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没纠结这个问题,自己其实也不需要那些东西,真给自己千里之地也是荒着,自己可没功夫打理。
“师父,贡献点总要先给一点吧?”
“不是给,是借,说吧借多少?”
“难道还要算利息?”
“这个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好的话,就少算点,如果表现不好就按复利走。”
这师父够黑的。
“这传送一次要多少贡献点?”
“十个点。”
“有点贵,我目前没什么进项,师父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先做自家人的生意。”
祁长老笑道:“给师父东西还要赚贡献点?这太不像话了。”
“可我也是白手起家呀。”
“你想赚快钱也行,去根你谢师姐一起打擂去,很快就能赚回来。”
“谢师姐?谢霖是个女修!”
江宁小小一惊,他一直以为谢霖是个男修。
“谁告诉她是男修了。”
“是我先入为主,弄错了。”
江宁挠挠头,道:“谢师姐住哪?”
“她在附近开了山,你要是愿意就挨着她,这样两人可以一起交流剑道,也可以比一比谁修炼的快,省得这丫头目空一切,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
“算了,我还想过清静日子。”
江宁果断拒绝师父这个提议。
“师父,开山能引地火吗?”
“可以,一条火脉一百万贡献点。”
“这是不是能商量一下,不如这样,师父不是要和左长老成亲,我给你们织一对嫁衣,算便宜一点,一千万贡献点。”
祁宛婷被他给气乐了,坐在山顶喝着茶,道:“难道你能织出天衣来?”
“师父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就看出来了。”
祁宛婷没拿稳茶杯,撒了出来,她站起身,严肃地看着江宁问:“此事可不能开玩笑,你真能织出天衣?”
“难道宗门没调查过我的过往?”
江宁以为大家都知道,没想到师父祁宛婷不清楚,他感觉自己有点鲁莽,看来有人帮自己瞒了下来。
“哼,这事我要去问大长老。”
“师父,别冲动,可能是我在万仙城才织出天衣,万仙城的人都死光了,所以才没收到消息。”
江宁拉住祁宛婷,既然许多事有人给瞒了下来,自己就不能给捅破了,他急中生智,编了这么一个借口。
祁宛婷听了,这才又坐下,道:“你织一件天衣给我看看。”
“我手上没丝。”
祁宛婷用长老牌发了个消息,很快传送阵亮起,来了两位个女弟子,送来十多卷二品雪丝。
雪丝不是天然丝,而是多种丝炼制出来的一种极品丝,它集中了许多丝的优点,无论是柔韧性还是刚度都达到了一个空前完美的平衡点。
江宁虽然脑海中有千万种丝,却是第一次见到二品的雪丝。
他拿起来细细品了品,道:“听说这种丝只有宗内才出,外面一卷都没有?”
“不错,这种丝专门用来织天衣的,我极北阁和南海宗各有一位织衣宗师,南海宗有一种灵鱼丝,我们有雪丝,两者各有好处,不相上下。”
“师父,我们可要先说好价格,不能赖账。”
“人小鬼大,我怎么会赖你的账,放心织就是了。”
“那师父喜欢什么样的嫁衣?”
“都有什么选择?”
“以花为主,还是景为主抑或灵禽、灵兽,这些都行,可以是端庄、贤淑,也可以是活泼、可爱,师父喜欢什么样,我都织出来。”
“看把你能的,我们宗内的织衣宗师,也只擅长一两种织法。”
“我天生奇才,当然不可以……”
“打住,就以鹤为题,织一对嫁衣。”
“这个……师父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仙鹤是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把师父祁宛婷给笑喷了,她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你刚才还敢说什么都行。”
“如果没有实物,我只能凭着想象来织,可能会与现实中仙鹤有些出入。”
“这样不好,我给你招两只来看看,省得你织出来个四不象。”
祁宛婷拿出一个哨子,吹了两声,没一会儿,两只仙鹤穿云而来,落到她边上。
江宁看到这一对仙鹤洁白无暇,纯真雅致,它们高高昂首,像两个卫士一个守在祁宛婷左右。
他看的很细,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用了小半个时辰,才点头道:“好了,这是师父养的?”
“苦修派养鹤,逍遥派养鹰,在苦修派的山上你很容易见到各种各样的灵鹤,而在逍遥派的山上,则是各种各样的灵鹰,这也是区别山门的一种标志。”
“宗内没有中立的人?”
“有,比如大长老,原来出身于我苦修派,不过当上大长老后,身份不同了,只能选择中立,不然很难在大长老的位置上坐长久。
还有一种是志向使然,不愿意刻意加入两派,不过这种修士并不多,也没有话语权。”
祁宛婷给他讲的有点深,也是警告他不要刻意追求这种东西,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大宗之内有小派,小派之中有团伙,团伙之中有亲朋,这是人类社会不可避免的。
江宁点头受教。
他开始织衣,丝不同,手法会稍有不同,对江宁来说这一点影响不算什么,他用了半个时辰,织出一件嫁衣,衣成之后,鹤鸣之声四起,两只守在祁宛婷边上的仙鹤也随之叫了起来。
祁宛婷本以为江宁有点水平,但不可能真织出天衣,没想到他仅用了半个时辰真织出一件天衣。
白光散尽后,鹤衣露了出来,祁宛婷用灵力浮起它,转着圈打量起来,嘴里不停念叨着:“好……漂亮……美极了……这正是我想要的。”
她拿出一个灵玉盒子,收起鹤衣,道:“快,再织一件。”
江宁又用了半个时辰织好一件,祁宛婷这才相信江宁不是靠运气,而是真的想织就能织出来。
她看到这个和上一件一雌一雄,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而且两件天衣放到一起,上面的仙鹤好像在彼此对望一样,眼中柔情似水,进入情境中,还能听到它们在呼唤彼此的声音。
“好,清雅淡墨,正适合为师。”
祁宛婷小心地收好两件天衣,道:“你的弟子牌还没来,等过几天为师给你拨一点贡献点。”
看到祁宛婷的笑,江宁心凉了一半,自己一时心急,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弟子牌。
有些颓丧地飞下山,在主峰附近选了一座小山,做为自己了住所。
他在山上砍了许多灵木,在山顶削出一块平地,开始建木楼。
花了两天时间,才建出一大样,他看看手中画,没走样,想到和商子晴一起建得小木屋,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这里的天气太冷,只有灵田才有大阵防护,其它地方都是滴水成冰的鬼天气。
他想等自己学会寻地脉之后,一定先为自己建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现在只能先这么凑合着。
建完小楼,他才飞上山去找师父祁宛婷。
正好碰到祁宛婷在教一名女子习剑。
他落在边上,认真看她一招一式的练着。
女子看到江宁,手中的剑不停,问道:“可是江师弟?”
“正是,你是谢师姐。”
“嗯,来和我比剑。”
江宁没想到这位一见面就想先跟自己比划两下。
“我剑道平平,还是不在师姐面前献丑了。”
“看剑。”
谢霖一点都不客气,直接上来就打,江宁被动应战,拿出月影剑,道:“师姐,你这剑术快入圣了,赢了我也不光彩,可要是输了就不好了。”
“哼!我会输!”谢霖两道细眉一竖,攻势更紧。
“那我们打个赌?”江宁随意应付着,有点没精神。
“好啊,好久没人敢与我赌剑了,条件你随便开。”
“我住的地方正好缺一条地火和一个春和阵,如果我赢了师姐就负责帮我搞定这两样如何?”
谢霖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她从来不知道输字怎么写。
江宁心里高兴,没想到这事不用找师父,一下就解决了。
“要是你输了,条件任我提怎么样?”
“行,只要你不让我裸奔就成。”
“该死的,你说什么呢。”
谢霖小脸一红,忽然加快剑招,江宁很轻松的应对。
谢霖的水平也就刚到剑宗一级,离剑圣还差十万八千里远,而江宁早已经是剑圣一级的水平,离剑仙也只是一步之差,可想要突破这一点也是千难万难。
他在魂海的秘境中每种剑法都修习了上千年,四种剑法加起来就是四千,才到这种程度,如果正常人,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突破剑圣。
当然他没接受过正统剑道的指导,许多知识都不知道,所以只是按照一套剑法的招式死练才有了如今的剑道成就,如果他再学会这些剑道传承的知识,那可能真会突破剑圣进入剑仙的境界。
极北阁有没有剑仙江宁不清楚,可就在他和谢霖比剑的这一会儿,师父祁宛婷两眼放出了绿光。
祁宛婷心中惊讶万分,这小子真是个天才之中天才,比谢霖还妖孽。
谢霖用尽手段,都不能突破江宁的剑阵,而且谢霖越打越快,江宁反而越打越慢,两者就不是在一起比剑,像两个世界的修士,在各打各的,中间有一条天堑,谁都越不过去。
谢霖用尽办法,最后收剑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道:“我输了,答应你的事我会尽快兑现。”
说完飞下山去。
江宁看着祁宛婷,不明白谢霖为什么就走了,祁宛婷道:“别管她,她从成名以来,还是第一次输,所以心里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过很快就会更加努力来追赶你。”
“师父你争我,是不是与谢师姐有很大的关系?”
“有一点关系,她这些年过得太顺遂,没有经历一点波折,而且在同辈之中未尝一败,让她生出懈怠之心,为师想你入师门后,能刺激一下她,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虽然资质、悟性俱佳,却还不能傲视同辈,让她沉静一下。”
“我这块磨刀石太厉害,小心磨不好,伤了刃。”
“哼,还是多担心一点你自己吧,谢霖这孩子如果发起狠来,进步的速度会令人瞠目结舌,到时候你别真被拉下去。”
“这里的灵力这么低,我想快点进步也没用,宗内有没有灵液池什么的,让我去泡泡。”
江宁想到一个一品大宗,应该有灵液池这种东西。
祁宛婷想了想,道:“有是有,不过十年开放一个池子,你想去要有本事才可能,不过你要先过三关才行。”
“哪三关。”
“苦修派内部的会武,必须得前两名。
宗内的会武,得前三名。
还有一个灵池剑阵,破解了才能进入灵液池。”
“不是说苦修派的前几名就是宗内的前几名,何必要比两次?”
“逍遥派当然不会甘心,总想试试看能不能赢,可每次都被我们打得灰头土脸,这些会武都会在灵液池开放前进行,你还有时间,好好修炼一下。”
祁宛婷看着他,有些好奇地问:“你这么轻松就赢了谢霖,看来剑道真的已经入圣了。”
“我已经尽了全力了。”
“屁,在我面前还想藏拙,你的剑法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用了几分力?”
在祁宛婷的注视下,江宁决定还是撒个谎比较好,道:“八分。”
祁宛婷撇嘴,道:“我看最多六分,不过你已经是剑宗这肯定没错。”
其实江宁只用了两分力,不过师父说六分就六分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
“师父,你这问的太不负责任了,我还没学过一点正统的剑道知识。”
“哦,我这有几枚玉简,你拿去看看,都是剑道入门的知识,至于剑法,你已经有自己的风格,不需要我来教。”
江宁接过玉简,问:“我的弟子牌什么时候能来?”
“最多十天,现在要炼制的弟子牌太多,所以会慢一点,你不用急。”
江宁无奈,他其实是想去闯千阵山,可没弟子牌连传送阵都用不了,自己总不能飞过去,天知道极北阁有多大。
“师父,这效率太低了,今年一共不就是两百来名弟子?”
“你说的轻巧,每一块弟子令牌都要用几十甚至上百年,不做好一点能行。”
“那师父带我去经楼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