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笼子外用一道护栏围着,人群在护栏外离着笼子有两米之远。一旁的伙计举着牌子开始吆喝:“现在谁想下注,请举手!赌花猪赢的来领黑色牌,赌柴犬赢的来领白色牌喽!”
周围的人开始争先恐后地下注,大多一下注就是几百两,甚至也有下注上千两的。王如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曾经那么辛苦地坑蒙拐骗,才在赖家拿了几百锭金子,结果这些人撒钱都跟不是自己的似的,真是太不要脸了!
一旁的叶统也很兴奋:“王姑娘,你是个修士,是不是可以看出哪个会厉害些?快告诉我,咱们配合着下注呀!”
王如花哪会看这些,她只想安静地耍耍坏心眼,于是神识跑到掌门印记中,敲敲洗脚盆:“喂,看看这俩小动物谁更厉害,我让那冤大头赌那个不厉害的去!”
“本姑娘才不要测这些猫猫狗狗!”洗脚盆完全不去理会王如花,依旧待在洗脚盆里。
“那你就下注小花猪吧!”王如花随便一选。
王如花随便一说,叶统像领了圣旨一样:“我下注那头猪!两千两!”
随着下注完毕,伙计将笼旁一个拉链一拉,铁栏前多了一层屏障,用来防止法术伤及外面的人。
此时的铁笼内,两只小动物还并无打斗的迹象,那头小花猪哼哼唧唧地站在一旁,呆呆朝小柴犬看了看,抖了抖身子,直接把眼睛闭上打起鼾来。
小柴犬在另一旁显得很是高兴,估计是换了个大笼子终于有地方可以蹬蹬小短腿了,于是在一旁边汪汪地叫着边撒起欢来。
这下可让在外等着看好戏的群众很不满意,纷纷要求伙计赶紧给它们打狂躁丸。伙计赶忙拿来小弹弓,从一个楠木盒子里拿出一颗黑色丸,放在弹弓上朝小花猪打去。
小花猪原本睡得正香,一下被打得惊醒起来,随着一双变得血红的双眼睁开,那面目也由呆萌变得无比狰狞,猛然便朝小柴犬扑去。
小柴犬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刚想躲闪,伙计一颗狂躁丸也打了过去。那小柴犬中了弹,瞬间也露出尖锐的小獠牙,发出阵阵低吼,卯足了劲朝花猪扑去。
花猪一边用鼻子拱那柴犬,一边用它两只大耳朵呼扇着朝柴犬扇去,以抵挡柴犬的攻击。柴犬动作比花猪灵敏,各种躲闪加上趁机想咬花猪,于是两个小动物在笼子里转起圈来。
一旁的群众开始扫兴地嘟囔,看来这俩买家都买上当了,这两只动物都没有法术,只是普通动物互相打架,看着真没意思。
但花猪毕竟不如柴犬反应快,此时一个不留神,被柴犬找到突破点,就朝花猪白白嫩嫩的腹部咬去。
随着血淋淋的一大口,花猪的腹部被咬下一块肉来,血溅了一地,花猪也嗷的一生疼得扑通跪了下去。
受到狂躁丸的作用,柴犬并不打算结束攻击,此时的它满口都是花猪的鲜血,再也没了平时呆萌的模样,调转方向又要朝花猪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猪从鼻孔里流出好多透明鼻涕,身子随之一滚,将那伤口抹上了自己的鼻涕。令人震惊的是,那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原来这花猪确有灵根,只不过会的是治愈系法术!
柴犬可不给花猪喘息的机会,它趁花猪刚刚站起的空档,从背后进攻,狠狠咬了花猪的屁股。
花猪又流出鼻涕,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就这样,花猪不断从鼻孔中流出鼻涕,再在地上打滚,让柴犬攻击过的地方粘上自己的鼻涕,几回合下来,花猪虽受到不少啃咬,却也几乎都被自己治愈了。
反观柴犬,吐着舌头喘着粗气,已经有些疲惫。
就当众人都以为柴犬会因持久战而输掉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只见柴犬忽然停止了攻击,站在原地,用短细的小前腿冲花猪一挥,花猪被攻击到的地方身上瞬间多了三条又粗又深的血印,。
原来经过了多次的攻击,智力堪忧的柴犬终于明白过来,光用普通攻击是行不通的。
花猪继续用流鼻涕的方法为自己治愈,奈何这种攻击虽力度不及撕咬,但速度却比撕咬快上很多,柴犬的小短腿一个劲的挥起来没完,鼻涕治愈的速度终于跟不上了。
随着一声痛苦的嚎叫,花猪跪在了地上。看样子它已经没有力气再治愈自己,任凭小短腿一下三道的攻击。
“怎么可能!那蠢猪还不赶紧起来战斗!一会被那狗弄死,可就真输了!”一旁的叶统急得直冒汗,他刚刚可是下了两千两的注啊。
什么?死了才算结束?王如花只以为是一场如同居民区宠物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比赛会如此残忍,在已分胜负的情况下还要继续,直到一方断气为止!
在叶统说话时,花猪又多了数道伤口,看上去已然奄奄一息,王如花的位置可以看到花猪眼角流下的滚烫的泪水,然而身边的看客却依然兴致盎然地想看柴犬如何将这花猪大卸八块。
“够了!”王如花终于受不了这种残忍,抓起水蛇,朝那笼子抽去。
这水蛇可不是一般的绳子,是斗逼派绝密武器库里存在灵根的,只抽打了两下,拇指粗的铁笼被分成了两节。
王如花不管一旁伙计的阻拦,冲进笼子里,暂时将柴犬打晕,把小花猪抱了出来。
那小花猪已无完整皮肤,全身颤抖着,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双眼无力地微睁着,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王如花。
王如花心疼地擦掉它眼角混着鲜血的泪水,轻声说:“没事了,乖!”
“把那头猪放下!”一旁刚刚把小花猪买来的肥头大耳的人怒斥道,“那是我买来比赛的!”
王如花怒不可遏:“无耻!买了它就可以决定它的生死?买了它就可以随便摧残?”
那人向王如花填起大肚子,扬起头,露出两个可以放下一角钱硬币的大鼻孔:“那猪就是老子买来玩的,要吃要杀要虐关你屁事,我付了钱的,怎样?”
一旁的伙计怕事情闹大,哈着腰毕恭毕敬劝道:“姑娘,这里的规矩历来是进了比试笼,就没有活着出来的,这么做也是为了图个乐子嘛!如果姑娘着实喜欢这猪,您就把猪尽管拿去,不过这比试就得算那狗赢了,您看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