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头就是爽!田如月美滋滋的跑过去抱住田多福的胳膊撒娇:“大哥,你真棒!”
田多福却不领情的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瞪了她一眼:都是你女扮男装惹出来的事!
以前担心妹妹嫁不出去,可如今他却担心女扮男装的妹妹娶个媳妇回去!他这个当大哥的真的是操碎了心。
田如月朝他笑了笑糊弄过关,转身拿起胡光耀带来的木头锦盒把茶壶小心翼翼的装了进去。看见锦盒内空间很大,想了想,把做好的两枚花生用两块干净的碎布条包好也一起放了进去,这才盖上盖子,转身走到门口去找胡光耀。
见他蹲在走廊上喊了一声:“茶壶我装好了,还有两枚雕塑花生,你也一起带去烧制。”
胡光耀站起身一脸大受打击的瞅着她却不说话。
田如月跟他静静对视了几分钟,叹了口气:“怕了你了,我再解释一遍,我真的对月婳无意,比起美人我更喜欢美男。”
胡光耀:!!!!!
田如月见他一脸惊悚的样子,心中满意的微微勾唇,转身去拿锦盒,捧着出来递向他:“你可拿稳了,这是你家少主子准备送给二皇子的,若是被你一不小心摔了,呵呵!”
胡光耀:“……”小心翼翼的捧着,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看向田如月道:“就算你喜欢月婳也没用,她是少主子的人,你趁早死了这份心,以后你还是我的好师兄。”
田如月:“……滚!”龇着牙冲他狞笑:“你以后再敢怀疑我跟月婳之间不清不楚,信不信我强了你?以证清白!”
胡光耀一脸惊悚宛如见鬼般抱着锦盒跑了。
“你胡说什么!”
田多福一巴掌拍在田如月的后脑勺上,可惜落荒而逃的胡光耀是看不见了,他抱着锦盒没有直接离开卫府去窑厂,而是去找了他爹胡管事。
按之前说好的,推开了爹娘住的卧室,一眼看见他爹正坐在桌前等着他。
胡光耀一边走近,一边一脸震惊的道:“爹,你敢相信吗?师兄制壶的手艺堪比大师傅。若是认真比较一番,怕是比窑厂的李师傅还要厉害!”
走到桌前轻轻的放下锦盒,小心翼翼的取出了茶壶放在了桌面上,一脸惊叹的展示给他爹瞧。
“你看看,他把壶身制成了盛开的莲花,壶嘴变成了卷曲的荷叶,清香的莲子竟然成了壶盖,上边蹲着一只憨态可掬的青蛙做成了的【dī】子,简直浑然一体巧夺天工!
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这把茶壶简直是惊世之作!
之前师傅说过师兄曾拜高人为师,他没资格教导对方,当初儿子不信,如今亲眼所见,儿子……。”耷拉下脑袋,精神萎靡的瞅着一言不发的胡管家:“爹,你说我这辈子会有他这手艺吗?”
胡管家紧盯着茶壶的目光这才转移落在他的脸上,扯了扯嘴角:“为父觉得你去考取功名的希望更大一些。”
胡光耀:“……”自己还是他亲生儿子吗?
抱怨的问出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您为什么赞同我学手艺不劝我考取功名?”师傅的儿子赵城一心想要学手艺,师傅、师娘却不允许,天天逼他读书,参加即将到来的秋试大比。
胡管家反问道:“你喜欢为父反其道而行?”
“别别别。”胡光耀连忙赔笑,一脸谄媚的讨好:“儿子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还是跟着师傅学手艺更快活。”
胡管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你的品性也不适合在官场沉浮。”低头又盯着茶壶打量,怪不得少主子为了她跟二皇子心生间隙也要救她一命,原来她有这份本事。
此壶若是在万寿节那天献给圣上,龙心大悦必能得到赏赐。
捧着茶壶小心的放回锦盒中,发现了旁边还有棉布包裹着异物,指着问儿子:“这里面是何物?”
胡光耀探头看了一眼,回忆起田如月说过的话这才道:“好像是什么雕塑花生?说让我拿去一起烧制。”
胡管家闻言伸手拿起其中一个碎布条轻轻的拆开,看见了一枚颗粒饱满栩栩若生的花生,凑近仔细一瞧,连上边的纹路也跟花生壳上的一模一样,忍不住惊叹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放下这枚花生急切的又去拿锦盒里的另一个,拆开一看,这一枚花生做得更加勾人心弦。
黄白色的花生壳裂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花生米,只是花生壳的尾巴上却留下了一截花生缔,上边还有一个细小的孔。
胡管家仔细看了两眼心中思量,若是烧成之后可以用绳线穿过此洞佩戴在身上。
“这两枚花生做的好精致!若是混在花生中绝对能以假乱真!”胡光耀惊叹不已。这一刻突然产生了一个欺师灭祖的想法,他想改拜石头为师……。
胡管家看着儿子一惊一乍的样子,皱了皱眉,最终却什么也没说。让他重新包好花生放入锦盒中,催促他出门去窑厂烧制,别耽误了少主子的交代。
当天夜里,田如月不睡觉待在外室等卫子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的缘故,没让她等多久,对方真来了。
一见到卫子谋,田如月嘘寒问暖了一番,又是亲手奉茶,又是劝他吃点心。
卫子谋看着她刻意讨好自己明显有所求的样子,假装不知,好处统统收下。
田如月见差不多了,立即道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你弟弟故意弄丢了师妹绣给我的荷包,我一时气愤撕了他的衣服却被你娘她们看见了……我等她们来兴师问罪却没等来一个人,你弟……怎么向你娘她们解释的?”
卫子谋对视上她的眼神挑了挑眉:“卫府我弟做主,他宽宏大量原谅了你,谁还敢来找你麻烦。”
“谁要他原谅!”田如月不满的反驳:“若不是他故意弄丢师妹的荷包还让常青替他背黑锅,我也不会气得撕他衣服。”
卫子谋避重就轻的问道:“荷包没了,你打算怎么向你师妹交代?”
“唉!”田如月叹了口气,对着他没什么可隐瞒的,照实全说了:“我打算明天上街找人代写一封道歉信,言明荷包已丢无法归还,再买一匹布赔给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