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我后背上竟然也有那怪东西?”听帝江说完,何明的整个头皮都麻了,连呼吸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粗重起来。
“什么叫‘也’?难道你还在别人的身上看到过类似的图案?”帝江和桑恒阳是什么人,立刻就从何明的口气中听出了不对劲儿来。
何明看了看眼前一脸好奇的二人,心里琢磨了一下,感觉还是说出来让这两个人帮着参详一下比较好,这个秘密何明已经在心里埋藏了十多年,可是这些年月非但没有把这些东西磨去,相反,似乎还越来越影响他的生活了。
“这个故事有点长,也有点离奇,要不是昨晚发生这事,我一直都以为我以前看到的都是幻觉,不过现在看来——,唉!”何明叹了口气,然后从自己小时候无意间挖到一株外形奇怪的野‘花’开始,到后来自己身上出现各种怪事,事无巨细,由始至末,一点点地讲述了起来。
这些事情都是比较离奇那种,帝江因为是个外行人,除了啧啧称奇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桑恒阳却是不同,虽然他也不知道何明说得这种诡异植物到底是什么,但是却本能地感觉到这种植物应该是一种很特殊,也很了不起的物种。
何明这一说就足足说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吃饭的时候,帝江还特意让何明暂停一会儿,然后自己跑出去,买了早餐,三人吃完之后,这才又接着说,直到何明最后讲到昨晚昏‘迷’后出现在了那片诡异的空间,然后又被一个人给扔出来。
把所有的事情讲完,何明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些年,这些事情憋在他的心里,就好像是一根刺,现在说出来,顿时整个身心都轻松了起来。
听何明说完所有事情的经过,桑恒阳皱着眉头开始沉默不语,但是帝江却充满了好奇:“何明,你的意思是说,你先前之所以昏‘迷’时因为魂魄进入了长满怪异植物的空间?”
“是!”何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要只是我先前看到的,我还可以说是做梦,但是既然你们说我身上也出现那些植物的图案了,那就不是巧合能解释的,我估计,我之所以能进入这个空间,也是跟后背的图案有关系。”
“可是你说的那个空间……实在是有点太离奇了一点儿,我怎么想,都感觉你是在做梦,或许是你小时候那份记忆的重组呢!”
“应该不是做梦!”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桑恒阳突然说话了,他看了看何明,然后说道:“先前何明说过:他在我找到他之前的时候,已经用法术摄取和炼化了大量的魂魄,帝江队长你不了解我们这一行,在正常的情况下,像何明那种大量摄取魂魄的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而且他炼化的还都是身上具有极大戾气的怨魂,这种情况别说发生在我的身上,就是我师父那么深的法力,也无法承受。虽然不见得能死,但是神经错‘乱’的可能‘性’那绝对是九成九的。但是你看现在的何明,神清气足的,有一点神经不正常的表现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
“对,何明之所以没有事,完全是因为他后背出现的那个图案,哎呀,我现在倒是有个想法,帝江队长,你还记得先前咱俩看何明后背图案的时候的那种很奇怪的感觉吗?我现在倒是认为那是真的了。”
“那种感觉……,你是说,何明背后的不是纹身,真的是活的?!”
“应该就是这样,那东西不但是活的,而且还帮助何明把他摄取到体内的怨魂给吞了。”
“那算是好事啊!有了这东西,何明以后那还怕什么鬼魂啊,看到那些怨魂恶鬼,直接让那东西吞了就好了。”帝江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这有什么不好,语气中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羡慕。
“好事?那可不见得.”桑恒阳摇了摇头:“不行,何明这事我感觉不简单,一会儿我真得给我师父打个电话,还是问问他比较稳妥一些。”
何明动了一下身子,见自己确实没有任何不适之处,就跟帝江商量,现在继续住在这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出院好了。
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今早来给何明看病的一个医生惊讶地问何明:“你不是昨晚的那个病人么?现在好了?”
昨晚的事,何明已经听帝江他俩说了,虽然这些医生并没有当时把自己从昏‘迷’中唤醒,但是毕竟大半夜地把人家从被窝里拉出来,自己的心里还是过意不去,虽然有心送给这位医生一道护身符,但是想到旁边帝江的身份,何明又把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
“是啊!没事了,我这是老‘毛’病,偶尔就会陷入这种昏睡状态,不过醒了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这种病……”那个医生想了一下,嘴里叨咕着:“难道是血液的关系?不对了,昨天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啊?”
见他还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何明赶紧道:“大夫,我这病很怪,你就不用琢磨了,以前的时候,我到省里的医院都看过,那些专家也不知道发病的原因,不过我这病只要醒了,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那医生也不知道这是何明跟他在有意搪塞,听何明把省城的专家都搬出来了,就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下去。
有帝江在这,何明各方面手续办理的通行无阻,很快,三个人就一齐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直到何明三人没影了,那个医生才想起来:“刚才我怎么忘了问问他背后纹身的事了。”
***
黑龙镇郊区的某座房间中,这房间‘门’窗都被厚厚的布帘挡的严严实实,外面虽然阳光普照,但是这房间里确实一片黑暗,整个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在那里闪烁着豆粒大青绿‘色’的火苗,把整间屋子映照得鬼气森森。
一个‘女’人盘坐在地上,在她的身前,一次放着五只白瓷小碗,东南西北中各放一只,其中东南西北的四个碗中,分别装着黄‘色’的油膏,暗红‘色’的土,黑‘色’的水,以及一些正在蠕动的黑‘色’蚯蚓,最中间的小碗中,则是放着一个大约十厘米左右,颜‘色’粉红的小小胚胎。
这个胚胎已经出具形状,只要稍微有识别能力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个胚胎却是一个小小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