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声短促而惊异的呼声骤然响起。
周筱艺身上所有的遮拦都被在这一瞬间掀开,玉体横陈,毫无遮掩地呈现在莫然的眼前,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但莫然还是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
下意识地用双手遮住了要害,周筱艺鸵鸟意识爆发似得闭上了双眼,似乎她将眼睛闭上了,莫然就同样看不到了一般。
他俩的关系很是复杂,不仅仅是男女关系这一层,所以也绝对不会像正常男女之间那般相处,他们之间更多的是毫无掩饰地最原始本能,只是做着动物一般的行径。
但饶是如此,仅存的羞耻之心还是让周筱艺本能的去遮挡。
周筱艺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先不说对于莫然来说,她没有丝毫的隐私可言,就算是有,莫然也能轻轻松松地将它揭去。
“手拿开!”
莫然的命令之声传来,周筱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拒绝。
看着眼前颤抖着身躯的周筱艺,莫然面无表情。他发现在面对周筱艺的时候,他很是任性,很多以往并不会想到去做或者不屑于去做的事情,在对待周筱艺的时候,却是毫无阻涩之感,就好像这些下流混蛋的手段就是他专为周筱艺准备的。
但是奇怪的是,对其他人,他并不会有这种感觉,就算是对他百依百顺的安妮,他也从未有过这些肮脏的念头,这让他很是诧异,他有些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要说他真的变成这般了,又不尽如此,似乎这些邪恶的改变都是针对周筱艺的。
到最后,莫然也只是总结为周筱艺个人的原因,这个女人太容易让人有征服欲了,而且征服之后,会不自然地想让她更进一步的低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态的心理,但是莫然却不想去改变,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对周筱艺犯下的种种已经改变不了了。
就算是周筱艺不再想要报复他,他也不会轻易地放下的,因为这种伤害不可能真的在短时间内消弭于无形,甚至可能会跟随他们彼此一辈子。
所以,既然做了恶人,那就要做到底,反正自己在周筱艺的心中已经混蛋到不能再混蛋了,还有什么是放不开的?
看着周筱艺不知是不是因为空气有些凉的原因而颤抖不已的身躯,莫然没有丝毫的欲念,欣赏的眼光是有的,但却不掺杂着那种赤裸裸地视线,他虽然不介意,但是白日宣淫这等事,轻易他是不会做的。
闭着眼等待着莫然的侵入,但等了一会儿却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遭遇,周筱艺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帘,正看到莫然丝毫不加避讳的眼神正盯着她的身子。
那目光就像是有若实质一般,所过之处让她的身体感觉像是被一双魔手拂过,忍不住地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莫然的眼神中并没有那野兽一般的火焰,反倒是很平静,就像是在看一处景色一般,而不是她的身体。
这么平静?难道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么?还是说莫然已经开始对她的身体产生抗性了?
周筱艺脑海中不自主地冒出了这么几个念头,忽然之间反应过来,她现在不是自愿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正径自惊怒不已的时候,莫然已经撩起被子为她盖在了身上。
然后收拾了一下昨晚留下的餐盒,离开了帐篷。
周筱艺有些搞不懂了,莫然这是啥意思?难道是为了羞辱自己一下,仅此而已?他会有这么无聊么?嗯,会的,有时候莫然为了羞辱自己,践踏自己的羞耻之心和尊严,几乎无所不用其极,他的心思不是她能理解的。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何必玩儿那些花花绕来折辱她呢?她已经彻底认输了,莫然想要的时候她从不反抗和抵抗,还要她怎样呢?
但是他刚刚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怎么看向自己的时候并没有以前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而且看上去还有些阴郁,似乎他的视线焦距并不在自己的身上,那他在想什么?
周筱艺胡思乱想到自己都有些入了魔,脑子里一片混沌,都快要成了浆糊,慢慢地身心疲惫的她缓缓地进入了并不安稳的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看帘外的光线应该已经四五点钟的样子了。
因为莫然的帐篷扎起来的时候是朝阳的,所以太阳的光线透过无法严丝合缝封死的帐篷门帘可以给她一些提示。
这一睡竟然过去了大半天,她竟然没有什么感觉。
看来早上的时候真的是被莫然折腾惨了,就连外边儿建筑的声音都没听到。
而她不知道,此时本应出现的热火朝天的建筑场面消失了,所有人不管是新加入的还是这里的‘老人’,全都站在一片空地上,莫然正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看着那用石块筑起的地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处为他准备的房子刚刚起了地基,还没正式开始建设,而大量的建筑原材料都被摆放在一旁,若不是他闲来无事,安排一会儿新人训练事宜,走去碧波湖边转悠,还真难以发现这尚未正式动工的工程。
看到这一处独立出来显得很是不同的地基,莫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因为这并不是他之前划定的地方,他没有让这些人在建筑的时候脱离他指定的地方,但现实摆在面前,毫无疑问,这是准备在这里建房子,他没命令过,那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他的话当做是耳旁风?
这明显是要跟他对着干呐,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随即叫人将一应领导层都叫了过来。
他们刚听到莫然叫他们还以为有什么事儿,但是一听说是在湖边,一个个儿不禁心中咯噔一下,这可咋整?瞒是瞒不过去的,莫然既然已经发现了,他们就算是想遮拦过去都没可能。
在赶过去的路上一个个儿的凑在一起商量对策,尽可能地统一着口径,可别到时候说得驴唇不对马嘴,那可就是找死了,莫然绝对会发现其中的问题的。