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吼完之后降低了一个音调近乎于喃喃自语的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将我弄回到你的身边全都是因为你的不甘心,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我在你身边是寻求保护来的,只要你给我保护,你和别的女人是什么关系,你们要不要结婚都不关我的事我都不必过问,可你答应我要保护好我的孩子的,就算是你为了讨好你喜欢的女人,你也应该记得答应我的那些吧。”
言恒澈站在车门口僵住了。
他眯着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林苏。
踌躇了半晌,言恒澈才开口问道:“你说这些,是因为你觉得我和乔安之间有私情?你吃醋了?”
林苏赶紧抬起头来。
“我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论是谁,都别想动我的孩子一根汗毛,不然的话,我一定和你们鱼死网破。”
言恒澈叹气,眉眼间透露出一点失望。
他还以为林苏表现的这么激动是因为误会了他和乔安之间的关系所以吃醋了,原来并不是那样的。
她只是护子心切,护着的还不是和他的孩子。
言恒澈上车坐在林苏的身边,他伸手相当暴力的咣当一声关上车门然后神情冷静的和林苏说道:“你未免想太多了,要是我和乔安之间真的有什么,乔安要调查也是调查乐乐,调查那个和我有关的孩子,何必跑去调查你和许默的孩子,你和许默的孩子能影响到我什么?”
林苏顿时戒备的看着言恒澈。
“你要对乐乐做什么?”
言恒澈一愣。
林苏这个谨慎的表情让他又心寒又心疼。
心寒的是他做了这么多原来还是没能得到林苏一丝一毫的信任,明明是解释他和乔安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的话林苏听在耳朵里都会变成他要对乐乐做什么。
心疼的是,当年他究竟是做错了多少,才让她那样一个本来阳光明媚的女孩子变成如今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但凡他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女人,林苏都要以为他们之间是有关系的。
但凡她怀疑他和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有关系,她都要防备着那些女人去伤害她的孩子。
言恒澈知道,这是林苏失去朵朵之后留下的难以愈合的伤疤。
这一切,也都是他造成的。
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言恒澈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怪林苏。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乐乐是的我的亲生儿子,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也不会允许别人对他做什么,我和乔安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我不知道乔安为什么要调查你在俄罗斯的两个孩子,但是我会帮你问乔安的,好吗?”
言恒澈看着林苏的眼睛。
他是想要让林苏看到他眼神当中的坦荡和真诚,哪里知道林苏在和他对视的那一刻猛地别过了头去不再看他。
“当初你和白婉婷害死朵朵的时候,你也是和我说,她只是你的嫂子,你是看在乐乐的面子上,看在言希哥的面子上,到最后,还不是害死了我的朵朵。”
旧事重提,言恒澈心情浮躁。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白婉婷已经被我处理了,我也意识到自己犯的错了,你能不蹦不要一直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你能不能看看现在的我,看看现在的我是怎么对你的,看看我其实是很珍惜你的!”
言恒澈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他说话的语气也近乎于跑咆哮,这样说话的语调顿时也激化了林苏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情。
她也转头对着言恒澈大吼起来。
“我看什么?我看到你还是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一边说着当年是你对不起我这样的话一边谋划着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就算那个女人不是乔安你不是也连婚纱都准备好了?言恒澈!你不爱我你可以直说,你要什么也可以和我直说!是要我为了你终身不嫁来证明你的个人魅力,还是单纯的图我的身子你都可以说,我未必不能坦坦荡荡的付出,我们之间钱货两讫别牵扯那么多感情上的东西难道不好吗?”
言恒澈被林苏的这些话狠狠的中伤了。
他本来打算林苏第二场比赛结束之后就和她求婚的。
在最后一场比赛开始之前就和她举办婚礼。
这样借着时尚节目的推动。
一来可以帮林苏造势,二来也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她林苏就是他言恒澈的妻子。
言恒澈当然知道林苏在他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看到了那件婚纱。
他只是不着急解释。
因为言恒澈觉得等他和林苏求婚的时候这一切就都可以真相大白了。
可此时被林苏这样误会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言恒澈忍不住了。
他直接对着林苏大吼出声:“那婚纱是给你定制的!尺码都是你穿的尺码,我要和谁结婚!除了你我还能和谁结婚!”
他这一声怒吼简直可以用掷地有声来形容。
这句话一喊完,整个车厢里都安静了下来。
林苏呆呆的看着言恒澈。
他说什么?
那件婚纱是为她设计的,他要和她举行婚礼?
别闹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举行婚礼的。
良久的沉默之后林苏才喃喃的说了一句:“我不相信。”
言恒澈此时的情绪是控制不住的激动。
“是啊,我做什么你会相信呢?我说我当年亏欠了你要弥补你不相信,我说我和乔安之间什么暧昧关系都没有你也不相信,我说婚纱是为你准备的我是想和你办婚礼的你也不相信,你相信什么?是不是要我说,我就是喜欢乔安,我那件婚纱就是给乔安准备的,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玩物,我将你弄回到我的身边来只是为了玩玩的你才相信,只有我和你说我是来伤害你的你才肯相信我?”
林苏的身体都在轻轻的战栗着。
她的脑袋里此时此刻乱的很。
她一边在问自己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不相信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存在了,一边问自己,难道从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足以叫做教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