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锋利的剪子尖刺入了孩子的咽喉要害,在场的诸人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尤其是李二丫的婆婆,见到孩子身受重伤,心疼之下她大喊一声“我的孙儿啊!”然后两眼一翻就晕倒了。
“小强!”李二丫的丈夫目眦‘欲’裂,此时再也顾不上自己老婆是不是中了邪,在他的眼里,儿子是承载他一切的希望,若是儿子死了,那他接下来的生活就完全没有了意义。
见自己的丈夫扑上来,李二丫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她的身子动都没动,只是用冰冷的眸子盯着扑上来的丈夫。
三步两步地冲倒自己老婆面前,李二丫的丈夫先看了看一脸冰冷的老婆,又看了看着脖子上血流如注的儿子,迅速压制了自己的冲动,没敢直接上前抢夺孩子。因为他害怕如果自己贸然出手,会不会让真正的‘激’起李二丫的杀心,直接终结自己儿子的‘性’命。
“你……别动手,有话好好说!”看着李二丫没有丝毫感情的眸子,李二丫的丈夫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老婆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你想要你儿子?”李二丫紧盯了自己丈夫半分钟时间,突然展颜笑了。
“有话好好说,孩子是无辜的。”李二丫的丈夫虽然心急如火,但是却不敢做出任何过‘激’的动作。
“那好,儿子还给你。”说着一手抓起孩子,直接就向他丈夫丢了过来。
手忙脚‘乱’地结果了孩子,李二丫的丈夫不敢再继续待在李二丫身前,忙快速的后退,等他停住了脚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喉咙上一个两寸宽的伤口,此刻正冒着血沫和泡泡,听着从伤口和嘴里发出的“咯咯”声,李二丫的丈夫知道,自己的儿子就是神仙来了都难救。
这下李二丫的丈夫彻底地红了眼,他发狂的大叫了一声,然后把孩子轻轻的放下,向着李二丫就冲了过去。
“还我儿子命来。”李二丫的丈夫状若疯虎,完全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脑。
见丈夫挥着拳头冲上来,李二丫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眼见着丈夫的拳头要落到自己的脸上,她那只还抓着剪子的手一抬,瞬间又把锋利的剪尖‘插’入了丈夫的胃部。
“啊!”李二丫的丈夫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胃部的伤口,退了两步,摔倒在地,开始满地的打起滚来。
稍微有卫生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胃部要是穿孔,那胃里的胃液就会流进腹腔,腐蚀内脏,能让人活活疼死。刚才李二丫这一剪子,整个剪刃部分全部都刺了进去,很显然,已经把他丈夫的胃彻底伤到了,要是没有医院的及时治疗,李二丫的丈夫会折腾几个小时,最后才会在剧烈的痛苦中失去生命。
这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从孩子出现,受伤,再到李二丫丈夫被李二丫刺中,几乎就是眨眼的时间,等大家都回过神的时候,李二丫家的一家四口,除了中了邪的李二丫外,竟然全部倒下了。
“这……这……”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队长彻底懵比了,他“这”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转头问旁边的人:“刚才我让找屯里老人的人回来没有,怎么这么磨叽啊!”
有人答道:“队长,这才多长时间啊,就是刚才的那些人跑着去,一来一回也得用几分钟啊。”
“这可咋整?现在他们来还有个屁用,唉,好端端的一个家,竟然就这样家破人亡了!”队长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院里躺在血泊里的两个人,老张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像掉进了染缸。
他现在无限自责,感觉是自己的自‘私’害死了这一家人。
“队长,我现在突然想起来一个方法,好像应该能治李二丫。”老张叔一咬牙,也顾不上什么后果了。
队长的眼睛一亮,下意识地一把抓住老张叔:“张同志,既然你还有办法?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没想起来吗?”老张叔吞吞吐吐地给自己找借口。
“行啦,想起来就好,那你就别干瞅着了,赶紧上前去把李二丫解决了吧!”
“队长,你听我说,我说的办法不是捉鬼驱神,毕竟我不是什么大仙和道士。”
“那你赶紧说。”队长现在没时间磨叽,现在他最怕屯子里再次出现李二丫这样的人,想到李二丫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他弟弟李来福得罪了一只黄大仙引起的。要是黄大仙气量小,把怒气发泄到屯子里那些无辜者的头上,那可就是整个屯子的大劫了。
“我不知道你听说没听说过,这不管是黄大仙还是狐仙,都是不能真正变‘成’人,他们厉害一点的顶多是幻化‘成’人形,但是功力不到的,只能靠灵魂附体,而它灵魂离体也不能离本体太远,一般在一百步之内肯定能找到这只动物的原形。”因为离李二丫的距离太近,老张叔怕被她听到什么,忙拉着队长走出了李二丫家的大‘门’。
听到这话,队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老张叔接着道:“看附在李二丫身上的这只黄大仙的模样,估计他的功力应该也不高,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找人把这只黄大仙的本体找到,只要本体找到了,我们就——”说着,老张叔伸出手掌做出了一个往下砍的手势。
这个法子老张叔其实刚才就想到了,但是他怕一旦失手让这只黄大仙跑了,然后跟着自己去祸害自己的家人。可是看着这只黄大仙的凶狠,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无法明哲保身了。毕竟,被李来福打死的那只黄皮子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出手抓住的,有了这个前提,那只黄大仙会放过自己那才怪。
队长不知道老张叔是怎么想的,见现在有了解决的办法,忙找了几个胆大心细又不信邪的社员,把事情一说,马上大家就开始了行动,果然,在离李二丫家五十多米的一个草垛中间,大家找到了一只四脚朝天,‘毛’‘色’有些发白的黄皮子,当时有个绰号叫刘大愣子的社员看了,上去一铁锹就把那只黄皮子的脑袋给拍烂了。
说来也怪,他这边一铁锹下去,那边的李二丫突然眼睛一番,然后倒地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