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暧昧燃去了冬日的寒霜,蝶熙只觉得神情恍恍惚惚,晕沉的厉害,只是本能的轻吟一声,双手慢慢的攀上他的脖颈,生涩的回应着他去。¤ ? 卍 w-w、w`.-8`1、z、w、.`c`o-m
凤修筠身体一僵,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漏跳了一拍。微微睁开的眸里都是她惑人的柔美,眼底猛的更加幽深。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
放纵着自己由心而生的一把火,他猛的一下收紧了双臂,深深的吮去她的所有。即使只有这一刻,她的所有,都是自己的。
蝶熙紧紧的依偎在他怀中,深陷在他编制的甜蜜中,任由他的狂烈,任由他的妄为,她只觉得奔腾的血液都沸腾着传向全身,忍不住的嘤咛“唔……”
不是第一次了,自己却总是沉迷在她的温柔香,她的乖顺和配合烧尽了他所有的理智,醉的欲罢不能。
就这么拥着她,深深的吻着,已经让他觉尝不够,凤修筠陶醉的开始转移阵地,沿着她柔美的线条一路向下探将过去。
她说,世上最好吃的桂花糖糕在京中,可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才是这世间最甜的蜜浆。
他的狂乱却触及了她的敏感,蝶熙霍然回神,只觉得一阵羞赧,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他去,“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凤修筠眼神还有些迷离,看着她的脸上莫名的起了一层怒气,稍稍歪了歪脖子,不解的看着她白皙的脖间被烙上的一枚枚红印,是他的功勋。?小說網w-ww.
蝶熙看着眼前他嘴角慢慢化开一个美的心醉的笑来,沉沦的慢慢噤了声,还被他紧紧的箍着,又动弹不得。
四目相接,他还想继续。不要停,为什么要停。
“你疯了吗?”蝶熙见着他又探过来的薄唇,皱着眉稍稍避开了些去。
“疯了。我早就疯了,否则干嘛要抢了你,干嘛要想你,你这没心的女人。”他愤愤的啐着。吐纳的怒气一丝不拉的落在蝶熙的脸畔,惹的她一阵娇红。
蝶熙张了张嘴,却一个音都没出。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恨不得要杀了自己吗?
她还不解,凤修筠却忽然放开了她,一把将她藏在身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巷口的那人。
蝶熙微微侧过头去,只见得来人气势汹汹,眯起眼来定睛去看,这才忍不住唤了声,“师父?”
师父?在她身前的凤修筠当然也听清了,却更加糊涂了,她居然叫空师父?他凭什么做她的师父,他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师父!
“想不到神威的胆子倒是挺大的。中№?◎◎文网?¤?w、w-w`.、8、1、zw.”凤修筠已经恢复了一脸的平静,挂着他一贯的邪笑自若的盯着空。
“殿下胆子不也一样大,在这京师的小巷里强抢民女。”空不怵。抬脚又往小巷里走了两步,“小姐,该走了。”
蝶熙看着他伸出的手,刚想往前,被凤修筠牢牢捏着的手腕猛地一下收紧,似有要被捏碎的剧痛传来,惹的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皱起了小脸来。
“强抢民女?本王不羁,只是和自己的夫人做些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逆党来管。”凤修筠脸色严峻,钧浩没有过来。绝不是晃了神,难道已经输了?
“殿下记性不好。”空摇了摇头,慢慢的往前又欺近了几步,“您是忘了娶亲之日是怎么羞辱的。还是忘了在睿王府里燃起的那把火,或者您是忙的过了头,忘了亲手写过一封休书了吧。”
“放肆!”
蝶熙只觉得手腕一松,后一刻,只见得一抹红影电闪一般冲向师父。小巷狭窄,两个身影却是毫无阻隔。从她这里看去,却是难分胜负。
“师父!别打了。”要赶紧拦下他们,一旦被人引起了注意,师父的处境就危险了。
凤修筠攻击凌厉,带着满分的怒气哪里肯停。他的武功本就极高,这时对挡在面前的空更是毫不留情,招招都带着杀气。
空见着再退就要到那巷口,一下分神,胸口被凤修筠狠狠的踹上一脚,一个趔趄,整个人后退不稳,跌坐去了地上。
“师父!”蝶熙立刻跑了过去,只见得凤修筠已经又抬脚将空踢倒在地,一只脚狠狠的碾搓着他的胸口。
“住手!”一把用力的推开凤修筠去,见他眼底凶光依旧,张开着手臂挡在他的面前,“求你了,放了师父。”
住手,放了他们。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她是真的只是想要自己住手吧,不是为了这个逆党,只是因为自己起了杀心吧。
凤修筠探出手去想要攀上她有些泛白的小脸,前一刻她还沉溺在自己密织的温柔,这一刻她却在自己面前替别的男人求情。她知不知道她这样的柔柔弱弱,这般模样是让自己多爱不释手。
蝶熙却一下挡去了他伸来的手,脸上还有一丝恐惧,却毫不退缩的对视着他。
凤修筠怔了怔神,探出的手就这么僵直在了半空中。一腔的怒火慢慢的被湮灭下去,只觉得一阵阵的苍凉席卷而来。她曾经也调皮过,也总想着惹祸,可像现在这般怯生生却毫不退缩的挡在自己身前的,却是头一次。
这样陌生就像是把利剑一般狠狠的贯穿过自己的胸口,一股莫名的悲怆咆哮着席卷去了全身,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卑微到了极点。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明明两人贴的那么近,明明说好的能护的了她一生一世,结果,他还没输的彻底,她就走的透彻。
凤修筠缓缓的站起身来,茫然的看了看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儿,斗败了一般颓然的转身离开了小巷。
蝶熙只觉得心里像雷打一般的鸣响,整颗心都有种想要冲破胸口的悸动,他们之间一定生过了什么,一定。
转身去看空,他已经艰难的撑起了身子,嘴唇还有些灰白,脸上扭曲异常,一只大手用力的捂着胸口,整个人极力的抑制着痛苦,像是痛苦至极。
“师父,我们投宿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