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富汗的季节正是春夏交接之时,天气虽然已经逐渐变暖,但冷意依然让人瑟瑟发抖,特别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从阿富汗周边高山被吹來的冷风让人骨子里都透着凉意。Www..Com
还好,这次出行准备的甚是妥当,一座座行军帐篷被支成了一圈,从车上接下來的照明设备,让扎营的地方宛如白昼。
胡匪,苏铭图,拉尔斯,范卡一和娜塔莎几人正围坐在火堆旁,烤着火吃着肉,纯正的烈性伏特加也端在了手里,因为战斧里绝大多数都是俄罗斯人,也只有他们能降得住这酒。
人手一瓶,喝完一大口抹了抹嘴,火堆周围登时弥散出了阵阵浓密的酒味,杰克和布鲁托已经在周围布置好了警戒,除了布置好巡逻的人手外,还安装了移动监控雷达,所以也才能放下心思,进行最后一晚沒有任何负担的晚餐。
“我真想替上帝來惩罚一下你们这帮牲口”老远就听见了医生杰森那不满的声音,等声音由远及近之后杰森那脸色通红面带怒气的样子就出现在了火堆旁:“难道你们不知道,尊重一个医生就是珍惜你的生命,这个道理是战场上能够生存下去的准则么?”
“天知道我正在辛苦的给你接手的那个麻烦从撒旦的手里抢回來,可是你却在这享受温暖的火光晚餐”杰森扶着额头狂叫着说道:“哦,天啊,你们这群人简直是太沒良心了,医生,你们知道一个战地医生对你们來说是什么概念么,一个外科手术精湛的医生可以让你们多出一条命來”
“所以,我们给你留下了一瓶好酒,和还沒有动上一口的烤肉”苏铭图晃了晃左手的伏特加和右手的牛肉。
杰森气哼哼的坐在他的旁边,也沒仔细看结果酒后就仰脖子咕嘟咕嘟的猛灌了一大口,等一口酒进肚,他似乎才反映过來喝下去的是什么,超过六十度的烈性伏特加差点让他一口气沒上來,两只眼睛瞪的布满了血丝,胃里翻腾了一阵后一口酒喷了出去,不停的咳嗽着。。。。。。
看好戏的几人意料之中的狂笑起來,杰森吐的苦胆都要出來了,眼泪不停的流着:“你。。。。你们,好,好。。。。。我记住了,别指望我手里的手术刀能尽心尽力的在你们身上割下去”
胡匪拍着他的后背,递过去水壶,等杰森缓过气來后说道:“我在告诉你一个在战场上生存的准则,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足够的警惕心,不然你就沒有在珍惜你的生命”
杰森喝了整整一壶的水胃里才算停止了翻腾,慌忙咬着烤的咝咝冒油的烤牛肉含糊着说道:“我是非战斗性人员,纯技术工种,和杰克还有布鲁托一样,是不用上战场的”
杰克和布鲁托两人连忙摇着头,说道:“别,这事你可别拉上我们,我们只要进入任务阶段就是上了战场,必须时刻警惕,虽然我们不能直接深入战区,但是保不准就会碰见什么意外”
杰森咽下一大口肉,不满的白了胡匪一眼:“你们好歹是军人出身,我可是一个身世清白的外科医生,当初要不是这个家伙连哄带骗,我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胡匪连忙叫屈道:“别忘了,你还得手了一个娇滴滴的东方美女”
“哦。。。。。天啊”杰森连忙放下手里的肉,拽着杰克的手就急切的说道:“我还沒给她汇报今天的行程呢,快点杰克,把你的卫星电话给我接过來”
苏铭图,范卡一,拉尔斯几人齐齐的冲着杰森竖起了中指,苏铭图疑惑的问道:“莫非你们这帮老外也流行妻管严这一说不成?”
“浪漫,这是浪漫”杰森脸色通红的辩解道:“也许你们并不懂什么叫**情”
胡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抓住想要溜走和任冰煲电话粥的杰森问道:“抢救回來的那个家伙怎么样?”
“问題不大,似乎现在也快要清醒过來了,不过别耽误太长的时间,他现在需要休息”杰森一把甩掉他的手,匆忙的连肚子也沒有填饱就跑了出去。
“原來国外真也流行这个”苏铭图挠了挠脑袋说道。
娜塔莎在一旁,媚笑着说道:“别以为就你们华夏的女人能够降得住男人,我们,同样如此”
苏铭图扫了眼她从不离身的那把宽大的沙漠之鹰,不停的点着头,心里却念道着,哪个男人要是摊上你这样的暴龙,是龙是虎也得老老实实的趴着了。
胡匪起身叼着烟凑到火堆旁点上,然后留下一堆人继续吃喝他则是來到了一处帐篷外面,抽着烟踱着步,低头看了看时间,按照杰森说的里面那位无冕之王似乎应该醒來了,眯缝着眼睛笑了笑,这从天而降的两人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有如神助?
神來之笔?
胡匪心里正在琢磨着,沒想到帐篷里面就传來了一个虚弱的声音:“请进吧,我们已经沒事了”
胡匪耸了耸肩膀,掀开帐篷的帘子,发现那位战地记者平躺在床上,腿上扎着绷带,女的则是坐在他的旁边警惕的望着胡匪。
“警觉性很高”胡匪点头说道。
“如果不高,可能我也不会活着从非洲的利比亚來到中东的阿富汗了”受伤的男人勉强的笑了笑。
“你好,马克先生”胡匪欠了欠身子说道。
马克愕然一愣,有些意外的说道:“沒想到你竟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在阿富汗这个沒有电视,网络不通,就连电话信号都少的可怜的地方,你能叫出我的名字,太意外了”
“如果不是知道你这战地记者的身份,可能当时我也会不会插手这件事了,毕竟以我们现在这样的状况,可还做不到救死扶伤的事來”胡匪坐在了他的身边,很直白的说完,然后又接着问道:“这位小姐是?”
马克介绍道:“我的助手,莱思小姐,不知道你。。。。。”
“我叫胡匪,土匪的匪”胡匪笑着点了点头:“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多管闲事,敢冒着得罪喀布尔财大势大的什叶派把你们给留下,然后又用掉了我从瑞士弄过來的一瓶价值过万美金的药剂來救你”
马克叹了口气,说道:“在你沒说出我的身份前,我以为是碰到了好心人,可是现在看來你是有所图谋的,所以很奇怪,奇怪我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你费这力气”
“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可能世界上还沒有如此便宜又让人惊叹的交易,甚至可能还会让你们不可置信,在你们无缘无故被人救了一命之后,又有这难以置信的好事掉下來”
马克和莱思对视了一眼,对胡匪说道:“胡先生,可能你不了解,身为一个记者最不怕,也最善于的,就是如何对同他交谈的对方许诺出的种种诱惑进行拒绝,曾经有非洲的独裁者拿出一袋子钻石原石收买我手中他屠杀平民的证据來避免被国际社会制裁,甚至也被哥伦比亚的派人追杀几天几夜。。。。。所以,胡先生对于你的交易我可能要说抱歉了,如果您感觉吃亏的话,您救回的两条命可以随时收回去”
看着马克洒脱,认真,不加任何掩饰的一连串拒绝,胡匪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在他所崇拜到用性命來维护的事业时,那种散发出的尊严和骄傲,让他这种常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铁石心肠的人也流露出了一丝尊重。
胡匪掏出烟塞到嘴里,然后又示意了下马克,沒想到莱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难道医生沒告诉你,在病人面前抽烟时很不礼貌的么”
马克强忍着痛,仰起身子费力的接过來烟颤颤巍巍的叼到嘴里说道:“对于我來说,烟才是最好的疗伤药”
“英雄所见略同”胡匪哈哈一笑,待两人都点上后,在莱思愤慨的目光中大口的吐着烟雾,胡匪接着说道:“我的交易很简单,用我救你们的这两条命,來换取你加入到我们的行程中,或者这个行程还有可能让你拿到下一个普利策奖的机会”
马克和莱思的脑袋一时沒有转过弯來,胡匪那句简单但却让人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的话是什么意思。
救了我们两条命,然后还能再得一次世界记者最高奖?
这个交易不能说是让人难以置信。
而是让人感觉天方夜谭了!
胡匪拿起掉落下來被马克抽了一半的烟重新塞到他麻木的嘴里,接着说道:“你看,就像我所说的那样,这事还真是让你们不可相信”
“沒错,可能胡先生你很喜欢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的”胡匪很认真的点头说道:“马克先生,莱思小姐,我郑重的请你们加入到我的队伍來,随我们进行这一次阿富汗之行,你们手中的照相机可能是你们永远都无法记录的震撼之旅,也绝对会让你们再一次踏入普利策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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