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念,冰月又开始吐槽:三哥呀,如此众多的绝色佳人近在眼前,你看向人家姑娘的眼神那样的清澈无波真的好么?
你这样淡然会让人家姑娘怀疑自身魅力的啊,罪过罪过!瞧瞧妹妹我,表现的多么迷醉,多么为之倾倒……
合着在你的眼中,眼前尽是镜花水月不成?
不过看到这样的三哥,冰月心里美滋滋的,她这清纯的三哥哟,太可爱了有木有?
冰月这一系列的感触感慨也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感叹的同时,她下意识地转向了那红衣妖孽逆春风……
嗬,你这妖孽,干嘛以那样戏谑的眼神看着本姑娘?
在冰月看向那红衣妖孽逆春风时,那妖孽正好也转头看向了冰月,眼神中那个内容可真是不要太丰富!
偷窥人家被人家捉了个现行,冰月半点尴尬都没生出,四目相对时,还冲人家眨了眨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
呃,他这是被一个臭小子给调戏了么?这臭小子虽相貌平平,但这双眼睛可真是够灵动呢。
被调戏了的逆春风虽然心里感觉怪怪的,但令他奇怪的是他竟并没有生出半丝儿怒意来。
收拾起不太正常的反应,逆春风眼中露着不多不少的笑意,冲冰月点了点头后很自然地转向了眼前的美人们,朱唇轻启,以他那慵懒的腔调问诸美人道:“美人们都擅长些什么,给爷几个说说。”
冰月看看一旁歪着的红衣妖孽逆春风,再看看站立眼前的众美人儿,呃,她真担心这些个美人们面对红衣妖孽男时会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
光看这副姿容,那歪在坐榻上的红衣妖孽还真是能甩这些个美人好几条街来着。再听听人家这声音,淡淡低沉中合着些许磁性;随意慵懒中又透着几分迷离……
冰月是真的替这些个姑娘们小小的担忧了一把,听多了这迷死人的声音,抵抗力弱些的姑娘,其耳朵会不会怀孕啊……
她是不是又杞人忧天了?
“回爷的话,奴家柳依依,略懂几分琵琶。”
青丝半绾,一袭枚红色轻萝纱衣裹身的窈窕女子,莲步轻移,盈盈一拜,回那妖孽男的话道。
冰月听那柳依依之言,用词谦和,但那自称着实让冰月的浑身顿起鸡皮疙瘩无数……但观其举止,又不见丝毫轻佻之意,言行如此矛盾,让冰月不由得怀疑她自己大约是又想多了。
“奴家醉红颜,惟箜篌一技尚可。”
“陈思思,善舞!”嗬,够自信,这姑娘眉眼间傲气十足啊!
“奴家水倾城……”
“都留下吧,一个个亮出绝活来,若是让爷的这两个兄弟听的舒心看的高兴了,重赏!”
那妖孽男显然没耐心再一个个的听下去了,打断了那美人儿的话直接吩咐道。
冰月见美人们在听到那红衣妖孽的话后微微愣了愣,但还是盈盈再拜后悉数退至旁边套间内,大概是选择各自擅长的乐器去了吧。
这妖孽男还真是霸道,冰月直觉这些个美人儿定是这万紫千红里的头牌啊、“台柱子”啊神马的,一下子都被这位妖孽给留下了,其他雅间或者是大厅宾客岂不是只能手执金樽空对月了?
有美相赏且赏着,管其他那些败家子是否能尽兴做什么?在那些个美人儿准备的当儿,红衣妖孽逆春风挥了挥衣袖将一个坐榻移至冰月另一侧,亲自为他们三人斟起酒来。
“岳冰不喜饮酒!”
如此冷冰冰、煞风景的话毫无疑问定是出自冰家三公子冰羽之口了。他见那意图不明的逆春风竟敢靠近他六妹,原本就升起几分不悦来,又见他要替六妹斟酒,果断出声拒绝。
带六妹来此风花雪月之所已经是太过了,若再任六妹在此处饮酒,一个姑娘家若是喝多了可如何是好?更何况,六妹她才刚十五岁,还在长身体呢,饮酒多伤身。
“冰三少,你也太小气了,本公子跟岳兄弟一见如故,不喝上一杯怎么可以?”逆春风自是不答应,如此良辰,有美在侧,不饮上几杯……木有气氛呐!
这边推杯换盏还未开始,那厢珠落玉盘般的琵琶声渐渐溢出,乐音萦耳,引人沉醉……
还真是多亏了有刻在小冰月灵魂深处的音律功底相助,冰月才能真正地领悟到琵琶曲之独到韵味来,一曲终,荡气回肠,使得她都有弹奏一曲一抒胸臆的冲动。
可她到底是按捺下了这种冲动,如果真在这里弹奏一曲,呵呵,估计还没摸着那筝啊、琴啊的边呢,她那纯情的三哥冰羽保不齐会直接将她给拎走的。
嘭!
雅间的门应声而开,只见一个一袭黑衣、气宇不凡的男子顶着一张锅底般的黑脸入内,其后,墨大少、冷二、还有几个冰月不认识的公子哥以鱼贯而入之势进到雅间,阵容不可谓不强大!
“本王的未婚妻,却在这烟花柳巷里勾三搭四,成何体统?”
得,她还没被三哥拎走呢,砸场子的倒先到了。打定主意打死也不承认她是冰六,看他能怎样?
冰月不由得佩服起那套间内的美人儿来,外面的噪杂之声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们,丝竹之声袅袅不绝,不会待会儿那善舞者会冒出来不管不顾地舞上一曲吧?
此时,冷面男子和几个跟来看戏的美男站在了原本美人儿们所立之处,冰月一时之间竟沉浸于比较当中。
嗯,她在无良地比较着,是前面的美人儿们养眼呢,还是此时的这些翩翩佳公子----败家子儿们更养眼呢……
比来比去,冰月还是觉得这些个败家子更胜一筹。
要是这些个贵公子知道冰月暗中将他们与那些个青楼头牌什么的放在一起比美……呵呵,应该会齐齐过来揍冰月一顿的吧?好在冰羽应当会护着冰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