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满是真挚,一副为百姓考虑的模样,看的父子俩心里直犯呕。
四国皇帝中,就属于他与夜政最有野心想一统天下,为百姓?简直滑稽可笑!
苏槟城做了个请的手势,“冥皇,十多年前的尘封旧事,以成往事,臣敢断定夜皇不会杀后,所以,冥皇请吧。”
冥司旬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似是无意道:“断定?苏相可知世间没有绝对一说,就说那夜千维,前太子,是夜政的儿子,还不是被夜政所杀?”
这话,让父子俩的脸色陡然突变,苏槟城眸子眯了眯,“看来冥皇对维儿死一事,知道内情!”
“那时朕觉得前太子突然暴毙,觉着此事有蹊跷,便找人去了神机阁,这一查吓得朕心脏都快停止了,虎毒尚且不食子,谁知夜政如此狠辣无情,竟把前太子给杀了…”
冥司旬摇头感叹,余光撇着苏槟城父子俩,见俩人脸上逐渐浮现滔天怒火,嘴角几不可闻的勾了勾。
摇着头,继续感叹道:“前太子玉树临风风姿翩翩,英年早逝实属惋惜。不过让朕唏嘘的是,父亲竟杀害自己儿子,啧,令人心寒呐…”
苏槟城脑海一阵阵发黑,几度差点昏厥,那时朝中都在流传夜政杀了维儿,他不信,维儿已经是个废人,在无夺东宫可能。
他又是夜政的儿子,夜政在过心狠,也不会去杀自己儿子。
谁知!他竟真害了他!神机阁天下秘事的信息库,从那里得来的消息,怎会有假!
眼睛变得猩红,暴怒道:“冥皇,此事你确定当真!”
“神机公子在这里呢,朕怎会冒着得罪神机阁的风险,去说假话,此事当真。”
苏槟城听完,眸子变得如死灰一般,悲凉的大笑开来。
“妄我苏槟城尽心尽力为先皇,为夜政稳固江山,怎想到头来他杀我孙儿,害我女儿!夜政!你担不起一国之君,愧对我苏槟城!”
说完,怒火攻心从口中喷出一口血淤。
“父亲!”苏韫瞳孔一缩,忙去扶他,同样心里悲凉不已。
他为夜政鞍前马后,领兵打仗收复小国,壮大夜国,以为夜政重用,怎想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
帝王,当真是无情!
苏槟城抹去嘴角鲜血,眸子修炼变得阴狠,既他无情,休怪他无义!
冥司旬挑挑眉,成了。
“苏相可是要注意身子,既然话已说完,朕就回去歇着了。”
走到门口停下,“哦,对了,朕无意间得了一枚药丸,这药丸可令人变得痴傻,朕无事可用,就赠予苏将军吧。”
说完,把药丸朝苏韫扔去。
苏韫接过,抱拳:“恭送冥皇。”
冥司旬笑了笑,意味深长道:“这林中可是有杀手,还请苏相切记注意安全。”说完戴上帽子转身出了帐篷。
“父亲,如今要怎么办?”
苏槟城眸中浮现冷光,“明晚,你带五百将士伪装成杀手,去杀夜政,万一杀不掉他,把那颗药丸喂给他。我要把夜政欠我的全都夺回来!”
“可父皇,夜千泽那边…就算夜政死去,储君是他。”
“呵,他有何惧!届时满朝文武谁敢依附他!既然夜政狠辣无情,休怪我谋逆!”
冥司旬回了帐篷,坐在上座朝下方人吩咐道:“明日把苏槟城谋逆的这条消息,透露给夜政。”
将军抱拳,疑惑道:“皇上,臣不解,夜政死了不是更好,为何您还要多此一举?费劲心思逼得苏槟城反,万一夜政有所防备,岂不是功亏一篑?”
冥司旬挑挑眉,“你懂什么,夜政在废后的那一刻,早已经防备苏槟城,想杀夜政不可能的事,除非几百名绝顶中的高手。夜政身边的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就凭苏韫的将士,丝毫不能动他分毫。”
“那…为何陛下还要劝苏槟城反?”
冥司旬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你说,苏后被打入冷宫,苏槟城又接连谋反,苏韫这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会不会跟着株连呢…夜国没了苏韫,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更别提苏槟城的羽翼,指不定在朝上掀起什么风浪呢。”
他就是让夜国不乱也得乱!
墨莲帐篷处
“老大,可睡了?”
墨莲睁眼坐起身,“没,何事?”
魅影进来,抱拳:“老大,方才冥司旬夜探苏槟城。”
墨莲点点头,“恩,知道了,下去吧。”
无非就是挑拨离间,逼得苏槟城谋逆,他好隔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力。
若刺杀成,轻而易举夺下夜国,也不能说轻易,不知纪离殇到时会不会出手,还是任由夜国该换他朝。
若不成,砍去苏韫这一镇国将军,又能挑起夜国举国动荡,无论输赢怎么算冥司旬都是赢的局面。
魅影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郡主那边…”
“下去。”
魅影抱了抱拳,轻叹了口气出了帐篷,摇了摇头,他这抽风还没好。
狩猎第四日
今天天气不是太好,阴天整个天空都灰蒙蒙的,且刮起了风,连带着空气中都涌上了些不安的气息,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天气不好,再加上这两日动物都不出来,去狩猎的队伍比较少,就那十几队人马,还是看在女皇大人的奖励,一千万两银子上去的。
陌灵睡了个自然醒,喂饱几个大胃王,又喂饱自家小妹,接下来便无事可干。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墨莲。
睡了一觉,心里的怒气也消了,她觉着他俩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
谁知,走到帐篷外,又听见了沐雪儿的声音。
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拳头死死握了握,嗤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到底是没把她的话放心上,继续拿那个恶心的女人来气她!还真拿给了她珍宝!
帐篷里,沐雪儿娇笑连连,“天绝哥哥,那串黑玉手串可好看了,雪儿都没舍得戴,怕给磕坏了,改天一定要戴给天绝哥哥看看。”
“恩,好。”
“还有那串琉璃耳坠,好漂亮呀!”
墨莲听到帐篷外的动静,笑脸逐渐变得淡漠,“你喜欢就好,若需要什么,再去问魅影要,我昨日未睡好有些乏。”
沐雪儿嘟起嘴巴,幽怨道:“雪儿刚来没多久,天绝哥哥就不能陪我多说会话嘛,不如我们去花园游玩可好?”
还想在说些什么,突的看到他脸上浮现的不满,心下一紧,如今刚跟天绝哥哥关系缓和,可不能在惹他心烦。
起身,吐了吐舌头,“那好吧,既然天绝哥哥想睡觉,那雪儿下午再来,那时天绝哥哥可不能推脱。”
“嗯。”
出了帐篷,沐雪儿眸子里浮现不甘,终究他还是放不下贱人,不能全身心接纳她!
既然如此,小贱人更加留不得!
陌灵离开了营地,骑着马独自朝狩猎场奔去,一想到方才帐篷里的笑声,就气的牙痒痒。
急需发泄,便想去捕一捕猎,发泄发泄自己的火气,不然她真怕会去嫩死沐雪儿。
现在杀沐雪儿还不是时候,她如今已经跟冥司旬为伍,若杀了他身边的人,指不定这个笑面虎会怎么借机挑事。
起码要等到四国关系破裂的那一刻。
“喵呜…”主银骑慢点,我快要被颠下去了…
小九儿双爪使劲拽着陌灵的头发,小身板颠的快要吐。
“汪汪!”在快点!在快点!哈哈哈,赛跑好好玩呀!
紫紫攀在陌灵的脖子上,好奇道:“嘶嘶…”主银你要去干嘛呀?
“狩猎,发泄。”
“嘎嘎。”那行,等下我叫两声,成堆成堆的动物,自动送上门给主银发泄。
“别叫,我自己找猎物。”
来到林中,许是今个的马蹄声小了,动物们的纷纷出来溜达,陌灵看到了不少猎物,可等那些动物看到她肩膀上的几小只时,纷纷惊恐的四散逃窜。
陌灵忙去追,估测了下距离,一边骑马一边拿起弓箭,帅气的马上运弓,“嗖”的一下,下一瞬正中一只野鸡的心脏。
“皮皮去捡。”
“汪!”
她涉猎皮皮去捡,不多时便进账不菲。
不知不觉中中午来临,跑了一个上午饥肠辘辘,陌灵找了条小溪,决定先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对了,还有四个大胃王的。
刚处理好食材架在火上烤,一支五十人的小分队来到了溪边,为首的是陌严。
陌严下马,吩咐道:“半个时辰后在继续。”说完朝陌灵走去。
“是!”
“哟,怎的就你自己啊,帝大大呢?你俩吵架啦?”陌严坐在陌灵身边,调笑道。
陌灵白了他一眼,“没有。”
“还说没有,你这脸比这天都要臭,再说了帝大大一直跟在你身边,那可谓是寸步不离,若不是闹矛盾,怎会舍得让美人儿一人呀?”
陌灵眸子眯了眯,“今个心情不好,在废话,别怪我揍你。”
陌严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不说了,不过,有啥烦心事可以跟跟我这个哥哥说说。”
话落,看着她手中的软剑,吓得连忙噤声,小泼妇变态的武功他可招架不住。
简单吃过野味,又喂饱几个大胃王,陌灵跟着陌严一同去捕猎。
望着她满目杀气的开弓射箭,陌严小身板抖了抖,我的娘诶,这是把猎物当成帝大大来摩擦啊!
真是暴利,也得亏帝大大能收的住她。
猎着猎着,突的碰见了三兄弟跟离歌,几人也是来捕猎的,马背上猎物颇多。
谢兴几人忙朝她这边赶来,“陌灵,你也来捕猎啊,怎的就你一人?”
陌严指着自己炸毛道:“我不是人?你眼瞎啊!”
谢兴翻了白眼,“我是说,冷脸兄哪里去了?”
陌灵眸子眯了眯,“谢老三,你废话真多,对了,欠我的脱衣舞呢?赶紧的现在给我跳!要不然把你屁股打开花!”
谢兴狐疑的瞄着她,吐槽道:“今个咋了,怎的脾气如此暴,跟冷脸兄感情不和啊?”
陌灵冷笑一声,握起剑直指谢兴:“一屁股开花,二脱衣舞,麻溜的选!敢跑,我就把你扒光游大街!”
谢兴身子抖了三抖,哭丧着小脸:“陌灵,你不仗义啊,真要我跳啊?”
“难道有假的!数三个数,再不动,别怪我揍你!二!”
谢兴连忙下马,欲哭无泪的撩拨着衣服,一边吐着槽:“肯定是了,要不然怎会如此泼妇…”
其他人一副看大戏的模样,丝毫没有去解围的意思,包括自家两个哥哥。
男子脱衣舞,百年一遇啊!
离歌若有所思的望着怒气腾腾的陌灵,眉梢挑了挑,莫非真闹别扭了?
这时小九儿它们突的听到了轻微的响声。
小九儿大叫:“喵呜!”主子有危险!
陌灵下马观顾着四周,虽说动物怕几小只不敢来这里,但未免有些安静的过头了。
“下马。”
几人一愣,这是为何,不过见她满脸凝重,听话的下了马。
下一瞬近五百名将士从树上跃下,把几人跟五十名将士围起,二话不说,带着浓重的杀气剑指众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