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说道一教的情况吧,这个邪教有多少人多少高手?”既然道一教不会放弃先天丹,那么就要做好准备。
巧四娘也没有隐瞒,老实说她学过那么多丹方,就是没见过五石散的方子,所以到现在她也不会配五石散。可见刘洞九这个老家伙是真的小心谨慎,这次如果不是他没算到是不老头动手,恐怕就凭‘紫风酥’就能让杀手有来无回。
道一教内部分:掌教堂,外事堂,内事堂,护教堂四个部门。旗下又有多个小部门,外加十万信徒。
刘洞九就属于内事堂下的圣药馆。
“在医药馆除了刘洞九,还有一个人平日里也想要炼先天丹,他的名字叫做宋太白,人称‘鬼王大夫’,拿手本领是《暇思神针》,谁惹了他,他就将仇人缝在一起做成‘人体蜈蚣’,而保证他们不死,让他们生不如死。”
不老头脸色很难看,“没想到药谷‘急’字秘诀竟然也落到了道一教手里,看来这道一教和当初入侵药谷的星海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神针本身应该是医病救人的医术,没想到变成了惩罚他人的邪恶针法。”
说到这里,不老头显然又回忆起药谷的辉煌了,忍不住叹气:“不知道当初星海崖祸害了多少门派,那真是黑暗的一段历史。”
石青珊没经历过那段历史,自然也不能了解其中黑暗,她现在更担心道一教:“还有呢?除了宋太白,还有谁?”
“护教堂下有四大高手:铁爪鹰王余江,招远道人夏平子,九国浪人李伯言,以及酒徒谢迁。刘洞九死了,掌教最有可能派四大高手中的一个或者两个过来。”
石青珊听完没觉得他们厉害,她只是好奇地问四娘:“他们每个人都有诨号,不知道你在道一教里人称什么?”
四娘瞧了眼前这位胆大包天的年轻女子,直觉她不是傻就是痴,真不能理解她到底有没有理解道一教的厉害,重点难道是他们的诨号么?
当然了,巧四娘也有诨号:“在教里,他们都称呼我为‘白面女医’。”
石青珊托着下巴,心说自己是不是也给自己起个简单易懂的诨号?好像江湖上出名的人都有前缀,比如她的死鬼丈夫,就是无双剑客和天下第一少侠。
“鬼见愁。”
“什么鬼见愁?”不老头完全不懂石青珊那脱线的思维在考虑什么:“你在想什么?”
“当然是诨号啊,你看看道一教里的人每个人都有诨号,我就想我是不是也给自己取一个,鬼见愁或者铁娘子什么的。”
不老头乐了:“你还真是乐观,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还鬼见愁,还铁娘子,你难道真的就不怕么?”
“怕又如何?难道怕,道一教就不来了?”石青珊很洒脱:“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既然避不了,难道还要在对方的威吓中瑟瑟发抖么?”“我是绝对不会被敌人吓倒的。”这是作为穿越者的自信。
石青珊的气势,令不老头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现在他大仇已报,就更应该洒脱,不该畏首畏尾。
看到眼前一老一少那深厚的友情,再想想自己和刘洞九那糟心的关系,四娘神情复杂:“你们要把我怎么样?你们既然不愿意我去炼先天丹,又何必抓我,你们杀了我吧,反正不炼先天丹,我活着也没有意义。”
她是真的心存死志,她这一生有两根支柱,一是希望看到刘洞九死,这已经实现了。二是要炼先天丹,现在她被俘虏也没有了机会。
两根支柱全被打断,她再也想不出活下去的理由。
“先天丹真的那么好?值得让刘洞九欺师灭祖,同门相残,甚至连续作恶三十年也不惜要炼成?你告诉我,先天丹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石青珊认真问道,虽然以前她最多以为这个世界是高武世界,可是接二连三的怪事之后,她也不得不怀疑这个世界之上还有一个更高层次的修仙世界。
四娘没有回答,却是不老头回答:“气血流通,骨肉变化,吞丹当升仙界,入仙道。”
果然很玄乎,石青珊忍不住问道:“你们信么?”她是第一次问本土人信不信仙界。
“我们信不信并不重要,关键是有人信。”不老头说道:“在这个世界上相信有仙界的武者大有人在,自称修仙的人更是不少,只是多是旁门左道,损人不利己。”
“不是有先天丹么?难道没人炼成过。”
不老头点头:“还真是没有炼成过。”“你难道想要炼?”
“没错,如果真的这么灵的话,自然是炼出来自己吃。如果是不灵的话,那么就告诉天下人不要再动心思了,都是假的,到时候无人再想要先天丹,道一教也就不用找我们麻烦了。”石青珊说道:“如果好练的话,炼炼又无妨。”
不老头一听觉得有道理,“我们现在已经集齐了三要素,就缺药引了。”
药引是什么?
巧四娘自然再清楚不过了,她这一生都在被这先天丹困扰,她死也不会忘记丹方:“需要武魔的心脏作为药引。”
……石青珊是万万没想到这先天丹竟然需要武魔的心做原材料,这先天丹果然不简单:“刘洞九有武魔心脏?”
“是的,不过心脏只有他知道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道一教中有一具武魔,我们只要得到它的心脏,就可以炼丹了。”
“道一教有武魔?!”石青珊这次真的惊了,要知道武魔可是导致她上石青珊身的主要元凶,现在更重要的是知道武林传说的武魔竟然也会被控制,这就不得不让石青珊怀疑陵子风的死是不是另有原因了。
想到陵子风和那个病虎前辈讨论如何破解《无心剑典》,后在新婚之夜被千年武魔杀害,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就使得整个血色婚礼蒙上了一股阴谋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