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季晨非看着直男千子忧,皱了皱眉头,打开千子忧的手,同时抽出纸巾胡乱往陆青脸上擦拭。
“哭什么哭?是你占了爷的便宜。”季晨非欠揍的说。
千子忧不忿:“我记得你不是在沙发上坐着吗?怎么和陆青在一起。你把她怎么了?”
“是她把我怎么了。”季晨非故意颠倒黑白,一边说,一边小心的往陆青那边瞟。
陆青却只是暗自哭着,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奋起而责骂。
少女窝在角落里,哭得抽抽搭搭的,樱桃小嘴紧咬在一起,泪珠若一颗颗珍珠滚落,浓眉大眼,单看人一眼,就教人心头小鹿乱撞。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像是藏了勾魂索,清纯中透着妩媚。
“别哭了。”季晨非放下身段,很轻柔的说。
再傻都能看出陆青哭成这样和季晨非脱不了关系。
一股无名怒火掀翻了千子忧心中的佐料铺子,醋坛子碎了一坛又一坛。
千子忧随手拿起个什么,所抓之物正巧是季晨非放在桌布下的硕大钻石花,千子忧不知道,只晓得是个硬邦邦的物什。
“嘶啦……”桌布被扯烂大片。
“噼里啪啦——”桌面上为数不多的物品摔落在地,响起一系列落地破碎声。
千子忧猛地往季晨非脑袋上一拍——
帅气的校草头上鲜血淋漓,头顶被扎了个血窟窿。
“吼……”一阵阵倒抽气声,看众被吓了一跳。
有一刹那,千子忧同样被入目之景惊了一下,看着手里那个硬邦邦的物什,纳闷之下他正要掀开上面的布打开看看。
“别!”宋蝶眼尖,立马出声阻止。
但千子忧还是想知道,是什么战友这么给力,都省了他费力再拍第二下。
光芒重新铺满包间,众人的眼睛又被强光扎了一下,尤以距离最近的千子忧为最。
千子忧很快把布盖回去,质问:“隔壁二中的校草,能不能告诉我,你带这个东西来是干什么的?”
他举了举手里被血染的桌布包裹着的钻石花。
季晨非用手指触摸了下额头,摸到鲜红的血液,摸到凹凸不平的额头,他看了打他的那小孩一眼,不想计较。
他拿回自己的钻石花,重新放在桌面上。
“你喜欢她?”
“是又怎样?”千子忧仰头,鼻孔对着季晨非的下巴。
季晨非笑了笑:“小孩子,你有什么资本说喜欢她?”
“你又有什么资本?”
“我家有钱,有车,有房,有人脉,有公司,总之,都是你没有的。还有,自身条件,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季晨非很平静的说。
“你家有的,我家也有。”千子忧不屑的说,“我姥爷是世界上首个石油开发商,我家是全球最大的企业投资人。”
“是吗,你姓千?”
“才知道啊?就这样还想做我对手?不自量力。”
“我记得这一代的千氏集团继承人是叫千烨吧?数月前我还和千烨在国外晒过日光浴,千烨少爷是整容了吗?长得不像呀。怎么跑来高中装嫩了?”季晨非审视着千子忧的脸,轻飘飘的说。
千子忧像被揍了一顿似的,感到无地自容。
“那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千子忧已经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