不可自拔。

一对情敌的女儿,经年后是不同的姿态,对调的心态是对曾经坚信的一切最大的讽刺。

“你在干什么!”这时萧荷冲来,冲着花漫莎大吼:“她现在敢这么猖狂的在你面前叫嚣,还不是抢走你我的男人上位的,要不是然她算个什么东西。”

萧荷吼完花漫莎,见她还看着自己发呆,心里一气,抢过她手中的鞭子对着花沫夕狂抽了十几下,听着花沫夕连连刺耳的惨叫,看着她脸上身上一道道醒目的血痕,终于露出了变态的笑容,稍稍停下缓口气。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萧荷狰狞地笑着,眼里尽是得意的阴狠,“你不是很能吗,在我的车底下还能死而复生,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如此。”

话一落,又是一鞭,“不过,这只是开胃菜而已。”

“什么……意思?”花沫夕很想毫不在乎地蔑视她,像白靳觉那个不把受伤当回事的家伙一样,可是她忽视了自己的身体,她没有受过训练,她的意志和身体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痛楚。

萧荷见花沫夕问了,一下得意地笑了出来,明明是一副恶毒的嘴脸,却偏偏要用一副好心的口吻,“看见你脚下的大水池了吗,我怕你身上的血痕发炎了,想好心帮你清洗一下。”

“清洗!”花沫夕痛楚的眼中有些惊恐,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看到她怕了,萧荷脸上凌虐的快感更加强烈了,“是啊,只不过这里条件简陋,一时间找不到什么材料,只能拿盐水凑和一下了。”

“盐水。”花沫夕已经痛的发白脸的顿时更白了,声音几乎都快变调了。

萧荷不再废话,将穿过横梁滑轮系在柱子上的绳索解开,花沫夕立刻掉入水中。

“啊——”重力的原因让她整个人都掉入水中,皮开肉绽的伤口被盐水入侵,痛觉立刻漫天袭卷而来,花沫夕双手被缚,只有双脚能扑腾着。她喊着叫着,像是受了外伤突然被丢入开水中的鱼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论起害人,萧荷是个中翘楚,极善折磨一个人的肉体和精神,她看着吸引走赵子肖目光的花沫夕如此痛苦,专注的目光因残忍而兴奋。

而这一切,更是刺痛了花漫莎的双眼,她想起了她今生第一个害的人,程玉,她就是被她给害死的,她死前也痛苦的挣扎过。看着萧荷扭曲又兴奋的恶毒嘴脸,仿佛站在一边看着当年的自己一样。不,当年的她可能比萧荷还丑。

就在花沫夕痛苦的挣扎着,找了机会在水池中稳定住身体时,萧荷却因为她稍缓的状态而觉得扫兴,又将绳子拉了上去,将花沫夕捞了出来。

被盐水凌虐过的伤口再度接触空气,没任何处理,仿佛所有空气都带着刀剑似的,又是一番凌虐。而花沫夕的额头却缓缓地流下汩汩的鲜血,是在被拉得太猛时头撞上了水槽沿,结果破了。

然而萧荷才不会在乎这些,她要的是花沫夕痛苦企求,而不是她这样一动不动跟死鱼一样的样子,这总是提醒她之前两次没有彻底除掉她的失败。

“起来,别给我装死!”萧荷挥动靴子,又抽了十几下,见花沫夕还是没动静,便气急败坏地又去解绳子。

而这一次,她像是掉入水中的死鱼般,除了水花没有任何动静。萧荷不甘心,又试了几次,可她还是无动于衷的在水里漂着。

“可恶,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萧荷不甘心地扔下鞭子,拽着花沫夕的头发,想确认她是不是死了。

然而就是这时,花沫夕动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抛将被缚的双手当成绳子勒住萧荷的脖子,将她整个拖入水中,都快麻木的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反将她按入水中,手被勒得太狠使不上劲,给了萧荷很大的挣扎余地,这对花沫夕很不利,何况还有一个花漫莎在不远,跟不知是不是同伙的程小岚。

突然脑后一痛,当花沫夕倒入水中时,她看到花漫莎美艳惊人的变得比萧荷还要扭曲,这一刻她明白,她们是不死不休了。

溺水、疼痛、重击,让她的意识逐渐昏迷,最后只听到仿佛什么东西响了,然后陷入了黑暗。

一个人要多可笑,才会将自己的人生斩成几短,当花沫夕睁眼时,她悲痛的哭了出来。

“白靳觉,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窗外,程子安看着白靳觉一脸的讪笑,“那个,排解剂刚刚研制好,我怕她陷在自己的恶梦中太久,就让顺手给她用了。”

白靳觉站在窗前,背影是何等的无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都四天了,再这样下去她就算醒来也会变得不再是她自己。我唯一庆幸的是,你没拿程玉的尸体去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当然,我又不是变态。”程子安刚说完,对上血玫瑰,也就是他生母的目光时,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随后的时间,程建勋入狱,死刑是板上钉钉的,程子安也如约将欧洲程氏一半的资产捐了出去,作为他收拾程建勋不被约束的条件。

而花雨洁更加苍老了,花漫莎被抓那刻就彻底疯了,那些来不及施加的暴力都用在了同牢房的萧荷身上,结果把她活活打死。魏杰那个老东西迫不及待地把花漫莎弄了出来,还没逍遥几天就把自己的乌纱给葬送了,也差点让花漫莎冲到医院害死花沫夕。

如果不是她查出身孕,母性暴发本能反抗,只怕当时的处境会让花漫莎得手,而不是看着花漫莎坠楼掉在花雨洁面前气绝。

三个月后,赵子肖推着大肚子的花沫夕,在老郭、苗菲、方书红、程子安、血玫瑰、花明学和赵渔的陪同下见证了程玉的葬礼。

父子俩都是同样的沉默,经历了那么多,花明学不再如年轻时那般的热血冲动,赵渔也不像幼时那般的单纯,只是他们对心中仍保留了一寸净土,用来安置自己心中的值得保护的人。

“他没来吗?”花沫夕手中还有一枝玫瑰,可她脸上却有些黯然。

赵子肖在她清醒后对白靳觉的视而不见后,就陪伴在他的身边,可他这一刻却在苦笑:“你没有接受他的道歉前,他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怕影响你心情。”会对胎儿不利。

花沫夕手一紧,看着远处的身影,大声和吼着,“一个连认错也不敢的男人,他凭什么要我和孩子的原谅!”

这一声,不止在场的人都纷纷身形一震,就连远处的高大的身影都动了下,片刻就冲过了过来。

“夕夕。”白靳觉满是紧张,他既激动又担心,“我……”

花沫夕没有看白靳觉,“今天是我妈的葬礼,你连这也要逃避吗?”

白靳觉脸上的激动一下消散了,随即又沉重的说:“是,我冒犯了伯母,应该在她的面前忏悔才是。”说完,一下跪在了程玉的墓前。

众人都看着花沫夕,觉得她现在刁难他也没什么。

可花沫夕带着鞭痕的脸却在抖着,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为了孩子她用药很小心,可再小心她还是心里不安,直到看到他才明白自己所需要的,“她的女儿和外孙这副样子,你在她面前喊伯母,让她怎么安心。”

白靳觉一愣,瞬间脸上狂喜,对着墓碑上笑着的程玉说:“妈,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夕夕受苦了。”说完,又看着另一边的程父说:“还有外公,我以后会经常带夕夕来看你们的。二叔和小渔可以监督我。”

花明学和赵渔没有说什么,算是接受这个任务。

这时,许墨走了过来,对程子安说:“真丢人,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傻的时候。”

突然,一道寒光让两人不寒而栗,“白靳觉搞定了他的女人,许少说这话是想煽动我儿子继续不管我那苦命的儿媳和孙子吗?”

“哦……我怎么会有这种意思。”许墨瞬间暴汗,开玩笑,管血玫瑰的家务事,他是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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