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第一次施展符阵,何明一直都很紧张,虽然他最后成功地把林风二人救了出来,但是那种身心的疲累,任是谁,也是体会不到的。
当然了,相对于这种疲累,何明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兴奋,毕竟,第一次施展符阵,就能达到这种效果,这也是出乎何明的意料之外,只要以后熟练了这一方法,自己的手段也多了一个。
把自己今天施法的过程回忆了一遍之后,何明又在神坛前把符纸补足,这才回到睡觉那屋重新睡去。
可能是折腾了半宿的关系,何明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早上十点多才从炕上爬起来。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何明正琢磨要干什么的时候,王勇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沈乐山。
这次看到何明,沈乐山的态度明显和以前大不一样,说话口气显得很亲切,就好像在跟自家的子侄‘交’流一样。而何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见沈乐山对自己这样,自然也不好再像昨晚那样爱理不理的态度,再加上王勇在中间‘插’科打诨,没过多长时间,何明跟沈乐山之间的谈话就十分地自然了。
聊了一会儿之后,何明问沈乐山:“沈教授,你的那两个学生现在怎么样?”
沈乐山道:“我刚才去医院看了,还在沉睡,不过大夫说两个人的生命体征比较稳定,应该没什么问题。对了,他们怎么会昏‘迷’这么长时间?”
何明想了一下,说道:“我估计是他们昨天受到的惊吓过大,身体里的魂魄不安稳造成的,只要他们养足了‘精’神,就应该清醒过来。”
王勇道:“其实今天沈教授来还有一件事,昨天你不是说想要找一件有年头的老物件做法器么,沈教授说他以前无意之间得到过一个铃铛,想看你能不能用?”
闻言,何明一阵愕然,刚才他还以为沈乐山是有什么事求自己呢,感情人家是看到自己瞌睡,来给自己送枕头的,他看了一下沈乐山,有点‘弄’不懂这位大教授想干什么。
“沈教授,不知你的意思是——”
“噢!”沈乐山笑了,摆了摆手:“何明,你不用多想,那东西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当时我看的样式听特别,以为是一个古董,‘花’了几块钱以为捡个漏,结果拿回来找人一看,谁也说不出那铃铛的出处,虽然算是个老物件,但是也不值得收藏,所以就没太在意它了,一直在家扔着,昨天我听郑队长说你要找一些老物件当法器,于是我就想到了那个铃铛,我已经打电话给家里了,估计这一两天就能送到,要是你看那东西能用,就送给你了。”
沈乐山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自然真诚,何明看着他的眼睛,见他眸子里坦坦‘荡’‘荡’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作伪。
不过既然人家自动上‘门’,而自己用确实有这方面的需要,何明也就不矫情了,表示了感谢之后,不由也对沈乐山所说的那个铃铛向往起来。
有了这个前提,两人越谈越热乎,王勇见了,这才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口袋:“何明,你要的铜钱我们搜集了不少,但是有没有重复我们就没有细看了,这些先给你,要是不够的话,我们继续再帮你找。”
何明打开口袋,往里看了一下,见各式各样的铜钱还真的不少,不由心下欣喜:“行,有了这东西我最起码地不会那么被动了,我今天就去搜集一些别的材料,尽可量在这几天之内把铜钱法剑给祭炼出来。”
王勇道:“那行,这事现在只能是靠你了。”
听到这话,旁边的沈乐山不禁老脸一红。
话一出口王勇也发现自己有点失口了,忙不好意思地对沈乐山道:“沈教授,我这没有看不起你们专家组的意思,你也知道,出事的这所学校实在是太邪‘性’了,前些年几乎每隔两三年就会死个人,而且那些人的死法都极其的诡异,根本就不是能用现在的科学理论能解释的。”
“还有这事?”沈乐山讶然。
昨天郑磊说道何明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事都是关于何明的,而这所学校的那些怪异命案,他倒是没有说过。
见沈乐山一脸的好奇,王勇就把往年在大厕所发生的命案也跟沈乐山讲了,到了现在,沈乐山才知道,这所看起来不起眼的学校,里面竟然发生过这么多匪夷所思的诡异事件。
听王勇说完,沈乐山摇了摇头:“哎,到现在我倒也是要佩服你们学校的领导了,这些年,出了这些事,他竟然一点警醒都没有,难道他们这种所谓的坚持竟然比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还重要吗?”
王勇也苦笑:“其实也不能怪校领导,跟你说句实在话,要是没有见识过何明的能耐,现在我看到何明‘弄’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肯定我也不信,说不定还得把他当成宣传封建‘迷’信给抓起来。”
沈乐山闻言,也不禁发出了一阵苦笑,正如王勇所言,自己要是没亲眼看到昨晚的事,估计自己也是抵制封建‘迷’信的一员。
想到昨晚何明展‘露’出的那种匪夷所思的本领,沈乐山对何明更加好奇了起来。他看向何明:“何明,要是方便的话,我能不能看看你是怎么制作铜钱剑的,当然了,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本来何明在炼制法器的时候不愿意让别人在场,但是想到沈乐山送给了自己一个铃铛,虽然还没见到那个铃铛什么样,但是人家的诚意已经在这了,如果自己再拒绝的话,似乎也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想了一下,何明笑道:“行啊,既然沈教授这么感兴趣,到时我炼制法剑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不过因为我还要准备一些其他的材料,这炼制的时间可能要往后拖延,嗯,那就后天晚上,有时间你就来我这一趟。”
“呵呵,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沈乐山一阵大笑。
眼见到了中午,沈乐山就张罗着做东,想请何明和王勇吃顿便饭,不过何明也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就说自己刚吃完,给婉拒了。
送走王勇和沈乐山,何明又翻了一遍道书,把那些编制铜钱法剑的东西都牢牢地记在心里,这才锁好屋‘门’,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